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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光迎上鄢容的视线,少年面色认真赤诚,想来是当真在问她的意见。
她默了一瞬,率先解释:“首先,我不是要插手你的事。”
鄢容难得见到虞清光这副不好意思的模样,便笑了笑,指尖拂过虞清光的手心:“你说就是,我心里明白。”
虞清光这才正色道:“先前家中都是大嫂一人打理,如今大哥下世,大嫂又怀着身子,正是孤苦,我心疼她……”
说到这,她只觉得到口的话难以说出,顿了顿,还是开了口:“若是在这个时候,你袭爵世子,岂不是趁人之危?到时候大嫂又该怎么办呢?保不齐日后外头人还要编排她一句废世子妃。”
此番自是体己的话,鄢容听得一笑,“我的娘子上一世,定然是天底下一等一心善的仙女。”
虞清光听的脸色一变,只当是鄢容在编排她,当即便拿着手巾对着鄢容打了过去:“你笑话我?”
鄢容被打的措不及防,肩上实打实的挨了一下,连忙拉住手巾解释:“我没有笑话你,我是夸你人美心善。”
鄢容转过身,从杌凳上起来,挨着虞清光坐在床边:“我想的和你一样,这世子之位便留给大哥大嫂的孩儿。”
虞清光也点点头:“你心里当真情愿便好。”
鄢容:“自然是当真的,那还有假?”
他抬手环住虞清光的腰,将她搂在怀中:“好了,你也别操心了,早些休息吧。”
虞清光今儿个确实有些累,说这会儿话,脚也晾干了,她便抬手摸了一下鄢容的头发:“还没干呢,若是就这么睡了会头疼。”
鄢容点头应下,手上帮着虞清光去拉床上的锦被:“那你先睡,我坐会儿等头发干了。”
虞清光钻进被窝,靠着床榻里头躺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鄢容:“那你睡的时候上床小声点,我先睡了。”
鄢容:“睡吧。”
虞清光一觉睡到天亮,醒过来,榻边已经没人了。
浅桥来服侍她时,是说了句:“公子一早便入宫了。”
若是上朝,浅桥直接会说上朝,可这入宫,想来便是特地被传召入宫的。
虞清光大抵能猜到一些缘由。
前几日鄢容同她提过一回,鄢承徽之死,恐怕要他亲自下褚州去查。
鄢容今日入宫,也的的确确是为了此事。
但虞清光不知道的是,此番乃是誉王亲自吩咐鄢容,叫他继鄢承徽之后,再次下褚州查案。
誉王和皇帝乃一胎所生,不过也只是从娘胎里抱的比皇帝晚了几息,可两人的性情却大相径庭。
誉王无心朝政,少时上学堂,也是最不爱习书的那个,但皇帝却不然,宫里弟兄六七个,唯他聪慧过人,天赋异禀,与誉王乃是两个极端。
先帝教训誉王时,总要提起皇帝来贬他一贬,可无论先帝如何做,誉王从未将其放在心上,直到先帝多次斥责,最后气到深处,对誉王动用了鞭刑,才见他盯着自己,不卑不亢道——
哥哥好学,他为储君,我不好学,我便当个闲散王爷,我们两个谁也不耽误谁,更不会因为抢储君之位斗个鱼死网破,这难道不好吗?
先帝也就是在这一刻才明白,他这个儿子,并非愚笨贪玩,而是以退为进,来维护这次于帝王之下的血亲关系。
就这样,做哥哥的励精图治,被立为太子,成了一个明君。
当弟弟的,游手好闲,被封为誉王,整日花天酒地,好不快活。
一晃几十年过去,誉王仍旧做着他的闲散王爷,更是从未插手过朝政,有时就连皇帝找他,都要等他外出游玩回来才能见得。
誉王看似对什么都不上心,却唯独对皇帝分外上心。
这些上心包括但不限于:外出游玩必会给皇帝捎带一份礼物、皇帝身侧缺人便将自己的儿子送上前当贴身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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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腻水染花》 80-90(第6/20页)
就连鄢承徽之死,他悲痛归悲痛,但首要的自然是国事,他知晓鄢容武艺高强,褚州之事一日不了,皇帝便会为其费心一日,在这个关头,让鄢容亲自去,是最合适不过的选择。
皇帝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满朝文武看过来,也不如鄢容去合适。
毕竟死的是鄢容的兄长,查明案情他会更加上心一些。
只是皇帝心中扔在犹豫。
鄢承徽前脚刚遇害,后脚便又叫他的亲弟弟鄢容补上去,他这个做皇叔的心中也过意不去。
皇帝心中烦闷,这奏折自然也批不下去,钟子盈站在身侧,将墨石放下,“陛下可有烦心事?不若出去走走?”
皇帝并未应声,只是看着钟子盈叹气,半晌才问道:“钟卿,你说,朕让鄢容再下褚州,合适么?”
钟子盈闻言只是笑道:“微臣认为,唯有鄢二公子去,才最为合适。”
皇帝岂会不懂这个道理,可鄢容毕竟也是自己的嫡亲的侄子,长兄刚下世,又叫他再下褚州,无论是以皇帝角度来看,还是以皇叔的角度来看,似乎都不太妥当。
这个时候,他便需要有个人来说服他,抚平心中内疚。
钟子盈自然知道皇帝心中所想,便微微一笑,开始给皇帝权衡利弊:“首先,鄢二公子善武,功夫自是不用说。”
钟子盈说话不徐不疾,语气也不卑不亢。
“其次,四年前誉王因个人疏忽,极力保下虞御史一家,且霜心草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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