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晔一筷又一筷的投喂。
房内的空调不知何时被调高了几度,盛怀宁一碗热汤下肚,身上浮了层薄薄的细汗,外披针织衫严丝合缝地贴上肌肤,包裹得密不透风。
她手臂一抬,想要扯下来,被探过来的大掌按住,燥意就又增了些,“太热了。”
贺尘晔起身,到入门处的控制器前调节。
下一秒,敲门声忽响,接而是安特助的声音。
两个人在门口交谈许久,无外乎都是跟工作相关。
再回来,贺尘晔手上就多了几沓文件,边翻阅边道:“待会儿我有个会议,结束后陪你去附近转转,怎么样?”
“好啊,你要在这里开会吗?我会不会打扰到你?”
她抬身从一旁的桌角上抽出张纸巾,轻拭嘴角,作势就要去角落里的行李袋里翻出衣服换上。
贺尘晔狭长的眼眸微微阖起,闷声拽住她的手腕,被她装模作样的神态逗笑,语气故作严肃,“不用,你好好休息,我去安延房间。”
接着,盛怀宁环视四周,眼皮都没抬,娇嗲出声,“那多不好意思呀,我再去开个房间。”
贺尘晔嘴角的笑意越发深,凝了她半晌,眼尾一扬,道:“也好。”
话刚说完,盛怀宁猛一抬头,难以置信地睇了他一眼,下意识甩开了他扣在腕上的手,只是还未低身下去,腰肢就被揽着倾倒在了结实的胸膛之上。
男人低沉的笑在耳畔响起,然而让她浑身一颤的是突然落下的吻,颈侧微痒的触感,无法忽视。
盛怀宁忍不住就想往旁边躲,贺尘晔只好又施了点力道。
世事难料,唇还未贴上,安特助就又打电话来催了。
怀里的人逃脱得很快,似是为了惩罚他几分钟前嘴硬,将退避三舍发挥得淋漓尽致。
盛怀宁坐在床边,用手机给罗稚还有小祺,报去一个迟到的平安。
她避开重点,发了几张照片就没再多聊,视线一挪,置顶栏里的红色感叹号,醒目刺眼。
触进去,全是发送失败的微信消息,思忖两秒,选择了重新发送。
一时间,短促的提示音一声接着一声,在没有丝毫声响的房间里,显得异常突兀。
她得意抬眼,站在不远处的男人衣襟全敞,露出大片精壮结实的胸膛,正微微垂着眼,目光从手上拎着的灰蓝色衬衫,挪到还在持续振动的手机上。
盛怀宁不是第一次跟贺尘晔“坦诚相见”,以往都是在一片昏暗之中,能触碰到,却不甚能看清。
陡一入眼,难免骇然一霎。
几乎是习惯使然,她想要埋怨两句,愤愤然一侧身,顿觉自己矫情做作了些。
按两个人的关系,又亲昵相处过那么多次,再如何坦然都在情理之中。
她只好噤声,察觉到贺尘晔快要褪去上衣时,忙错开视线。
就这短暂的一眼,盛怀宁眼神里划过诧异,缓步靠近,按住贺尘晔准备系纽扣的手,掀开了衬衫的下摆。
她仿若被钳制着伸出了手,两指并拢,漫然掠过。
腰侧的肌肉不自觉绷紧,凉意顺着轮廓线缓缓扩散开,理智被侵蚀到所剩无几。
狰狞的疤痕被刺成了旋涡的图样,红色线条顺时针勾勒成了飞行轨迹,四五只栩栩如生的飞鸟,展翅盘旋在周围。
盛怀宁心脏忽滞,艰难拼凑出了下方的单字。
Desidero.
怀念。
第23章 别吵23
盛怀宁平时很喜欢读些古典文献,对各类语言都有所涉猎。
眼前的这个,她稍稍留意过几次。
拉丁文,译为:怀念,想念。
她不由蹙起眉头,心里默默读了好几遍,不免心悸了下。
硬着头皮说:“你这个伤…看起来很严重。”
疤痕足有三厘米,像是被钝器所伤。
明明被细致精美的刺青遮掩得很彻底,却仿佛还是能看见当初皮开肉绽、鲜血横流的样子,定是痛极了才会这般不堪入目。
贺尘晔指节轻弯,握着她的手,带离自己的腰侧,衣摆顺势就落了下去。
他语气淡着,似在说件寻常不过的小事,“十几岁时不小心碰到的。”
盛怀宁思绪飘着,声音很小,“是…为了救人?”
她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下巴略抬,催促他回答,却见他薄唇一抿,选择了缄口不言。
皆来自于第六感,或许她与贺尘晔之间那么多的巧合,都有难言之隐。
长而卷翘的眼睫落下,盛怀宁几不可闻地深吸了口气。
她不想如此恶意揣测贺尘晔,可现下她实在琢磨不出来,眼前的人究竟在怀念些什么,又为何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
对于贺尘晔的过去,其实她一查便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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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粉色暴雨》 20-30(第4/15页)
那些龌龊的手段她根本不屑用。
但她不禁怀疑,自己的尊重又是否得到了对方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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