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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又比如,他们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时,可以顺嘴聊上几句不算硬邦邦的天;裴京郁抛出来的问题,小少爷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回上一两个。
陈姨拽着谢昭君忍不住絮絮叨叨的时候,看着小少爷强忍着烦躁吃瘪的模样,裴京郁会笑吟吟地在旁边添火补刀。而谢昭君会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将冰箱里少了瓶冰可乐的事情说出去,让陈姨的怒火瞬间转移。
但是也仅限于此。
只算得上是勉强熄火相安无事,并不代表谢昭君给什么好脸色。
唯一不变的,就是裴京郁每晚依旧很难进那扇门。
他每晚都要在那张潇洒飘逸的“闲人勿扰”前,进行一场大型面试,面试裴很严肃,每天对他的措辞进行严格审核,从鸡蛋里挑骨头,不通过的话他还得临时临刻换一种说法。
时间一长,实在让他的灵感有些枯竭,只能旧酒装新瓶,三天两头用鸟当借口。
好在某个对人没有爱心的小孩对小动物还会多看两眼,纵是他那只鸟自由程度都快赶上野生的了,小少爷还是会在一番冷嘲热讽之后打开门,威胁道:“如果你今天不从我房间里把鸟找出来,那么我建议你最好把自己塞进笼子里。”
找不出,实在找不出,但是门已经开了,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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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纸片人他又茶又钓》 40-50(第2/18页)
郁进去了以后就什么话都好说了。
谢昭君觉得裴京郁真的很懂什么叫蹬鼻子上脸,有些人你给他点颜料他就能开染坊,能在你发火的边缘线上就地搬来一台跳舞机。
不过他最近没心情搭理裴京郁,因为他很忙,非常忙,忙得脚不离地。
练口语是一个方面。
更大的方面是他找到了人生新的挑战。
他年纪小,脾气又差,在这偏僻的荒郊野岭,在这死气沉沉的院子,他成了陈姨,杜叔,和那个初印象很差的司机李叔的焦点。
他们都是自己有家庭有小孩的人,看到个和自己家孩子差不多的叛逆期少年,就少不了会泛起一些长辈的关爱。而正好这个小孩还是别人家小孩,并且敢于面刺他们佛口蛇心的王八蛋老板。
这种关系成了一条莫名和谐的统一战线,让谢昭君莫名其妙地就变成了平芜护宅小分队的自己人。
平芜是这座松山的名字,某个万恶的资本家买下这块地皮后自己瞎几把取的名字。
谢昭君那天坐在秋千上玩手机,君宇航发来信息问他住的山具体在哪,他就顺嘴问了一句裴京郁。
裴京郁说:“平芜,平芜尽处是春山。”
酸唧唧的,没给谢昭君弄出一身鸡皮疙瘩。
最烦搞文化的臭嘚瑟,取个山名还要整点文绉绉的意境。
不过谢昭君想了想自己小时候去过的郊边的山,什么“牛头山”“威虎山”“龙马山”。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觉得,平芜山其实也不错。
总之,山叫平芜山,院子叫平芜处,诱骗青少年沾染赌博恶习的牲口叫平芜护宅小分队。
谢昭君以前没打过牌,一开始是因为他妈妈在世的时候,一直竭力灌输黄赌毒是非常恶劣的东西,危害青少年的身心健康,让谢昭君一定要坚守底线远离黄赌毒。
所以谢昭君人缘最好的时候,不少人晚自习打扑克缺人就想扯他补位,但都被他拒绝了。
后来就完全是因为没人敢叫他一起了。
他身边三三两两的就围着君宇航孟瑶那些人,他们本来有尝试带他玩扑克,但是孟瑶手不干净,总是出老千,并且出老千的水平非常的差,每次都被君宇航抓个正着。
她一被君宇航抓住小辫子,君宇航就逮着她大肆嘲笑,而孟瑶会恼羞成怒,下一次也还是照旧不改。
一来而去,这两人每次一把都打不完就开始吵,到后面给谢昭君弄烦了,看到他们两个聚在一起拿着扑克过来,就二话不说冷着脸叫他们滚蛋。
陈姨他们都是老牌手,没有这臭毛病,并且技术过人,三下两下就把谢昭君教清楚了。谢昭君试了两把以后觉得有点意思,莽着头上桌了。
不过他的新手保护期消失得很快,起先练手的局赢了几把,开始打正式局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被狗了。
绝逼他妈被狗了。
他怀疑练手局是这几个老东西拿他找乐子,放了不少水,就等着把他练会了哄上桌来虐渣。
打扑克这种东西,有输就有赢,一般来说看运气,总不能有人手气差到一手电话号码,里头还正好总是少几个关键数字,比如“7”和“J”之类的吧。
不巧,还真能。
不仅能,还可以次次能。
永远顺子缺一个,永远炸弹少一张,永远别人三带二他只有三带一。
谢云行一看不是谢昭君的错,先是松了口气,还好自家的名声保住了,紧接着内心才涌起一点方才不相信谢昭君直接呵斥他的愧疚。
谢云行走过去对谢昭君说:“小君,没事了,不是你的错。”
谢昭君红着眼睛与他虚与委蛇,跟谢云行上演父子情深,嘴一瘪,委屈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对不起,爸,都怪我。”
他垂下头认错:“都是我不好,今天我不该来这里的,碍了堂哥的眼,惹他不高兴了。”
“我下次不会来了……”
“你可不可以让时尧别叫人去砸了我兼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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