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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横亘于凸起的琵琶骨,似折过羽翼的鹤,在清弱的肌肤上尤为显眼。
片刻停顿,再度响起的话语声仿佛轻缓了一分。
“莫要想无关紧要之事,疼便与我说。”
似有纷繁心绪交杂,最终化为一片凝定,被禁锢的人双睫轻点,妥协般散去一切防备,低敛着垂下了眸,于冷香雾色中缓缓闭上了眼。
细微刺痛传来,金针带着凉意刺入体肤,令双目闭合的人眉目轻动了动。
不多时,心口处如有暗火燃起,愈渐灼热的温度一点点蔓延过奇经八脉,丹田气血翻涌,不时有腥甜气息涌至喉间,整具身躯仿佛都烧灼起来。
身下汤泉水不断散发着恒定的热意,肌肤肉眼可见地漫起了一抹霞色,楚流景眉心愈紧,颈间暗青色的血管隐隐跳动,唇线抿得泛了白,可却始终未曾发出过半点声响。
一股内息徐徐渡入体内,似清溪冷泉般逐渐缓和经脉中的灼热,而内息行至心脉处时,闭上的双眼却蓦然睁了开,隐约有一点暗红自墨色的眸中若隐若现,却又被她强自压了回去。
似察觉到她气息有些不稳,秦知白攒了眉,抬指在她肩后一点。
一阵水花顿时四散溅开,楚流景被点于肩后的劲力一动,身子调转,已然与身后人相对而坐,原本半褪至肩下的中衣一时向下滑落,清弱的身躯顿时裸/露于月色之中,再没了其他遮掩。
和暖的雾气涌动于二人之间,似一层暧昧朦胧的轻纱,泠泠水光自肩头滑落,如漫过一块易碎的玉,转瞬又没入身下汤泉当中。
秦知白闭着双眼,伸手牵过了那双浸于水中的手,十指轻抚着贴合而上,四掌相对,更加纯粹的内息便随之涌入身前人体内。
温和中正的内力如春风化雨,将一切痛楚躁动都一一消融。
素淡的身影伴随月光水色映入眼中,楚流景望着那双闭上的眼睛,眸中似有光影翻涌,须臾后,终究与万千心绪压入心底,化作满目沉静。
波光粼粼晃动,湿热的水雾笼于相对而坐的二人周身,水面投下的倒影界限愈发模糊,依稀瞧来仿佛融为了一处。
内息游走过周天经脉,最终于心口处缓慢散去。
施针行气完毕,秦知白伸手解开身前人穴道,本就泛白的面容似一张薄纸,更显出一分苍白脆弱,单薄的身子轻晃,已有些摇摇欲坠之态,而一只手却从旁伸来,环过她的身躯,以极为熟稔的姿态将她完完全全揽入了怀中。
“哗”
水雾上涌,清莲般挺秀的身影自水中走出。
空余的手取过岸边备好的衣物随意笼于身上,楚流景怀抱起身前人,离开汤泉,任凭青丝湿润地散于肩头,自月色流萤中一步步往鹤园走去。
轻微的脚步声于一片幽静中响起,令庭下休憩的鹤微微掀动了羽翼。
楚流景推开房门,将秦知白送回房中,伸出的手欲要为她脱去湿透的外裳时,却被怀中人抬手握住了腕。
“楚流景。”
被唤的人低下眸,望着那双虚弱地半睁着的眼睛,轻应一声。
“我在。”
漫长静默,低如呢喃的询问声再度响起。
“……是你吗?”
姿容孱弱的人安静片刻,闭了闭眼。
“是我。”
握在腕上的手缓缓垂落。
月光洒在清幽的鹤园中,如一溪薄雪,流泻下星星点点的银辉。
许久,进入房内的身影独自一人从房中走出,沿来时道路徐徐返回,直至回到镜流斋,将自己关入房中。
楚流景停在桌前,桌上有一面铜镜,微弱的光线朦胧不清地映出她的身影。
修长的手解开系带,缓慢脱去身上潮润的衣物,清瘦的锁骨下方,俨然有一处痕迹浅淡的烙印,仿佛多年前刻下的印记,经岁月蹉跎,只留下斑驳淡痕。
望着镜中倒影,抬起的指尖轻轻抚摸过身前伤疤,短暂停顿,楚流景闭上了眼,未再多看镜面一眼,只放纵般朝榻上倒了下去。
*
洛下,沧浪江。
夜幕低垂,平日喧嚣吵嚷的码头如今寂然无声。
远处偶有更夫的梆子声哒哒敲响,燕回手握横刀,于幽寂的夜色中行至一处舟身老旧的商船边,寻到了正在船中饮酒的老者。
老者衣衫破旧,须发凌乱,手中拿着一只酒葫芦,浑身上下满是酒气,而腰间却横了一把短刀,空出的手看似随意地垂于身侧,却始终未曾离开刀身方寸。
望了他一阵,燕回走入船中。
“你就是舟自横?”
惺忪迷离的双眼醉意熏然地睁开,老者昏昏沉沉地看她一眼,打着酒嗝笑了一下。
“姑娘……找错人了吧。”
他歪着身子偏过了头,“老朽叫李渡,不认识什么舟自横。”
听他所言,燕回却仿佛无动于衷,面上神色仍旧沉着,一双眸子紧锁着眼前人,低凝的话语声不疾不徐。
“二十年前,你曾在图南担任守兵,城中守兵李无期与你是表亲关系。疫病爆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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