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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州东面。
齐垱国绕道而行,既然援军没到,齐垱国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曹长青和顾剑堂已经使用什么方法,把中军掐断。
这一直是他最担心的问题,因为战线实在拉的太长。
若是真的如此,那其中必定有埋伏,齐垱国和他手下仅剩这二百军士个个筋疲力尽,若是真遇到埋伏。
那就等于是铁乌龟遇到要吃肉的野兽了,一下子虽然破不开壳,可总能想到办法破开,齐垱国不想做铁乌龟,故此只得绕道而行。
齐垱国带兵从申时而行,直行到夜里约莫二更时分才到得河州外的正东部。
齐垱国心想,曹长青和顾剑堂的人怎么说也不可能占这么多地方吧,便带人缓缓行到正路上。
军寨慢慢出现在眼前,火把点得极亮。
见了都是自家营寨,齐垱国松了口气,行至寨门外,手下军士叫到:“齐将军在此,还不快快打开寨门。”
话音刚落,静了一阵,寨中忽然冲出一队骑兵,为首的正是半月前带头以俘虏取乐那个执事。
身后骑兵,浮屠军却是寥寥,其大部分都是龙像军。
齐垱国一是不明白自己人为何要对自己人刀兵相向,而是不明白浮屠军怎么被换成龙像军了!
正待问时,去喊寨门那手下先开口了:“大胆,你们不见是齐将军来,何敢......”
话没说完,就被那执事一刀斩于马下。
齐垱国这边的人都吃了一惊,还没等齐垱国问,那执事就鞭指齐垱国责道:“齐垱国,你身为王爷义子,为何率兵投贼?”
齐垱国两只眼睛睁的圆得很,又惊又疑:“我何时投贼?”
执事道:“你昨夜做什么了你自己不知道?”
齐垱国道:“ 昨夜与贼死战一夜,不见援兵,因此溃败,我还正要问你们呢!”
执事怒喝:“放屁,亏你说得出这种瞎话。”
“齐垱国,浮屠军何时败过?怎么到了你手里就要援军了?”
“算了,我懒得听你胡扯,你这小人投了敌,昨夜一边送了河地,一边又带人攻打主帅营寨。”
“齐垱国啊齐垱国,你这猪狗之辈,现在还敢来赚我?”
齐垱国云里雾里,反怒:“你说什么?”
“你是什么东西你如此跟我说话,我且先不跟你计较。”
“带我见了主帅,当面说清楚。”
那执事也怒:“狗贼,还想刺杀主帅?”
“来人,与我拿下此贼。”
话毕,手下五百龙像军冲出营寨,直取齐垱国。
齐垱国战了一夜,行了一夜,如何抵挡得住,看这情况,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都已经到了容不得分说的地步。
齐垱国只得退。
手下的人,降了那执事一部分,反正都是自己人,他们是听命行事而已,死了一部分。
那执事身边一个校尉上前道:“我看齐将军不像是说谎的。”
“而且......”
执事不听他言,见齐垱国跑了,下令道:“给我追,追到,直接打死。”
校尉一怔:“大人,齐将军是王爷义子,怕是杀不得,只能拿活的。”
执事道:“你也知道他是王爷义子,厉害着能,怎么拿得到活的,与其放他投敌,不如直接打死,省得把我军秘密带到敌军那里。”
其实这执事是有私心,他看齐垱国这狼狈样,也不像是投敌的人,再说若是他投敌了,怎么可能这么赤裸裸的回来。
但是他不管这些,他在乎的是上位,齐垱国不死,老是压着他,齐垱国一死,他很可能就能做了浮屠军的主帅。
而且昨夜,齐垱国的罪名已经落实,攻击徐风年营寨的浮屠军冲杀进入军营后,见没有敌军,就都停了。
虽有死伤,却也还好,就是被射死的多点,徐风年问时,都一致说是齐垱国亲自下的命令。
那时又不见了齐垱国,徐风年便扣了浮屠军,换了心腹龙像军前去河州东面驻防。
又得知从中段至北的一支浮屠军于河地战败,军中就更是都在传,定是齐垱国投了敌了。
因此徐风年先调换了河州东部守军,因为以为齐垱国投敌了,只道他在河州,暂时没有下令。
谁知道今天齐垱国却自己送上门来了,这执事心中本就不太服齐垱国,他原来本是储禄山的人,本能平步青云,后储禄山却挂了!
齐垱国和陈之豹走的最近,最看不惯的自然就是储禄山那些腌臜手段,因此这执事,不但前途没了,还一点好都讨不到。
不恨齐垱国才怪,现在在这种情况下见了齐垱国,不借机杀他,那这执事还是人吗?
齐垱国本来疲惫,手下那些个军将也懵,奔着东面的林子方向四处乱逃。
有马的那十三个连人带马都被擒了,有马的尚且跑不了,何况累得半死,身上又披着重甲的浮屠兵?
才没多久,都尽数被龙像军拿了去。
齐垱国边策马而奔,边把身上玄甲全部卸下,又把马身上的也卸了,减除了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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