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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裴淩眼中,自然根本不存在什么世俗偏见、人伦纲常,更不能算抢夺人妻。非要细究,段浔才那个插足于他们中间的人。
至于南荛。
她显得很安静。
裴淩在写字,她偶尔会走到一侧,主动帮他磨墨。
裴淩并未避讳她去看自己所写的公函,从南荛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男人运笔如飞,洋洋洒洒,萧散流宕。
所谓字如其人,然而裴淩的字并无他外表那般生冷勿进,反倒极其工整漂亮,如铁画银钩,笔劲古雅,遒放横逸,唯独转折处,笔锋方挑出一丝锋锐冷意。
她看到落款“观清”二字。
裴淩,字观清。
裴观清。
心里只是默念这三个字,便好似已叫过无数次,一阵刺痛猛然袭入大脑,让她眉头紧蹙。
——自从头部受伤后,她头疼的次数便上升了不少。
就在她闭目忍痛时,捏着墨锭的手指忽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握住。
她一怔,灯火朦胧下,裴淩眉目清淡,摩挲着她冰冷的指尖,“这么凉,去歇着罢。”
她垂眸问:“大人嫌我碍事吗?”
裴淩道:“自然没有。”
她又放下墨锭,去边上倒了一杯热茶,双手捧着递过来。
裴淩笔尖顿住,抬起漆黑的双眸,视线落在她略显忐忑的脸上。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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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死去多年的公主回来后》 19、第 19 章(第2/2页)
了不必你伺候,你不是奴婢,不必做这些杂事。”他垂眸叹息,接过茶盏,搁在一边,“茶水滚烫,别烫着了。”
她踌躇道:“我……反正也无事可做。”
裴淩目光暗沉,仔细观察她的脸,她面容瓷白,眼睫低垂,唇瓣轻轻抿着,似乎很不安。
或许她这几日意识到自己孤独无依、想再寻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作为依靠,又或者,是经此一逃后发觉裴淩对她有意,便选择了认命。
无论是哪种,都说明她会更接受在他身边。
裴淩一想到此,心底便犹如石落湖底,激起阵阵涟漪。
他怜惜她此刻的不安,也极其期待她知道真相会是什么反应,他忍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放肆地告诉她,他们才是夫妻。
只要冬至宫宴过去,这场自五年前便未曾停歇的寒冬,就该结束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南荛死缠着裴淩,每日待他处理完公务,天将黑时才出书房用膳,这日,宫中来了吕常侍,皇帝诏传裴淩进宫商议要事。
南荛仍攥着裴淩的衣角,不肯让他走。
她不懂大局,只顾拽着裴淩,绝不撒手。
此前,担心她会想不开,南荛身边的尖锐物都已被收走,连同陆恪送她的那把匕首。这几日下来,南荛状态好转,令他极为满意,为了哄她撒手,裴淩便把自己的那把御赐的削铁如泥的匕首送给她。
他把匕首放在她怀里,“留给你防身,但不许伤害自己。”
她这才稍微放松手指,低头不语。
等裴淩离去,她一动不动地坐在屋内,注视着怀中的匕首。
就在此时,她忽然听到耳畔传来一丝响动。
好似什么东西被轻轻撬开时发出的咔哒声,极轻微,随后便是沉闷的脚步落地声。
黑暗中,她屏住呼吸,耳侧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公主。”
是谢明仪。
几天过去了,南荛纵使使出浑身解数缠着裴淩,依然没能成功地去搜寻印证身份的东西。
谢明仪却提前过来找她了。
也恰恰是因为这几日的纠缠,南荛才更加深刻地意识到,“权倾朝野、只手遮天”这八个字,是个什么样的概念。丞相府的守卫比她想象中还要多,偶尔裴淩出行,甚至有专门护送陛下的羽林、虎贲军随行[1]。
想到此,南荛忍不住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谢明仪居然真的可以混进来?
谢明仪言简意赅:“这五年来,奴婢为了查您当年遇害的真相,夜探相府的次数哪怕没有一百次,也少说有五十次了。”
熟能生巧。
她甚至还刺杀过裴淩。
可惜没得手。
不仅没得手,有一次裴淩还将她生擒了,险些当场处决她。
谢明仪不惧死,她被人反扭双臂按着跪在地上,对裴淩冷笑说:“你杀了我也好,我好下去陪公主。”
她不记得裴淩当时的神情了,只记得千钧一发之际,荣昌公主萧婼慌慌张张赶了过来。
萧婼那时年纪还小,很是惧怕气场冰冷的裴淩,却张开双臂、如老母鸡护崽似的将谢明仪挡在身后,对裴淩哆哆嗦嗦道:“本、本宫已经向皇兄要了恩典,谢明仪已经是本宫的侍女了!”
再后来,谢明仪才知道,原来当晚把荣昌公主紧急叫来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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