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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之话刚说完,就有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小师弟!你还晓得回来!”
只见一个道人从拐角处出现,手里提着一根半个手腕粗的光滑棍子,二话不说朝管之扔来。
管之轻松抬手截住,在手中耍玩一番,顺势卸掉棍子上的力道。
“大师兄,我带客人回来了,打我的事不如先放一放!”
管之拿着棍子一溜烟躲到陆风身后,讪笑着探出头。
濮乞将棍子甩出去后才看见陆风,察觉有些失礼,在管之说话后就对陆风歉意拱手,“让先生见笑了。”
说完就不赞同地看向管之,“哪有让客人走后门的道理,平日你胡闹也就算了,但待客之事怎能如此敷衍。”
“无妨。”陆风笑笑,觉得这道观氛围和谐,各有各人的脾性。
濮乞看着陆风,疑惑跳脱的管之为什么会和陆风这样儒雅的先生认识。
“家师在前院替人解签,先生赶路辛苦,且先歇息片刻,我去告知师父一声,但师父不一定有空,可能需得闭观之后才……”
“不必如此麻烦,客随主便,陆某正想去前院看看。”
听到观主在前院替香客解签,陆风心生好奇,就想过去看一看。
“那先生请。”
濮乞落后陆风一步,看向管之,示意他将大青牛带下去安顿好,可管之却是摇摇头,“大师兄,这可不是一般的牛,那可是能口吐人言的灵物。”
濮乞闻言面露诧异,都说万物有灵,可真正能开启灵智的生物那可是少之又少,他虽听过却未曾见过,没想到如今面前就有一个。
管之见濮乞不说话,就朝大青牛好言好语道:“牛兄,说一句。”
大青牛一甩尾巴打开管之的手,然后朝濮乞点了下头,打过招呼后就自去找自己的落脚处了。
它看出陆风要在这里住些日子,所以现在应该去给自己挑一个好睡的地方。
后门外的那颗李花树下就不错。
“这是……方才那位先生的坐骑?”
濮乞有些不敢相信。
“对对,师兄,那先生可不是一般人,要招待好了。”
濮乞白了管之一眼,从他手中抢过自己的棍子,“能降伏这样的坐骑,那自然不是一般人,你既然知道就要好生招待,怎么还带着人走后门!”
管之挠挠头,“先生不喜拥挤喧哗,我这才走的后山。”
他掌心的太极印随着挠头的动作露出来,濮乞晃眼一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细思一下察觉不对劲,便拉过管之的手摊开一看。
“这,这是太极印,你如何有的这东西?”
管之自豪一笑,“昨晚,说起来多亏先生,否则我也……”
听完管之说清楚来龙去脉,濮乞现在十分震惊,想不到管之这次偷溜下山竟然能有这样的机遇。
“如此说来先生可是咱们道观的恩人,更加不可怠慢了。”
说完两人才发现陆风已经走远,连忙追了上去。
……
前院就如管之说得那般香火鼎盛,烟雾缭绕中,每个来来往往的人的衣带上都沾有檀香。
陆风负手站在大殿门口,见殿中烛火摇曳,人影绰绰,一时有些走神。
这时只见殿前有一个求签的妇人手拿签筒,口中念念有词。
摇晃中一根竹签掉落在地,妇人拿着看了几眼,露出迷茫之色,然后拿着签离开大殿。
陆风缓步跟了上去,远远瞧见一棵大树下有个老道士正在替人解签。
道人气息平和,慈眉善目,一桌一椅一蒲扇,一笔一墨一碗茶,耐心地给来往的香客看签解惑,时不时捋一捋下巴上的胡子。
陆风并未上前,就只是负手在一旁的红色梁柱边上看着,不禁想到在另外一个世界,他所修行的那个道观中也有这样一个老头。按时间算,对方应当已经离世了,还记得他当初想把道观交到自己手中来着。
只可惜世事无常。
就在陆风忆及往昔时,树下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一个身着长袍,不像寻常人家的汉子非说那老道士看签不准,故意咒他,非要长清观给个说法。
“你好赌成性,十赌九输,命中无妻无子无善终,签文如此,你若觉得老道说错了,大可以甩袖离开,我分文不取!”
那汉子闻言怒目圆睁,“你解出这样不吉利的签,还想要钱!?”
周围香客窃窃私语,看那汉子不大好惹,都不敢替老道说话,就在有小道士赶来要上前说理时,一道温和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常言道,宁可筹借三十两,不缺算命一文钱。”
陆风负手穿过人群,看着那汉子,“算命不给卖命钱,可是会折寿的。”
“哼~”
汉子冷哼一声,斜眼瞟着陆风,“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处大放厥词,危言耸听。”
陆风微微一笑,“路人罢了,不过提醒阁下一句,你现在若是退一步,说不定还能安然下山。”
“不退你能如何?”
说着那汉子还挑衅地上前,然后就只听咔嚓一声。
一道不大不小的旱天雷突然劈到汉子身上,瞬间将人劈倒在地,全身乌黑冒烟。
周围人群瞬间被吓退三米远,那老道也目瞪口呆地看着,还以为人被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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