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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就跟小陛下因国师大人不陪他又哭又闹的程度差不多,都让人有种怀疑现实的美感。
甲字辈的人三两成伴, 皆往伊人院里走,大家都想去看望一下这个大难不死的幸运儿,顺便问问逃生秘诀。
幸运儿半张脸产生了异变,被郎中套上了面具,剩下半边脸也比过往更显狰狞。
他身姿笔挺地端坐在窗边,捏着一团皱皱巴巴的纸团喃喃自语,整个人已然不复过往的精神气,显得极其神经质。
甲字辈锦衣卫那股凑热闹的心即刻淡下,取而代之的心中难以言说的复杂。
“……咱们还是别去打扰他了吧,风吟看起来,不太好。”不知是谁突然说道。
一人抬了抬手,偏着头:“国师大人来了。”
另一人神情舒缓下来,他点头:“大人来了就好了,风吟会好起来的。”
其中一人连忙缩在了同辈们身后:“我*,我是翘了班来看我好兄弟的!国师大人怎么就刚巧这时候来!”
甲字辈锦衣卫:“……”
他们调整了下站位,遮住了那个翘班的倒霉蛋,以一种奇异的组合体形式倒退着走出去了。
申错为曲风吟调整了下窗户支起的角度,瞥见这糟心的一幕,眉心一跳,当作没看到地扭过头,暖洋洋的阳光落在了曲风吟的脸上。
曲风吟浑浑噩噩没有反应。
申错的目光不禁投向曲风吟的手中——那一团纸。
他轻轻俯下身,观察着曲风吟的神态,小心翼翼地抽出了那揉折成古怪形状的纸张,曲风吟的手并不灵巧,进攻路子也偏向狂野,他的理智沉沦之后更是没了脑子,哪怕再努力尝试回忆起小鸟原本的样子复原,折叠的动作也没能成功。
只做出个模样古怪的废弃纸团,歪歪扭扭倒像是什么不可名状之物。
曲风吟慢吞吞地抬眼仔细打量了一遍申错,任由他拿走,没有抗拒。
申错将纸页捋平,墨字已然接近褪色,折痕出近乎泛着白。
纤长的手放在纸页之上,指甲修剪得极其干净,他抚摸着那些折痕,似乎在感受曾经折叠出那只小鸟的人的动作。
片刻后,一只全新的折纸小鸟诞生了。
申错微微一笑,在曲风吟动容的目光下,将小鸟递回去,那声鼓励如同叹息:“风吟,好起来吧。”
****
燕游感觉不太好。
浑身都在痛。
整个人还晕晕乎乎的。
这辈子从出生起就没受过这个苦,恨不得当场哭出来。
圣人像视每个孩子若亲子,从未怠慢。
当时他想干嘛就干嘛,无法无天得厉害,毕竟圣人又不会违背自己的理念出来揍他一顿。
是以燕游的疼痛耐受阀值很低,属于那种打一顿就会当场哭出来,还会哭很久的类型。
于是,燕游哇得一下哭出了声。
这具新死的新鲜□□与他的灵魂契合度已然是孟婆姐姐能找到得最高的了。
却还是因星点不匹配而痛苦成这样。
燕游绝望地想:“这个重生我是非活不可吗?”
这具尸身是夜间突兀暴毙,窗外一片黑暗,房内点着灯,灯座的样式是用铜金打造,一看就能看出原主人的富裕。
燕游艰难地爬下床,他的嘴唇起皮,格外干涩,他跌跌撞撞地闯过床帘,扑在红彤彤的漆柱之上,艰难地喘着气。
他身处一个宫殿之中,许是因为人小,见什么都是巨大的,在昏暗的烛光下,整座宫殿便显得更加雄伟庄严。
当然这些都不是燕游关注的重点,重点是燕游的面前就有一个小桌,桌案之上放着茶壶,里面有水。
太痛了,这种折磨灵魂的痛苦难以抑制,燕游总感觉自己会下一秒就死去,哪怕他知道这并不可能。
床外的小榻之上睡着一个扎着双丫髻的侍女,侍女不安地睁开眼。
燕游见此喜出望外,操着一口下一秒就要归西的声线呐喊道:“水!快给我水!”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侍女爬起身,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地变得惨白,她咬牙从他面前跑开,行动间甚至抛却了礼节。
燕游:“?”
眼见侍女没有回头的意思,而他再不喝水感觉下一秒就会喉头灼烧而死。
燕游只好忍气吞声地自力更生,扑到圆桌边,颤抖着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灌进肚中,勉强解了点渴。
侍女这头什么也没发现,她在紧张地喘息之中甚至没听见倒茶喝水的声音。
她的步伐极快,在空旷的大殿之中格外沉重,她眉目清秀,此刻却狰狞地靠在雕花木门之上,良久之后,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殿中点着昏暗的烛火。
窗纸之上,能看见一个格外扭曲的身影在一点一点放大。
侍女的嘴唇颤抖着,她试探着叫道:“公公?”
“玉兰姑娘,是咱家,咱家寻你有要事。”
侍女的呼吸急促起来,她的面容扭曲一瞬,最终还是推开了门。
门被推开了,殿外点着更扎眼的光,那强烈的光如同圣光一样冲进房中,露出内里慈眉善目的老太监,老太监笑眯眯地垂眸看向玉兰:“这就对喽,玉兰姑娘。”
“公公,小殿下在睡。”玉兰嗫嚅着道:“莫吵醒他,莫吵醒他,小殿下近日受了寒,费了大劲才睡下。”
老太监挑了挑白花花的眉,他笑意加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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