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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砚青了,就要在敌人的长处上战胜他,才能狠狠地挫败砚青的锐气。
一幅大作完成,干枯丑陋的枝条上盛放的花朵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捻上去的,即使是临摹的,两张画纸放在一起,也有天差地别。沈晏清赶紧趁着砚青看过来之前,将画纸揉碎丢到一边。
与此同时,沈晏清起了好奇,他问砚青:“你的第一副画,画得是什么?”
估计也是花鸟虫鱼吧,沈晏清见砚青画得最多的就是这些,相比之下,他更想知道砚青所画的第一幅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是好看的还是难看的?
就算是老天追着喂饭吃的天赋,第一幅画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的。
砚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低低地笑了一声:“你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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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此时天》 21、021(第2/1页)
第二天天还不怎么亮,沈晏清就被多宝和暖烟叫醒,他坐在书桌前浑身难受,结果一直等到下午,砚青才来。
——故意的。
砚青肯定是故意的。
沈晏清想不明白,为什么砚青这样性格恶劣的人,没有被人早早打死,还让他活到现在来折磨他这只可怜小鸟。
砚青来的时候,折下了一支暖烟楼前栽种的茉莉,今天他教沈晏清要画的就是这个。
步入暖烟楼,因为天气转暖变得有几分炎热的缘故,多宝一早就去捧了两盆大冰放在屋里,其中一盆就放在沈晏清的书桌边上。
沈晏清握着一把圆扇,他既怕冷又畏热,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该入夏才穿的凉服,比白纱要厚点,衣服的颜色却比他的肤色要黯些。
坐在下午太阳照过的光斑里,露在外头的皮肤像是会发光。沈晏清正捧着本闲书,坐着嗑瓜子。
砚青走过去,他瞧见沈晏清手里捧着的书册的封皮上娟秀的写着五个字:《春深入夜迟》。这是百年前曾流传坊间的一则传奇故事,讲的是许多年前的一个籍籍无名的修士。
当时正是战火纷飞的年岁,此人在颠沛流离的乱世中渡过得极端的坎坷曲折。
可是命运又是戏剧有趣的,那时正是人才辈出的时代,那些天之骄子们竟挨个落寞死去,反倒是这位名声不显的修士不仅笑到了最后,还一念顿悟,踏出了最后一步,成了再也无人能及的仙尊。
这故事究竟是真是假,没有人说得清。绝大多数人都觉得这是假的,只当这是某一个落魄修士做的美梦。
沈晏清看得认真,还为故事里主人公波折却坚韧的命运掉过不少眼泪。
这个故事他上辈子的时候还没看到结局就死了,没想到暖烟楼里有这故事的下一册。
砚青抽出沈晏清手里的书,毫不例外的得到了沈晏清怒目直视。
这小东西以为自己有魔尊的保护还真的有恃无恐起来,想上手抢回来:“我还没看完呢,你还我。”
砚青把书册高举,慢条斯理又恶劣故意的说:“别看了,结局是他死了。却邪仙尊妄图逆转天道,修改他曾经人生的所有遗憾。他最终被他的一生经历的所有反噬,尸骨无存、魂飞魄散。”
这下沈晏清的不高兴简直是到了极点:“你胡说,我不信,怎么可能呢!”
他站起身,想要再努力下,砚青不给。沈晏清气呼呼的说:“不给就不给,我让多宝再去给我买一本回来。”
沈晏清叫道:“多宝!”
多宝就在门口站着,他面露尴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听见砚青说:“不用。”
砚青说:“等今天的课上完,我就还你的。”
那支折下的茉莉放在了桌上,砚青说:“先照着画一遍给我瞧瞧吧。”
提及画画的事情,沈晏清心虚的安静下来了,他眼巴巴的看着砚青。老实说,一百年过去,他连怎么提笔都忘得差不多了。
砚青拖长了声音,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晏清:“你不会连如何提笔都要我从头教过吧?”
沈晏清撇过头,说:“不用。”
他笨拙的回忆从前李煦写字的样子,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那讨厌的砚青站在了他的背后。正凑近了看他落笔。看见画纸上两个斗大墨点,砚青讥讽:“啧啧。”
沈晏清冲他扬扬手:“去去去,别站我后面。难怪我画不好看,都怪你。”
见沈晏清起笔的姿态,砚青不再对这个蠢货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俯下身握住沈晏清的手,去蘸墨。
沈晏清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挣扎。
可他挣脱不开。
砚青环拥住了沈晏清,他的手要比沈晏清的手大上许多,骨节分明,手心有细细的茧像是因为常年握着武器才练就的,与沈晏清细软柔弱的手完全两种模样。
沈晏清到底是喜欢男人的,砚青……靠得这样近,他多少觉得有些尴尬,努力使自己板住脸,不好叫自己在砚青的面前露怯。
他在心中嘀咕,砚青怎么不能先画好了再来,非得抱着他画。
就是故意看他不会画,才要叫他先画幅丑的,好对比着来捉弄他。
想着想着,沈晏清又游神了。他抬起头能仰望着看见砚青的侧脸,从这样的角度去看砚青,他嘴角噙着的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就有了不一样的观感,看上去冷酷而阴郁。
砚青说:“别看我,看画。”
“哦。”沈晏清低下头,画纸上横出一支生长着的茉莉,宛若被人赋予了新的生机。这家伙还算有两把刷子。
对沈晏清心理活动一无所知的砚青松开手说:“会临摹吗?先照着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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