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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侍卫进殿,众人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赫然听褚君陵寒了声下令:“将李执拖出去砍了。”
始料不及一出变故,众臣纷纷呆愣住,直到外头响起声惨叫,更彻底傻了眼,再听那叫声由高及低了胜于无,最后化为一片死寂,后觉君王生了杀怒。
偷观察褚君陵神色骇骇,殿中登时静得落针可闻,再没哪个敢当那出头鸟。
徐安一党的大臣阵阵心惊,闻此血腥,王八脑袋多又缩回壳里,如今徐安不在朝堂,与他相谋的齐远侯今日也因府上有事请了朝假,最有底气和皇帝硬杠的两人尽不在,当下群龙无首,再被褚君陵杀鸡儆猴一番敲打,眼下个个屏息凝气,唯恐引火上身。
“还有哪位大人觉得周氏该杀,不妨都站出来,省的朕个个找也麻烦。”
眼往徐安党羽中一扫,胆缺些的大臣心中大慌,噤口不敢道一句,不乏仍有些不服气的,猜算皇帝还有几分忌惮徐安,不能真将他等杀尽,试抱着赌一赌的心思:“皇上此言,可是有意要包庇乱臣贼子?”
褚君陵神色倦倦,不以为然:“是又如何?”
那大臣一哽,气言道:“皇上此举,何异将这大褚江山拱手让人,臣等当初拥皇上登基,但不想您昏庸至此,岂不叫众臣错付!”
又言大褚气数将尽,君不成君,只道是不服。
褚君陵嗤笑声,不忘偷与周祁抛个眼色,直接将方才押走李大人的侍卫又喊了进来:“不服朕?为臣不忠,还留着做什么?”
装得倒是忠心耿耿,这大褚的江山谁最惦记,徐安一党不最是清楚:“京校首辅覃靖,辱君咒稷有悖官德,拖出去,斩。”
“你!你这昏君!”那大臣听闻褚君陵真要杀他,险些将徐安招搬出来,却及时住得口,破口直骂褚君陵昏聩:“昏君当政,大褚亡矣!”
褚君陵懒得废口舌,直让侍卫将人拖走,其中不乏有同僚求情,还不忘让君王处置周氏,道是李大人已斩,君王当以贤德清明,纷纷叩请褚君陵放了那姓覃的大臣,却又逼着褚君陵发作周氏,以慰李大人的无辜牺牲。
“李执自找的死路,与周氏有何干系?”君王冷笑,听其中有人道李大人死不瞑目,抬手让德观喊了行刑。
等午门外覃靖人头落地,吓得众臣胆寒,再无人敢斗胆请谏,又才不经心道:“他瞑不瞑目,干朕何事?”
堂堂九五之尊,还需得顾及个断头臣子的心情不成?
再说,徐安的人迟早要除,早点晚点都不妨碍,何况这些个蠢货今日一窝蜂的疯涌上来,连理由都替他找地充裕,白送的人头,不杀岂不可惜?
“朕再问一次,可还有人觉得周氏当诛?”
第105章 皇上当臣是面团捏的
陈亦暗搓搓手指,心里头腹诽:照这有一个杀一个的阵势,谁还敢觉得?
就是周氏真有谋反之心,觊觎着皇位,上头那位早亲自将阻碍给周祁清除得干净,哪用得了他争?
“臣等无议。”
褚君陵还有点不满足,心想着他还没杀够呢,再不济还有不长眼的,他便直接将周祁拽上皇位,以示态度。
后觉此计可行,既能让众臣掂清周祁在他心中的分量,又能表现出他对周氏的信任,让周氏一党的朝臣心甘情愿为他效忠,自己手下的大臣则养精蓄锐,留待要紧时再动用。
想通关窍,褚君陵向来是个行动派,却顾虑着如今尘埃未定,怕太突然吓到周祁,害他成为众矢之的,想是低调点好。
主要还是周祁神态间有些疲惫,脸也臭着,昨夜被褚君陵折腾得太晚,又有一群苍蝇似的大臣在耳边吵嚷,不耐烦得很。
本就因徐安一党的污蔑不怎么痛快,又干干站了好阵时候,费脑又费神,这会气性上来,连看褚君陵都不太顺眼。
褚君陵眼尖察觉,知道自家将军是不高兴了,心虚朝他眨眨眼,紧让奴才另搬了个放着软蒲团的椅子搁到龙椅旁,又亲自去搀周祁上坐:小将军生怒了,得赶紧哄哄。
君王觉得这番行为算是低调,殊不知大臣个个眼珠子都瞪出来了:皇上竟想让那周祁与自己平起平坐。
实在荒唐!
就连着褚君陵手下几个臣子都看不过眼,觉得二人有失妥当与尊卑,皇上任性也罢,毕竟人家是皇上,天底下最大的官儿,可这周祁是怎么回事?
众人对周祁这不懂事的行为颇有些意见,心道这年轻小儿处事猖狂,胆敢拿君王当侍人看待不说,还敢真坐到那位置,也不怕坐不稳摔了。
甚至想上去将人给拽下来,但碍于某昏君眼神恐吓,这才敢怒不敢言的容忍下来,一阵痛心疾首。
“祁儿,不得、”
“周将军突然喊中郎将一声,是有事还是有意见?”
周未话还没完,就被一道充满压迫的视线射中,紧跟着褚君陵这句看似询问的警告,本来是有点意见的,现在嘛…现在不敢有:“末将不敢。”
褚君陵挑挑眉,示意他从哪来的站回哪儿去,周未劝谏无果,只得自觉领了命,干干歇口退回到朝列。
此举落入党羽眼中,会错意是皇帝有意捧杀周祁,好等往后给周氏安罪,纷纷用眼神或明示或暗示地注视着周祁,只希望他能推辞或谢绝。
偏偏,今日周祁也像较了劲儿似的不识个相,君王客气客气赐他坐,他还真一屁股坐了下去,谢恩更是敷衍,没有半点恭敬态度。
又处周氏涉嫌行刺的当口,周祁不聪明些表忠心也罢,还这般放肆,无异于是自找绝路。
工部大臣曾远文心急如焚,暗和周未小声嘀咕:“中郎将这……若将来皇上拿此事问罪,怕你我都难辞其咎。”
君王虽然表面没受徐氏一党挑拨的影响,难说心里会不会有嫌隙,这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可就不好除了。
“徐氏正是前车之鉴,皇上连先皇后母家都能狠下心除去,周氏于皇上有军权之胁,将军与我等需得早日打算,或可有自保的可能。”
他与周未共事多年,既是同僚更称得知己,同样做不出中途倒戈之事,更知周未性情忠耿,断不会行不道,他与周未品性相仿,当初才会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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