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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宫,找陛下!”
得知她要去通风报信,郁春岚慌了神,急忙追上她,哄骗道:“来不及了,宫里已经被姚家和梅佥事控制住了,你不可能进去的!”
“姚家?姚家也参与了?!”计云舒惊得说不出话。
郁春岚见她似乎认识姚家的人,便顺着她的话头说下去。
“自然,姚家是荣王的外祖家,自然与荣王同气连枝。”
计云舒不知该怎么办了。
逼宫谋反,若失败了,姚家必定被满门抄斩,若成功了,那位曾经替她申冤的贤德圣上又不知魂归何处。
计云舒跌坐在地,狠狠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满脸痛苦。
郁春岚垂眸瞧着,有些于心不忍,再加上对她隐瞒了实情的愧疚,她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顶,出口劝导。
“我从前只以为你是个通透人,怎么现下反而糊涂了?这种帝王家自相残杀争权夺位的事,哪朝哪代不发生?哪是我们这等人能干预的?”
“我说得难听些,谁当皇帝,老百姓不都得吃饭么?只要能吃饱肚子,他们可不在乎谁当皇帝。”
“至于当今圣上,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贤君,可接连来得刺杀下毒,陛下已然撑不了多久了。届时陛下一殡天,朝内群龙无首,外有凶残的北狄虎视眈眈,大渊的状况定会比现下更糟糕。”
“荣王虽平庸,可他是有孝心的,毕竟是他亲父皇,再如何也不会真的逼死陛下,多半是给陛下个太上皇的称号,关到行宫软禁起来罢了。”
“你细想想,我说得对不对?”
说罢,她轻轻拍了拍计云舒的肩膀,将她从冰凉的砖地上扶了起来。
听完这番中肯诚挚的话,计云舒好似从混沌的迷雾中寻到了一丝指路的光亮。
郁侧妃说得对,她这样一个身份的人夹在中间,哪边都顾不了,既如此,倒不如顾好自己。
她抬眸,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侧妃说得对。”
闻言,郁春岚朝她爽朗地笑了笑:“嗐!莫喊我侧妃了,只唤我春岚罢,相逢一场,咱们也算是有缘了。”
春岚,原来她叫郁春岚。
计云舒垂首,也浅浅地笑了笑。
“方才啊我是哄你的,你想何时走便何时走罢,有荣王的鱼符在手,就算封城了也没人敢拦你。”
烧完纸钱,郁春岚挽着她往外走。
计云舒却摇了摇头:“不了,我明日一早便走。”
“哟,这么快便想通了?准备去哪儿?”郁春岚调侃她。
听见她的话,计云舒有一瞬的恍惚。
说来可笑,天大地大,除了翊王府,竟再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她苦涩地笑了笑,道:“边走边看罢,京城是不会再待下去了。”
“欸,江州浮梁是我家乡,风景秀丽又离京师十万八千里,不若你去那儿瞧瞧?”郁春岚一脸憧憬道。
计云舒侧头瞧了她一眼,倒也没一口回绝。
“行,若是我能到江州便去瞧瞧看,如何?”
“成啊!我跟你说,我们浮梁的米酒可是天下一绝,圣上都赞不绝口……”——
当晚,亥时方过,一封加急密信送到了相府外书房。
烛火通明的书房内,姚鸿祯独自一人静坐良久。
“报相爷!密探来信!”
“进来!”
姚鸿祯骤然起身,有一种真相将要大白的紧张感。
他急急接过信封,拆开细细看过,花白的眉毛狠狠拧成了一团。
好个阴诈狡猾的小儿,果然是金蝉脱壳!
“相爷,探子依您的吩咐,并未盯着凌煜,而是一刻不歇地盯着翊王身边的另外一位亲侍。这厮甚是机警狠辣,短短三日,咱们派去的十几名探子只余一个活口,便冒死送来了这封密信。”
姚鸿祯长叹一口气,道:“照老规矩,牺牲的探子和死士每人黄金百两予其亲属,且厚葬。”
说罢,他摆了摆手示意信使退下,唤来管家。
“去把文川叫来。”
姚文川得知宋奕没死时是不敢置信的,他死死地盯着手中的信纸,目眦欲裂。
“这不可能!祖父,孙儿亲眼见到他的尸首的!”
想那宋奕不会武功,身边也只一个功夫厉害些的凌煜,他们可是派了上百名死士前去围剿,怎么可能没弄死他呢?
“障眼法罢了,那只不过是他寻得一个替死鬼。”姚鸿祯疲倦地靠在沉木椅上,神情凝重。
好你个宋奕,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姚文川狠狠地撕碎了手里的信,急得来回踱步。
“祖父!您想想办法!咱们该怎么办?宋奕手里可是有支自卫军的!”
姚鸿祯抚了抚花白的胡子,目光犀利地说道:“怎么办?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没死便让他再死一回!自卫军又如何?逆王的自卫军不就是乱臣贼子么?”
“只要咱们从陛下那儿拿到继位诏书和兵符,庚儿就是新帝,京郊大营和各地兵马皆听他号令,区区逆王,有何可俱?”
听见他祖父的话,姚文川才定了定神,不再慌乱。
“那祖父唤我来可是有事交待?”他问道。
姚鸿祯:“你速速去荣王府,告知庚儿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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