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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捡到男狐狸精了》 4、雨霖铃(四)(第1/2页)
阴云笼罩数日的下洛城终于放晴,云消雨散,斜阳越过窗棂洒落在崔迎之平和的眉眼上,为她更添一丝生气。
崔迎之没有给屈慈追问的机会。她故作轻松姿态,眉目间一片淡然,“你现在知道我的名字了。那你的名字呢?”
她站在光中,周身布散烈烈朝辉,像破碎又重铸的断刃,毫不在意自己的裂纹被他人窥觑,刺穿了满室阴翳,也刺入人的心尖。
明明背着光,屈慈仍被斜阳刺目似的偏过头,移开眼,言不由衷:“我真的叫张三郎。”
“……”
室内短暂的凝滞与沉闷皆被一扫而空。
崔迎之捂着胸口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夸张做派:“家中长辈以前可真的都唤我三娘。”
“我对你付出了整整一半的信任,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ˉ
崔迎之最后还是没能问出屈慈的真名。
那时在荒山上将人捡回来之前,她已对屈慈的身份有过心理预期。
再结合屈慈身上那些致命的新旧伤痕和收缴来的利器判断,若他从前不是走镖的镖师,那么大概率是江湖杀手之流。
若是如此,不愿意透露真名便再寻常不过。
江湖中人,有意图声名远播威震四方之辈,自然也有历经风雨后隐姓埋名偏安一隅之人。崔迎之属于后者。
泱泱江湖最不缺的便是出类拔萃的新鲜血液。三年过去,再惊艳传奇的往事也随风消失在口口相传中,犹如昙花一现。
时至今日,曾在江湖搅弄风云引无数人竞相围猎的崔迎之,在绝大多数人的口中,也不过是被以沈三秋的徒弟代称。
这是崔迎之有意为之的结果。
是以,崔迎之能理解屈慈的隐瞒。
对于一生都未必有缘再见一面的陌生人而言,名姓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可他们二人如今同住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日日相对。甚至崔迎之连自己素来捂得严实的真名都透露出来了,屈慈仍是咬死不松口。
这就令崔迎之不太舒服了。
崔迎之开始当小尾巴,软磨硬泡,意图在精神上折磨屈慈,逼迫他速速招供。
屈慈扫地,她坐在一旁嗑瓜子。屈慈盘账,她就巴拉算盘珠子捣乱。要不是饭也得入她口,屈慈下厨,她都想偷摸多放两勺盐。
只是不论她作何举动,屈慈兀自岿然不动,一言不发,也不见恼意,情绪稳定得能和庙里头的秃头和尚一争高下。
僵持了三四日,两方仍旧谁也没有退一步的意思。小楼内的氛围肉眼可见的焦灼起来。
崔迎之的心态成功由“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几日”,转变为了“看谁能耗过谁”。
终于,米缸见底,屈慈打算出门,她照旧紧跟到门前。
楼外林婶路过,不知详情,瞧见还暗道一句年轻人感情真好。
屈慈无奈止步,转身望向崔迎之,神情宽和,语调也柔。
“天色不大好,一会儿可能落雨,你要同我一起上街吗?”
听话风,可算是小小退了半步。
凝滞数日难以搅动的氛围似乎终于缓漫流动起来。
——崔迎之素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两人隔着一道门,一人在光亮里,一人在昏暗中。
站在门内的崔迎之迟疑片刻,在互相伤害和放过彼此之间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前者,她迈过门槛,也迈过阴翳,铿锵有力道:
“走。”
-
屈慈发现崔迎之大概真的很不喜欢出门。
具体表现在一路行来崔迎之全程只管跟着刚入城没几日的屈慈,屈慈但凡故意落后了两步,崔迎之便也慢下步子有意等着他先走。
完全就是一副压根不知道哪里有粮铺的模样。
好不容易走到最近的一家粮铺,崔迎之又被店里小二忽悠得晕头转向。
“夫人,这可是从京城那边特地运回来的精米!有美容养颜之效,京里头高门大户的夫人小姐都吃这个。咱东家也是好不容易才弄到这么点儿的。”
崔迎之配合地“哇”了一声:“这么神。”
“可不嘛!夫人面善,小的私下便做回主,旁人买要三百文一斗,只收您二百五十文如何?这已是最低的价格了。”
“嗯……”似乎是在犹豫。
店小二趁热打铁:“新米前几日才到,今日就不剩多少了。夫人您看……”
“买!”
买什么买!三百文一斗,这米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
真正手握荷包的屈慈冷眼看着他们俩唱双簧唱得宾主尽欢。
也不知道从前这人到底是怎么一个人过日子的。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眼看着店小二要带人去结账了,他冷声开口。
“不买。”
短短两个字让原本精神振奋的两个人皆萎靡下来。
深谙商家套路颇具生活经验的屈慈完全无视了店小二天花乱坠花里胡哨的推销说辞,并让崔迎之出去老实呆着,彻底杜绝店小二再去游说崔迎之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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