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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不开这些。
兴文教,不外乎长者教,幼者学。对着一群初试菜鸡,县长大人自然不敢指望他们在“教”能有什么见地,那可不就剩一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能考考了吗?
是以,顾悄给小伙伴们押的考题里,关键字就四个,礼、乐、学、思。
科场诗里,又分两类,皇帝出题的,叫应制诗,考官出题的,叫试帖诗。
二者都以赋得某某句命名,没什么太大差别,通常五七言都有,有些限韵,有些不限韵。
方灼芝唯一人性化的地方,就是他充分考虑到考渣水平,只要做五言四韵一首,还不限韵,好赖没叫休宁这群小可怜死得太惨。
顾劳斯不擅长风花雪月,可这种说理诗,正撞上他枪口。
舔墨润笔,挥斥方遒,顾劳斯洋洋洒洒四十字,搞定。
直把各路监考看得傻眼。
方灼芝阅诗,十分简单粗暴,评价虽然只有“去”、“留”、“妙”三等,但“去”这一档,骂人的花活儿可多。
“庸才!去!”考生一对上号,讷讷不敢言。
“狗屁不通,去!”考生二领号,缩头缩脑。
“琵琶结果,箫管开花,大字识不全也来考童生?去去去!”
考生三大气不敢喘,垂头耷肩奋力装作不是我……
原疏简直吓得汗如雨下,不过盏茶又湿了三张帕子。
不只是他,大多数考生都是第一次亲见县长发飙,不由两股战战,生怕他阅卷阅上头,一个判签扔下来,给考渣拖出去直接就地正法。
当然,其中也有少许叫他点头称妙的,顾云斐算一个,顾影朝算一个。
知县展卷悦,下一个“去”骂得都温柔些。每每这时,其他考生有如劫后余生,恨不得把这些化煞瑰宝供起来。
直到某张卷子,方灼芝吹胡子瞪眼半天,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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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60-80(第2/39页)
给个准话。
老县长盯着那答卷老半天,心道他看走眼了。
老阁臣下的蛋,怎么可能孵出来山鸡?
那小诗写得十分老道蕴藉。
感尔今年少,开蒙万卷余。诗歌虽小技,风骨在经书。
池墨本无秽,树苍质不虚。清风不负我,朗月伴金舆。
饶是方灼芝自负诗才,读来也觉叹服。
他在休宁呆得太久,久到已然忘记,当年盛京科场,是那般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他也曾是个鲜衣怒马少年郎,叫嚣着不负韶华不负己。
可惜,他还没狂完,屠刀落下,血洗京华。
方灼芝又看了眼顾悄,心道果真疾风劲马,不惧霜寒,江山又是,一代人出。
根本不消再看其他人,方灼芝一个激动,就要激情宣布,“我主政休宁二十余年,这次小考,当真令我既惊又喜,喜的是休宁人杰地灵,又出一批良才,惊的是浪子回头,这场出了诸多意料之外。”
“最意外的,当属今年案首。”
考生们一听,高高竖起八卦的小耳朵。
先前榜首,非顾云斐莫属,这会杀出个“惊喜”,显然是中途被截了胡。
就不知道是哪位大神?
“哎哟,方知县真乃性情中人,大宁以来,哪有仅凭一诗就断人才学的。”
汪铭笑呵呵从幕后走到台前,身后还跟着宋如松。
每年县试,府学都要派专人到各县监察筹备和考试等情况。
今年休宁的监察使,显然又是汪铭汪教授。
被打岔,方灼芝不太高兴,但上官面子要给。
于是他只得拱手道,“并非德尚妄断,而是诗才见人才,诗品见人品,能写出这等诗作,想必第一场,也定是篇锦绣文章。”
汪铭哦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想必?那就是你还没看?”
方灼芝一咯噔,这话问得倒像是找茬来的。
于是,他笑着命主阅卷将那张唯一的一等卷呈上,笑道,“确实还没看,不如教授您同我一道,奇文共赏?”
汪铭在后堂滞留许久,自然已经看过答卷。
他呵呵一笑,“老夫须得避嫌,还请方知县自己赏吧。”
方灼芝一愣,没懂这个避嫌,是什么意思。
他寻思着,这一批考生里,也没人上报有这位的亲朋子侄啊。
通常县考不实名,但考务会将大佬子侄的浮票号另记在册,偷偷交给知县。这样,知县在取中上,酌情放水,卖点人情。
这也是为何,方灼芝一眼就认出顾悄的诗作。
他一目十行,扫过那篇双圈一等制义,疑神疑鬼开始,目瞪狗呆结束。
可怜方灼芝在任阅卷不下二十年,还是第一次见这种答题卡。
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
难评,就很难评。
第062章 第 62 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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