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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好在后来长大了, 陵川渡知道这种行为很讨嫌后, 就逐渐主动跟陆渊拉开距离,直至最后渐行渐远。
但是,现在……
他记忆直接清空, 一步又回到了小时候。
时重光望向陵川渡,保持着和煦的笑容,“我的意思是你师兄总是会有自己的事情, 你不可能永远跟他在一起。”
陵川渡睫毛颤了颤,声音闷闷的, “他做自己的事情,我就跟着他, 不可以么。”
时重光雪色的长发在暗处熠熠生辉,像一匹月色的丝锻,他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你知道你师兄为何会一直带着你么,并不是因为你是他师弟,而是……你病了。”
陵川渡勉强握了握拳,他依旧很难操控脉络里潜伏的修为。
而在岸边,陆渊轻而易举地就可以调动这些,灵力在他手下,变得安顺无比。
“我不会拖后腿的。”陵川渡感觉自己很没用。
他生着不知道谁的闷气,眼眶难堪得酸胀着。
时重光垂眸,已经失了温度的茶水不再冒着热气,“不,你只需要……一直这样。”
陵川渡迷茫地迟钝了一瞬,艰难地张了张嘴。
他现在记不得很多事情,思维也混乱的很,但是师尊说的话听上去就没什么道理。
陵川渡不明就里地抬眸,师尊眼里却是他看不懂的情绪。
时重光抬手,陵川渡下意识跟着他的动作,移动着视线。
最后对方莫测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胸口。
“这里……会感觉到不舒服么?”时重光突然问道。
陵川渡短暂地迟疑了一下,慢慢摇头,“之前好像会……现在不会了。”
“如果你想让陆渊和你保持这样的关系。”时重光捏紧茶杯,像是祈祷,又像是无奈之举。
沉默地抿了一口凉茶,苦得时重光舌根发麻,“若是不想被他抛下,就一直这样好了。”
一个心思单纯的,没有任何威胁的陵川渡,也许是对所有人来说最好的结果。
陆渊当下不知道时重光说了些什么话,若是知道,他必然也是跟陵川渡一样奇怪。
但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顾及其他,越靠近神骨所在的位置,陆渊越能感受到熟悉的召唤。
灼热,牵引,隐约而来的磅礴力量。
是他骨骸的一部分,正迫不及待地想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陆渊脚步一停,他感受到除了自己的神骨之外,数不清的各种杂乱灵力在附近徘徊。
有很多人。
不仅仅只是来负责监管的那些人。
还有更多的人,抱着跟他一样的心思。
要抢,要夺,要据为己有。
陆渊骨骼并不如寻常人那种象牙白色,他全身骨头如金玉雕琢,是一具天授神骨。
古神的血液即使再如何的力量磅礴,都被这一身神骨所禁锢。
神骨即便再如何尖锐,再想试图刺破他的皮肤野蛮生长,都会被炙热的神血磨平棱角。
陆渊的古神骨血相辅相成,但其他人若是独占神骨,就未必有这种好运了。
……会死的很难看-
春将晚将霜简书局传给他的密函没有什么顾及地随手点燃,扔到半空中,他冷冷地看着密函变成飞灰的火烬。
他不用看都知道霜简书局又是相同的那一套说辞。
未燃尽的神骨二字,铁画银钩,力透纸背,清晰醒目。
春将晚视线像被烫到一般,仓促地收回目光。
陆渊虽然死了已有百余年,可余威尚在。
当年,他就是个掌握生杀大权的无情执行者。
在仙盟里说一不二,有人会背后大声指责他,说他是暴君,行事完全不讲情面。
但面对陆渊时,仅仅只是看见他揶揄散漫的笑,那人就会露出忌惮的表情,转身吓得把传播流言蜚语的事都推到别人身上。
霜简书局现在就像极了这个畏畏缩缩的小人。
哪怕霜简书局十分眼馋这块天授神骨,也不敢明面上说据为己有。
密函里一如既往地嘱咐春将晚说道以皓天仙盟的名义买下来,只不过霜简书局只是会代为保管。
春将晚草草地起笔回了一封回函,他真情实感地遣词造句,恨不得句句都要捶胸保证自己保证不负书局所望。
“谁?!”门外似乎有黑影掠过,春将晚警觉抬头。
“春管事,不必大惊小怪。”黑影片刻后又折返回他门前,低声说道:“是我,萧云旗。”
春将晚听到声音,不慌不忙地把手上东西收好,故意把人晾了一会,才应声道:“噢,原来是萧长老,我还以为是什么歹人呢。”
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因为之前临安镇聻变之事,在仙盟内部议事。
萧云旗因为自己儿子的时候,大呼小叫不分场合,令春将晚记忆颇深。
他又摆出那副笑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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