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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她的视线,谢西泠配合地回望她。
“怎么了?”
季云芙心道凑巧罢了,表叔只可能是顺手而为。
她摇了摇头,柔声道:“就是有些惊讶,此前从不听表叔提起婚事,还以为你无意于此”
闻言,谢西泠哑然失笑,目光坦然落在她脸上,“云芙,我也只是俗人,既是俗人,自然有所求。”
“表叔有心仪的女子?”
“当然。”
季云芙看了眼姻缘树,前来祈福,便是还未得偿所愿。
她不由好奇接话:“是哪家的姑娘?”竟让谢西泠都求而不得。
这次谢西泠却没再回答她,牵唇一笑,看着她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深邃。
谢西泠从未与人提起,这并不是他第一次从姻缘树前经过,却是他第一次敢站在树下,珍而重之地亲手系上那条凝结自己心意的赤绳。
在此之前,他一直认为,两人间绝无可能。
毕竟他所思所念之人,早已心有所属。
所以他对成婚一事,从无期盼。
但今时不同往日,既要择一人陪她走完后半生,那人为何不能是自己?
纵使他在朝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也无法管控他人之心,他唯一笃定的,是自己的心。
*
要将季云芙的玉佩从裴燃手中拿回绝非一件难事,谢西泠碰碰嘴皮,手下人就会有千百种法子使在他身上,不怕他不交还。
然而这一次,谢西泠却没考虑过假手旁人,他打算将那枚玉佩亲自夺回来。
“夺”之一字,有鲁莽用事之嫌,用“取”或许更为合适。
然而再稳如泰山之人,也有在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若他料到即将发生之事,再来一次,绝不会有半分手软,就算使些见不得人的卑劣手段,也要彻底断了裴燃的念头。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京城的第一场雪在年末最后一日的清晨悄然降临。
这场雪下的毫无预兆,待推开门时,雪似轻烟一般,飘飘摇摇落了满地。
季云芙站在院里欣赏了一会儿雪景,出门时,才命丫鬟将院门前的积雪扫至两旁,清出一条路。
今日玉和公主在府上办赏梅宴,她应约参加。
谢玉墨畏寒,冬日里轻易不会出门,是以只有季云芙与谢挽月二人同行。
两人穿了一身狐绒锦裙,袖口与衣襟处皆有厚厚一圈真皮狐尾。
谢西泠秋猎得了两匹上好的狐毛,正好做了几身新衣裳。
故而,这件新衣送去季云芙屋里时,她以为府上姑娘都有。
谢西泠从不会厚此薄彼,往年也惯是如此,他送出手的东西向来一式三份。
所以她欣然收下。
然而隔了几日,才从谢挽月艳羡的话语中得知,这批狐绒新衣,府上唯有她得了。
为此,季云芙惴惴不安了好几日,揣着那身新衣,是不敢穿也不敢碰,思来想去都是——表叔为何独独送了她。
万幸没过几日,府上沈绣娘解释说前些日子的新衣其实备了三份,刚好第一个缝制的便是她的,于是做好就先送过来了。
得知是一场乌龙,季云芙才卸下心中重担,今天欢欢喜喜地与谢挽月一道穿着新衣赴宴。
上次公主女儿满月岁宴,男女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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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嫁给白切黑表叔》 22-30(第3/24页)
她们谁都没能一睹传闻中公主驸马的真容。
据玉和公主所言,驸马此人身高八尺有余,身形壮硕,力如蛮牛,极为粗鄙不堪,与人交谈,甚至满口污言秽语!
她们平日相交的多是京中闺秀和一些文雅公子,对这般“与众不同”之人,难免多出几分好奇。
按谢挽月私下猜测,那驸马与闹市街尾的屠夫无异,多半也是满脸络腮胡,皮肤黝黑,不修边幅。
再加之他的身份乃是武将,几人稍稍联想,便将他手中长枪想做屠夫手中的剔骨刀,在牛头马面间挥斥方遒。
这般推测下来,玉和公主每月只允许驸马与她同床共枕一日这件事,似乎不难理解。
于是,坐席间的季云芙与谢挽月两人,对这位驸马,又是害怕,又是期待。
然而直到吃完席,她们都未曾见传闻中的驸马露面。
倒是公主,不与驸马共坐一处,却与一位打扮俊逸的年轻公子同坐一桌。
虽然整场宴会下来,她未曾多看身侧公子一眼,可到底光天化日之下,这般行径,无异于坐实与驸马不和的传言。
实在太大胆了!
等人群散去院中观赏梅花,季云芙与谢挽月终于忍不住凑上前。
两人先是看一眼那年轻公子,又看一眼公主,欲言又止。
年轻公子一直坐在桌前给公主布菜,偏公主唯独不碰他夹过去的菜,碟中菜肴早已堆积成小山,但公子并未有停下来的意思,大有公主不吃一筷子,他就有一直为她添菜的势头。
季云芙惊奇地吸了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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