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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地沸腾,柳延之咽着口水,自己搬了一个椅子坐在厨房里翘首以盼。

    “魏老师,你是不是该付我模特费,”lph手里拿着泡泡水,很幼稚的挤到魏斯明身边,像金鱼吐泡泡一样时不时吹出几个透明的圆球。

    “你到底想说什么?”魏斯明收起相机,这家伙靠在他身旁,围绕着照片和金鱼说了得有八百个回合,和柳延之一脉相承的多话。

    “你是我的缪斯吗?”魏斯明勾起嘴角,带点调皮的笑意,“是不是还要先夸一下我是百年难遇的艺术家。”

    “我可没说过,”lph的心思被说中,干脆破罐子破摔,凑到魏斯明跟前问,“那到底是不是?”

    电视机放着柳延之喜欢看的动画片,有金鱼,有泡泡,虽然没有西瓜,但是有西瓜头,简直像是夏天,一个永远阳光充沛的,恒久的夏天。

    那是一个近到快要接吻的距离,lph的鼻梁在魏斯明的脸上投下侧影。

    魏斯明憋着呼吸,空气似乎被抽成真空,像玻璃一样透明的,纤薄的情愫像泡泡一样,折射着五彩的幻光,一戳就破。

    “你也想吃一颗海盐柠檬糖吗?”

    lph模仿着魏斯明在录像带里说过的话,凑的更近,“酸涩的海盐味”

    两人的侧影快要重合,魏斯明定定的看着lph的唇从空中擦过,一个柠檬味的,虚幻的吻。

    “魏斯明,”lph的眼神在颤抖,魏斯明的耳朵和他的唇一样红,湿漉漉的红色,像雨中快要绽放的花苞,

    “喏,魔术。”

    Alph的手里变出一朵用糖纸折叠的花,

    “你是我的缪斯才对,”他说。

    相机里因此多出了一朵用糖纸做的花,录像仍在继续,画面音多出一个稚嫩的童声,“延之知道,这朵花永远永远都不会凋谢,还有还有,”

    柳延之敲敲镜头,咚咚咚,屏幕上出现一只放大的圆圆杏眼,

    “你要和我们做朋友吗?”他对着镜头外说道。

    第25章 回国

    凛冬已至, A市下了第一场雪,最后一趟没有因为恶劣天气原因取消的航班在夜间落地,于值手里抱了一捧花, 等在大厅。

    有多少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暴雪了?

    于值在心里默数,原来从沈渡白出国的那一年算起, 恰好九年。

    于值出生在夏天, 沈渡白出生在冬天, 这个只比他小了几个月的表弟, 从小就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于值小时候一直怀疑这家伙的脑子是因为在寒天腊月里出生冻傻了, 冻成了一块无法雕凿的坚冰, 丫的表面看上去光滑无暇,其实肚子里包了不少坏水。

    像老爷子送给他的那块寒玉, 莹透如月,其实拿到日头下一看,全是触目惊心的血丝,是块难得一见的血玉。

    于值是长辈口中的淘气孩子,从小就热衷于捏泥巴,踩水坑, 花园里的树几乎都被他爬了个遍。书房是落地窗,沈渡白的书桌正正朝向花园, 隔了一层玻璃, 但他的目光从不向外多看一眼,永远坐的端正, 手里是看不完的书和写不完的作业。

    有时候他爬到树上远远看着沈渡白挺拔的轮廓,又觉得这家伙实在有点可怜, 书上都写小孩是要应该泡在蜜罐里长大的生物,但沈渡白几乎不吃糖, 估计连甜都感知不到,更别谈蜜了。

    他吹破嘴里的泡泡糖,突然决定要让沈渡白也尝尝泡泡糖是什么味道。

    意外发生的速度比泡泡在空中破开的速度还要更快,沈渡白的omeg爸爸也是在这个夜晚跳的楼,一个柔软的像棉花糖的omeg,从沈渡白的房间决绝地一跃而下,身体碎裂在种满绣球花的花园。

    幼小的沈渡白躲在窗帘后不愿意出来,大概是目睹了全程。

    于值趁乱偷偷地翘着脚尖把眼睛凑到窗户前去看。

    白蓝色的绣球花被爆开的鲜血染成红色,曾经整日游荡的乐园变成一座华丽的坟墓。

    大人们都说沈渡白躲在窗帘后怎么都不愿意出来,他就也偷偷的爬到沈渡白的房间,悄无声息的钻进窗帘,默默地陪着他。

    幼小的沈渡白身上只穿着一件纯白的,绣着绣球花的睡衣,他从小就是个漂亮的让人惊讶的孩子,苍白阴郁,像个挂在橱窗里标价9999的洋娃娃。

    “能给我一个泡泡糖吗?”他说。

    两个泡泡在空中一起膨胀,两个孩子坐在一起,大概是在这一刻才意识到他们是血缘上真正的亲兄弟,他们流淌着相同的血液,遗传了同样的聪慧和同样的劣根性,会陪伴对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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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大,是真正同喜同苦,知晓对方甚过父母的双生子

    “不是你真不叫哥啊?”沈渡白接过于值的花,一捧白色的桔梗花,不用数都知道有上百朵,扎在一起摇摇晃晃。

    “将就一下喽沈大科学家,雪下的太大,花店里的玫瑰花都卖完了,”

    “幸好卖完了,”沈渡白穿一身银白色西装,长链条领针晃着金属的冷光,在黑夜里简直像一轮行走的新月。

    一个在各领域涉猎甚广的S级omeg导师曾经力荐他去当某国际品牌的模特,并说他是有史以来最契合品牌调性的lph,眉眼深邃,头发再留长一点松松挽起,西方雕塑一样的五官,偏偏眼角长了一颗痣,三分东方的古典愁相,眼神里永远是赤裸的冷淡与不屑。

    “这可是整整一百八十朵花,我冒着雪跑了四家花店才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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