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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狗血的桥段,盛怀宁但凡有点阅历,都不会信以为真。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加上当初贺尘晔与她非亲非故,就那般担忧她的安危,还在她贸然表明心意后,仅犹豫一刻就答应了。
盛怀宁拢着的指尖在抖,声音难掩涩意,不经意间径直问了出来,“她对你来说…重要吗”
她想当然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将她当做了假想敌。
贺尘晔面色变得僵硬,良久才放慢语调说:“重要。”
骤然间,胸口处突袭一阵窒息般的闷痛。
盛怀宁觉得自己在被凌迟,万没想到,他居然承认得如此坦然,又这般诚实,竟半分都不愿意哄骗她。
过往,她最是自信,该有的东西她都有,没有的,不费吹灰之力也能迅速得到。
谁知在感情面前,她轻而易举就落了下风,还拿自己与其他人做起了比较,兀自颤声问:“那我呢?”
静了片刻,贺尘晔声线不稳,“重要。”
闻言,盛怀宁苦笑一声,腹诽他好博爱。
下一秒,她往前倾身,将额抵在他的肩头,喉咙里的呜咽再也抑制不住,埋怨道:“你这是…拿我替别人?贺尘晔,你未免太看得起我。”
神思无端空了短瞬,纵使有前胸衬衫表袋的阻隔,贺尘晔还是感知到了温湿传递进来的感觉。
他心慌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飞速消散,忙一手抱住她,另一手轻抬起下巴拭掉了她的眼泪。
瞳眸聚焦在她的脸上,前所未有的专注,“没有别人,只有你。”
盛怀宁恍然,望入贺尘晔的眸底,除却显而易见的认真,她竟探出了浓烈到无法招架的虔诚。
不清楚是否眼花,她根本无力去细究,只这一件事,她就被耗到去了三分魂魄。
明明昨天,她还乐此不疲地将自己在古镇的所见所闻,悉数都分享给了面前的男人。
哪怕后来她因自己的草率给众多人带来了麻烦,愧疚之余,更多的是庆幸和惊喜。
片刻,盛怀宁局促地挪开身子,“我累了,想休息。”
贺尘晔往前追了一步,“我陪你。”
“你不是还有工作要处理?”
盛怀宁细长的眉拧起,不尴不尬的氛围,实在分秒难捱,直到后退的身子抵上床边,趁着贺尘晔开口前又道:“不用,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她太需要冷静下来,用心捋一捋这接踵而来的一个又一个变故。
贺尘晔一个箭步,屈膝半蹲在她的面前,右手搭上她的膝,拢住她微挣的指尖,情绪未变,依旧至诚,“我那时年幼,这件事对我影响很大,可以说是我人生的转折点。”
略顿,“其实对于我的过去,你未必真的想知道。”
盛怀宁不明所以,一时语塞,注视了会儿,沉着脸撒掉拖鞋爬上了床,侧身将一整个后背对向他,没再有任何动作。
只一会,房门阖上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她慢慢翻身过去,一抬眼,看见的是床头冒着热气的墨绿色马克杯,还有一小盒糕点,是叫餐前她嚷嚷着非要吃的。
窗帘大敞着,明媚暖阳的光洒入床上一隅。
手背遮在眼前,她直接忘了呼吸,被头晕目眩折磨到脑中嗡鸣不止。
也许是她情绪激动,看到一丁点可疑的东西就杞人忧天。
就算贺尘晔承认了又如何,那个人或许是他的亲人、好友,未必就一定是爱人。
比起贺尘晔,反倒是她更为动机不纯。
初遇那天,她假借蹭花了贺尘晔的车要到了联系方式。
其实那一刻,她很怕对方直言挑破,便着急忙慌把包上毫无损伤能力的毛绒挂饰藏到了身后。
既然她可以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对贺尘晔产生如此强烈的好感。
那贺尘晔又为何不可。
想到这里,盛怀宁盘腿坐着,倚上床头,长臂一伸,拿着水杯递到嘴边。
鼻头盈了层细碎的水珠,她用指尖轻轻蹭过,眼底深黯。
假使以前贺尘晔真的有无法忘怀的人,那么现在都已经成为了记忆中的过往。
那些她都嗤之以鼻的烂俗情节,贺尘晔万不会放在眼里,更遑论嫁接在别人的身上。
况且,现在在贺尘晔身边的,是她。
空无一人的酒店走廊,只有几盏昏黄色的壁灯散发着幽暗迷离的光芒,在这样阴冷的天气里显得格外凄凉。
贺尘晔倚墙站着,被扑鼻而来的一股浓香所吸引,稍一躬身,右手边的装饰架上是刚刚燃尽的一小截线香,香灰打着卷儿,一点、一点地铺洒在香插托盘上。
他情不自禁深呼吸了下,莫名想起了里面一墙之隔的人。
连夜赶回酒店后,他知道怀里的人爱干净,但又怕着凉,只简单擦了擦身。
结束后他一直守在床边,实在撑不住阖眼小憩时,总有一缕缕清淡好闻的花果香飘到鼻端,萦绕不散。
那是他某次带溪溪去商超,货架上一整排洗涤剂,女孩子偏偏挑了通体粉色包装的品牌,香味浓郁、留香持久。
女孩子非常喜欢,便一直用到了现在。
犹记得一周前,入了夜的港城,闷热到让人觉得心口发慌。
他抱着汗涔涔的盛怀宁,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入真丝睡衣的手被泡得发白,湿哒哒一片。
趴在肩头的人余韵未过,将浮了层薄汗的额抵入他的颈侧,有气无力的嗓音嗔到软糯,“这套睡衣是我最喜欢的,都怪你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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