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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在北齐,连奴隶的烙痕,都在手侧内,平时能够遮掩住。但若是烙在脸上,难道能换张脸过活?
烙铁实在太烫了,那种灼热感,烫的心脏仿佛都要蜷缩起来。眼瞧着就快要触到徐纾言的右脸,徐纾言避无可避。
……
“刘少监。”牢狱中传来脚步声。
一个太监从外面而来,弯腰低头道:“太后吩咐,让您现在把人提到慈宁宫去。”
“现在?”刘少监拿着烙铁,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被打断的不耐烦。
“咱家正在审问,马上就能得出玉玺的下落。等一刻钟,再将人提过去。”
刘少监尽量推迟着时间,这么好折磨徐纾言的机会,他当然不想放过。
那太监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无奈道:“怕是等不了,太后那边急,吩咐您现在就将提人过去。”
刘少监面上烦躁,心中郁郁,他不甘心的“啧”了一声,只得转身将手中的烙铁放下。
“徐纾言,算你运气好,这张脸皮暂时保住了。”刘少监轻蔑的拍了拍徐纾言的脸。
慈宁宫,金碧辉煌,香气馥郁。
顾昀之脸泛着青白,气息微弱,有气进没气出的样子,一看便知中毒已深,顾昀之被随便的扔在地上,以一个不舒服的姿势躺在地上。
周承钰坐在上位,漫不经心的垂着眸子。她手中端着一杯茶,施施然浅啜一口,茶香清新淡雅,弥漫着空气中。周承钰眼睛都没往下撇一下。
大门敞开着,外面灯火通明,全部是手持火把,严阵以待的将士。已然有了肃杀的意味。
刘少监将人带上来的时候,徐纾言已经体力耗尽,晕了过去。
后面的太监将徐纾言一把扔在地上,刘少监上前弯腰行礼,谄媚道:“拜见太后娘娘,娘娘吉祥,凤体万安。”
周承钰随便挥了挥手,道:“起吧。”
“谢太后娘娘。”刘少监起身。
周承钰瞟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徐纾言,他整个人都乱糟糟的,弓着腰蜷缩在一起,身上散发出复杂难闻的味道。
“得到玉玺的下落了吗?”周承钰慢悠悠问道。
刘少监面色一僵,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战战兢兢道:“这贱人嘴硬得很,行刑的手段都用遍了,就是不肯开口,奴才也是没办法啊。”
周承钰凉悠悠的看向刘少监,一双丹凤眼,看着盛气凌人,没有感情。刘少监后颈一凉,心里直打鼓,不知周承钰为何意。
“没用的废物。”周承钰冷冷道。
刘少监听到这话,心都凉了半截。他急忙跪在地上,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连声道:“太后娘娘恕罪,太后娘娘恕罪。”
周承钰揉了揉眉心,嫌他在这里脏了她的眼。周承钰语气不耐道:“自己下去领板子。”
保住小命了,真是有惊无险。
“是,多谢太后娘娘。”刘少监利索起身,往外面而去。
顾昀之生死不明,他穿得单薄,躺在地上无知无觉。
周承钰眼神都没分给他半分,她缓缓起身。红色的锦袍曳地,上面用金线勾勒着娇艳的牡丹花。
周承钰走到徐纾言跟前,随后蹲下。徐纾言的头发干枯,凌乱的糊在脸上。周承钰白皙的手指想要掀开他的发丝,又觉得脏的很。
她缩回手,直起身,对身后的侍卫道:“用冷水泼醒,哀家有话问他。”
“是。”侍卫去外面打水。
一桶冷水将徐纾言猛地泼在徐纾言的身上,夜晚的井水十分寒凉。徐纾言整个人都被水打湿,湿漉漉的躺在地上,没有动静。
“还没醒?”周承钰坐回软椅间,问道。
那侍卫踹了一脚徐纾言,见徐纾言没有任何动作,好像真的昏死过去。侍卫回答:“回禀太后,人还没醒。”
“没醒就继续打水给我泼,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停下。冷水不行就用热水,总之哀家要他醒着。”
周承钰慢悠悠的靠在软椅上,姿势放松。就这样看着一桶桶水,兜头倒在徐纾言的身上。这于周承钰而言,仿佛只是一场表演,与戏子台上唱戏并无区别。
她心里起不了任何的波澜。
索性在泼到第三桶冷水的时候,徐纾言有了清醒的迹象,他缓慢的睁开了双眼,很微弱,但人确实醒了。
“停吧。”周承钰摆手道。
侍卫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退回了周承钰身后。
徐纾言现在已经很虚弱了,人虽然醒了,但也只是醒着。
“哀家还是小瞧你们两个了。”周承钰看着在下面躺着的顾昀之和徐纾言,轻笑一声,继续道,“若你们安分守己,乖乖当着傀儡,还能留下一条命,不至于落得今日的下场。”
“可你们偏不,你们做得那些事,以为哀家不知道?无非是想看你们能翻出个什么天来,现在看也不过如此。”周承钰语气有些淡,里面带着嘲讽。
“禅位的圣旨已经拟好,这位置该换个傀儡坐了。把玉玺拿出来,哀家还能给你们留个全尸,不至于弄得这么难看。”
自顾云赫死了这二十一年来,周承钰也变了很多。
刚开始她恨顾云赫,他如此在乎这顾家的天下,害怕外戚干政,天下易主。
那周承钰就直接偷梁换柱,让狸猫来当皇帝。而真正拥有顾家血缘的皇子皇孙却散落在北齐的四处,永远无法坐上这个位置。
这是年轻气盛的她能想到的,对顾云赫最大的报复。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恨意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消散。每每想到那些真心里参杂的欺骗,想到那个死去的孩子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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