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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意,诗赋中常用‘颜如丹渥’来形容青春的容貌,正配你。”说完,她便用手蘸了木盆里的水在地上写了这两个字。
红儿唯有感动,立马就在这两个字前跪下了,“奴婢以后就叫丹渥,谢娘子赐名!”
露微只连忙将人拉起来,可正要再宽慰她几句,余光里却闪过两个直挺挺的身影,转过头再一看——是谢探微和陆冬至,这个不早不晚的时辰,他们怎么能回来呢?!
“阿月,谁叫你做这些了!”
先开嗓的是陆冬至,说着就冲了上来,吓得刚站起来的丹渥又跪了下去。而谢探微虽不发言,看脸色也是一个意思。
怎么办?满院子还没收拾完的衣服水盆,高高撸起的袖管,滴着水的双手,每一样都让露微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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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微月临春阙》 12、留府(第2/2页)
“你们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发生什么大事了吗?”辩不了就不辩了,尽力把话题岔远点。
“吃饭了吗?”谢探微并不明朗的神情之下,却平静得多,说着掏出一块帕子递了上去,“先擦一下。”
露微到底是心虚的,先将手在身上抹了一把才缓缓去接,低头之际,却望见陆冬至手上拿着一纸文书,全文是看不到,但背面印出的墨迹却能看出“考功”两字。
对于长在吏部之家的露微来说,这两个字可太不陌生了。
“你拿的什么?”反正要岔开话端,露微索性就从这份文书提起,或许也能探知些许朝廷之事。
然而,不提也罢,一听露微说起来,陆冬至就立马不关心别的了,愁眉苦脸地说道:“这是我的索命符!”
露微不解,看向谢探微,“他闯祸了?真发生大事了?”
谢探微瞥去一眼,却笑了,“陛下降敕,要吏部与兵部共同主持一次在京文武官吏的考核。因他已足二十一岁,达到了参与考选的年纪,阿父便把他的名字也列进去了。如能通过大选,则可给予品阶,擢为执戟郎。”
短短几句话,露微的脑中已经打了一串的结。
她记得朝廷选官考核是有定期的,每年都是孟冬开选,可现在已是五月,上一年的早已结束,而今年的则应还远。况且,就算今年要提前,怎么又是只选在京官员,而非天下所有官吏?
这些已是十分反常的了,但露微更关心的是,谢探微所提之吏部,在赵维贞被贬官后,又是谁坐上了这个位置。而赵维贞既是得罪了楚王,那这位新任的尚书又会不会是楚王提拔之人?
果然,朝廷之事千头万绪,她越来越像是走在重重迷雾之中。
“阿月,你没听懂吧?我也觉得乱七八糟的,什么跟什么呀,在甘州时就没这么多规矩,杀敌立功就能领赏。”陆冬至见露微有些出神,只以为她是听懵了,便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一般。
“阿月,你在想什么?”谢探微也觉得露微神态不同,只是未必如陆冬至所说。
露微舒了口气,扬脸一笑,看向陆冬至,“定九流之品格,补万方之阙政,官人之道备焉。审名实之铨综,备戎仗之物数,以戒军令,而振国容焉——你说我听不听得懂呀?”
陆冬至彻底傻了,只觉得卫月念了一段咒语,而在场能懂的人,脸上早是一片惊叹,“阿月,你还读过选官之典吗?”
自然,露微念的就是国朝选官法典里的句子,那几册书常年是摆在赵维贞书案上的。她从前经常出入父亲的书房,看过很多书,对很多内容都能倒背如流。而她故意显露,也是心有打算。
“嗯,以前我有个邻居,他家藏书无数,也穷得只剩下书了,但谁想要借书,他却很大方,我闲来无事就去找他看书啊。”
谢探微本就猜定卫月是读过书的,否则不能有这般超群的见识,这下就更深信不疑了,目光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赞赏之情。
“那!这就太好了!”陆冬至忽然像是还了魂似的,眼睛在谢探微和露微之间往返,极是兴奋,“谢探微,我的武考就靠你帮我练了!阿月,那我的文考就靠你帮我学了!”
武官的考核自是与文官不同,虽以武艺为重,也确实需要文武合考。但听陆冬至这样托付,露微真也替自己捏了把汗——都傻成这样了,究竟还能不能救得了啊?
“什么时候考试啊?”露微挤着眉头小声问谢探微。
谢探微很能领会露微的意思,暗提了口气,伸出一根手指,“一个月后。”
“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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