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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叹完,他又恢复了正常。一副满不在乎,又随性潇洒的姿态,脸上展开一抹人畜无害的笑:
“既是如此,倒也甚好。今日找你,是有几件事想同你说明,希望你别误会。”
说完好一会,都没等到回答,只剩满室安静。
宋君澜不禁稍抬眼帘,女子明艳面庞娇俏昳丽,微微不耐的眼神直白又倔强,意思实在太明显,就差指着他脑门说——东西呢,东西拿来,不拿跟你没完,不拿你今天别想活着出这个门!
“……”
僵持一会,宋君澜别开视线,再次开口:
“老七伤你的事情,我并不知情。那时候,我在汴州。他从小跟我着长大,很多时候因为我而变得敏感,情急之下可能会做出一些不妥之举。他的过错,我也有责任。”
柏萱接话:“所以,殿下也想自贬为庶民?”
宋君澜心口一滞,眼里温度瞬间冷下来,矢口否认:
“这倒不是。”
“那你说这些做什么?”
“老七已经受到惩罚,我希望你能收手,放他一条生路。”
“他死了吗?”
“……”还没有,但生不如死。离京之后,被人打断了手脚,活在极度痛苦之中。偏偏临近年关,宫中事多。更重要的是,父皇正值壮年,非常能生。最近同时得了两名皇子和一位公主,新生命降临,他哪里还有空管不受宠且身怀数宗罪的逆子。
柏萱总算明白了,宋君澜屈尊降贵,并自降格局,以所谓的把柄引她出来,是为了给七皇子求情。
也对,又不是他宋君澜差点被好几个流氓糟蹋弄死,他当然不痛不痒,说得轻松。
柏萱没答应,宋君澜神色冷下来,整个人都影射出锐利的锋芒,一字一句似警告似威胁: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何必把事做绝,把人往死路逼?”
听他的意思,七皇子离京后,貌似还被整了。这事柏萱毫不知情,但她不想解释,更不想撇清,只想趁机压一压这人自视甚高的傲慢。
她双手叉腰,言笑晏晏,非但没被男人可怕的威严吓到,反而笑眯眯地,爽快地回:
“当然是因为,他就是这么对我的啊。五殿下,你真的很磨叽,拿个东西很难吗?还是说,你压根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才在这一直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她态度如此坚决,全然没有回旋的余地。
宋君澜不禁再次想起老七跟他说的——那个女人不可信,她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心早已不在他身上。她能为了他对付谢家和太子,亦能为了谢衡对付他和老七。
所谓忠心,都是假话。所谓痴情,不过笑话。
老七已经遭殃,下一个,是不是就会轮到他?
宋君澜望着眼前陌生到除了一张脸,几乎完全不认识的女子,心底划过一抹杀意。
袖子底下的手动了动,他克制住杀她的冲动,生硬岔开话题:
“老七的事,你不肯罢休,我无能为力。可有一件事,我要向你澄清。我从未给你写过情笺,你信中所言,与我无关。谁给你写的,你搞清楚再说,别扣在我头上。”
果然!
柏萱脑中闪过一道白光,突然想起了这个桥段。
情书确实非宋君澜亲笔所写,而是他的一个手下。
这是原著里一个经典打脸情节,谢家败落后,原著里的她投奔宋君澜。
彼时,男女主正值热恋阶段,宋君澜对她冷淡无比,她受到刺激,开始无理取闹,撒泼打滚。信誓旦旦说宋君澜分明也爱她,为何不敢承认,是不是受原女主慕容雅威胁。
夫家被抄,娘家被贬,众人都觉得,她是接受不了事实,变得疯癫痴傻,没人信她的话。周遭人或是嘲笑,或是轻薄,宋君澜始终无动于衷。
她不可置信,拿出两人来往私信。
本以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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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夫君他咸鱼失败了》 20-30(第6/21页)
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哪晓得,信笺一出,彻底将她打入深渊。
那信不是宋君澜写的,而是他的亲卫。
过往一切,满纸荒唐。
众人笑她下贱,无耻,想麻雀变凤凰想疯了。
什么锅配什么盖,她一个离妇人,就该配下人。
柏萱明白过来,难怪,她从一开始就怀疑这信,不是出自宋君澜之手。
“那我问你,这封约我见面的信,你是让谁写的?”之前的信,柏萱都烧了。可她留下了最后的两封,就是为在宋君澜这里把事情弄清楚,彻底切断那双罪恶之手。
卫舟。
这个名字令宋君澜豁然开朗,仿佛一瞬间拨开迷雾,找到了事情的真相。
他只叫卫舟唤她出来,没叫他写过别的。
可若卫舟私下偷偷写,那么字迹肯定与这封信相同。
柏萱信里言之凿凿,不似作假。他又确实没写那些东西,如果真的是他身边之人冒充他,卫舟确实最有可能。
理由也很容易猜,卫舟想用这种方式,帮他稳住柏萱这枚棋子。
卫舟是跟他最久的亲信之一,一起出生入死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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