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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内丹被人生生剖走、他们的尸身留在地室中,直到下一个妖怪的到来。
花戚里无助地悲泣着,手脚被锁链缚住,她只能尽力抬起头,“你知道那群凡人怎么折磨妖怪吗?”
孟厌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是坏人。”
“有一日,来了一个俊俏的男妖。永安镇那群人彼此相争,谁也不肯放手。”花戚里的双眸流下泪珠,一滴一滴,滴进身下的彼岸花中,“最后,因无人让步,他们决定把他杀了。”
那个男妖死在她的脚下。
死时,他的双眼睁着,愤恨地盯着她。
他也是一个心善的好妖,好心搭救被狼群追赶的沈修荣时,被他所擒。
直到死亡,他仍旧想不通,他明明做了好事,为何却落得如此下场?
他想不明白,花戚里也想不明白。
后来,巫九息找到她。彻夜长谈后,她想明白了,“错的不是有着善心的我们,而是那群愚不可及的凡人。毁了如今的人间,才能创造更好的人间。”
孟厌掏出手帕,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与脸上的血污,“我生前倒霉,活到二十岁便被人杀了。杀我的那个凶手,隔了半年才被问斩。”
那人死后入地府受刑,去了刀山地狱。
她常常去刀山地狱,躲着石头后面,骂骂咧咧看那人受刑。
看了十年的受刑惨状,她才渐渐觉得解恨。
第十一年开始,她不再去刀山地狱。无他,地府和人间的热闹太多,她忙着凑热闹,哪还顾得上去看那人每日来来回回上山,然后被鬼差推下山。
二十年后,那人从地狱受刑离开,前去奈何桥投胎。
当日,她守在奈何桥。为了报生前的仇,她偷偷往孟婆汤中,加了不少黄莲。
等那人痛苦地喝完离开,泰媪大人忽然现身,“呀,本官怎不知,如今孟婆汤的汤方中,需要加黄莲?”
唯恐被扣分,她理直气壮狡辩,“他害我早死,我只是往里面加了一点黄莲而已。”
泰媪大人并未怪她,只是劝她向前看,“你明明已经报仇放下,实在不该整日记起他。你记起他一次,痛苦便会多一日,好日子自会少一日。本官且问问你,你昨日闹着去人间看戏,今日为何跑来奈何桥熬汤?”
她低着头没有言语。
今日的陈郡,原本有一出她爱看的戏。
可为了给那人一点教训,她舍了去人间的机会,一大早跑来奈何桥吹冷风熬汤。
结果等了大半日,才等到那个早已记不得她是何人的凶手。
那出戏,她等了足足一年才等到。
为了这个早该素不相干的人,她巴巴跑来,真是浪费一整日偷懒的好时光。
泰媪大人笑而不语,“你快滚吧,本官看你这副偷懒样,便觉心烦。”
她慢慢走回房,直到如今,仍在懊悔,“你知道我后悔什么吗?”
这回轮到花戚里摇头,孟厌语气幽怨,“后悔没去看那出戏。”
白二去了,看到了那位惊为天人的白翟郎君。
而她,因为临时起意去了奈何桥,被白二暗地里笑了好几年。
“听说扮演白翟郎君的戏子,风度翩翩,郎艳独绝。”孟厌提起此事,依然后悔不迭,“你不知道,杀我的那个人,面貌狰狞,说话还难听,真是气死我了。”
等孟厌说完,花戚里大吼着,吼出那一句,“不一样,我们不一样。”
孟厌坐到她身边安抚道:“我知道,你们受了很多苦。花戚里,昨日黄泉路上的几个游魂找到城隍,说愿意替你去地狱受刑。他们是你从前的几个奴仆,听闻你被抓入地府,已在鬼门关外徘徊许久。”
“妖有善恶之分,人亦有。”
“花戚里,那些人造下的恶果,不该由所有好人去承担。”
说到最后,孟厌悄悄凑到花戚里耳边,“有一个游魂自称是你的义妹,你要见她吗?”
“你有法子?”
“我人脉广着呢~”
“我要见她。”
“行,你等我去把她偷偷带进来。”
孟厌说完,起身跑去黄泉路。行至金鸡乡,月浮玉带着几人等在一旁,“如何?”
“她愿意说了!”孟厌乐呵呵道:“月大人,此事若成,我能加多少分?”
她好不容易自荐揽下这事,一为将功赎罪,二为升官发财。
月浮玉幽幽回她,“三分。”
辛苦一趟,才得三分。
孟厌欲言又止,边叹气边跑去黄泉路寻人。
花戚里与这位义妹交谈了半日才作罢,孟厌坐在门外的石头上。闲来无事,她掏出钱袋数银子。
不知何时,姜杌悄无声息坐到她身边,“白翟郎君?哟,你还惦记那个丑八怪啊。”
孟厌心虚低头,“没见着的,总是最好的。”
为防姜杌又吃醋,她赶忙回身抱住他安抚,“你放心,在我心里,你是最俊的!”
“最好的是白翟郎君与顾一歧。我辛苦好几年,只捞到一个最俊的?”姜杌作势生气,将脸别过去,“以色事人,果然不长久。”
孟厌手脚并用保证,“我最好色,你长得最俊,我肯定一辈子都喜欢你。”
“若我有一日,变丑了呢?色衰而爱弛啊……”
“没事,我还贪财。你有满山的金银,我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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