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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臣不肯,他便灌臣煤炭,割臣舌肉,以此警告臣不得多言。】
顾明忱的手指颤抖,却在地上写出了极其工整的字迹,柳安予看着熟悉。
左相曾夸耀过顾淮的字,说其刚硬挺拔、骨力劲健。凡是练这种字的,都极有耐心,可耗得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光景去成就一个字,为人谋者,都需要这种蛰伏的定力。
父子二人的字很像,只是如今指腹做笔,牢地为纸,其形神俱散,独根骨在颤颤巍巍的笔画中,静静屹立。
【再往后,便是郡主和大殿下。】
顾明忱抚平地上的灰尘,手腕上的枷锁很重,拖得他快抬不起手腕,他反复斟酌,缓缓落笔写下。
【郡主,臣的家人,都还好吗?】
他啊啊两声,眸中带着希冀。
“好,都好。”柳安予朱唇微抿,轻声回复,“有顾淮在,并无大碍。”她向来报喜不报忧。
顾明忱连连点头,眸子有一瞬涣散,像是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又写。
【吾家中独子,寄予厚望,常严苛管教。】
【虽,学有所成,却性子冷淡,不太亲人。】
【吾经此事,必会牵连吾子仕途。】
【愧不能已。】
顾明忱的眼睛又湿润起来,他躬下脊背,用另一只手拖住手腕,才堪堪抬起。他的速度越来越慢,写的字也越来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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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折骨》 17、17 慎刑司(第2/2页)
重。
【吾此去江州,早早感悟此趟凶险,便备好休书,且请族中德高望重之人,主持,将吾除出族谱。】
【罪不连子女,祸不及家人。】
【臣深谙此道。】
【臣已脱离顾家,千错万错,一人承担。】顾明忱缓缓俯下身,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响头。
【臣请郡主,庇佑顾家。】
李璟一脚踏在他面前,尘土飞扬,顾明忱错愕抬头,却见李璟脸色黑得滴血。
“你干什么!”柳安予甚至推不动他,脸色难看地质问。
“是你想干什么!”李璟头一回在柳安予面前冷脸,“一个左相还不够吗?你难道还要再承一个顾家,再背上几个甚至十几个人的命往前走?顾明忱求你,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命重要,为了左相,你不可能袖手旁观。”
“他这哪是求,分明就是威胁你!”
李璟说得不错,只要能救下左相,帮个顾家,不过是柳安予顺手的事情。
但李璟千不该万不该,将此事挑明,柳安予的眸子登时暗了下去。
“你想做女官,我不拦你,我甚至为你骄傲,因为我知你本该如此。”李璟的心脏一抽一抽地疼,他看着柳安予不解的眼神,忍不住冷声劝,“可左相、顾家,哪一个是你本该承的事?何必将自己牵扯进去,置自己于风口浪尖。一旦走错一步,就是长公主殿下再疼你,也救不了你!”
“所以,你觉得我该如何?”柳安予的眸光揉成碎影,锐利地刺向他,“我这人,最是知恩。左相不承认我是他的学生,可家塾仍许我听,未曾怠慢,这么些年的教诲言犹在耳,我合该忘吗?他也曾教过你,忠孝礼义、廉耻悌信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李修常,我需要顾明忱的命,我要他的证词!”她声音不大,却从骨子里透出冷寂,言语传到李璟耳朵里,彻底寒了他的心,“多少人盯着他,盯着顾家,不是因为他们本身有多大价值,而是因为他们是棋盘上最关键的一子。”
“但没人先动。因为他们舍不得用太多棋子围住,将子吃掉。”她神色淡然,黛眉轻挑,伸出手缓缓将怔愣的李璟推开,“但我舍得。”
“李修常我告诉你,这顾家我柳安予管定了!”柳安予向来吃软不吃硬,竟也说了狠话,“若你不愿帮,那就此便桥归桥路归路,搁开手一拍两散!面上,我还是你的安乐妹妹,敬你一声璟哥哥,旁的,我不会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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