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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想要什么?”
“这却是我要问的话。”
楚流景睁开了眼,望她片刻,捉过拿着细布的那只手,压着她的身子将她反按于榻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身下人,眸中光影幽邃。
“卿娘究竟想要什么?”
指尖轻动,秦知白缓缓睁开了眼,清明的目光交错,其中蒙了一层令人难以辨明的深晦情绪。
而尚未等到回答,却有一道仓促的脚步声传来,海棠色衣裙的少女手中拿着一张玄色柬帖,匆匆忙忙地推开了门。
“秦姐姐,出事了!我刚刚发现……”
话语未完,她倏然住了口,望着眼前暧昧旖旎的画面,瞠目结舌半晌,红着脸退出了门外。
“你们……你们继续!”
房门关上的一刹,被按在身下的女子已然脱开束缚重新站起了身。
秦知白低垂了眸,将略有些凌乱的衣裳徐徐整理妥帖,清凛的眸子微抬,淡无波澜地瞧着榻上人。
“看来楚姑娘伤得的确不重,那包扎之事便劳烦楚姑娘自行解决,我先出去了。”
说罢,她将细布留在放药的托盘中,未再多发一言,径直推开门走出了寮房。
望着消失于门外的身影,楚流景垂首低咳了几声,见到腰间伤处隐约又有些开裂的迹象,却微微勾了唇。
素来冷淡的人竟也着恼了……看来方才举止当真有些过火。
不过偶尔逗弄一番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娘子感觉却也不坏。
抬手将覆于面上的易/容面具揭下,楚流景望了一眼桌上铜镜中倒映出的面容,随即以火折子焚去面具,拿过伤药为自己重新上起了药。
再过了一日,待楚流景伤势略微好转,一行人便继续踏上了前往药王谷的路程。
原本驾马的车夫不知所踪,四人用不上两辆马车,阮棠便将另一匹马的挽具解了,自行骑马,让陈诺暂且充当车夫。
终于不用再整日呆在狭窄沉闷的马车中,少女心情很好地坐在马上,边驾马前行边与其余几人闲谈,随即似想起什么,从怀中拿出了昨日在佛堂内发现的柬帖。
“这张帖子便是传闻中的子夜帖?”
柬帖通体玄色,四周并无花纹,当中以朱砂笔写了一个“诛”,左下角落有子夜二字。
楚流景倚在窗边,手中端着一杯清茶,徐徐道:“子夜楼行事乖张,下手从来斩草除根,且惯于在事后留下一张诛伐帖,以示诛邪伐恶之意。”
阮棠若有所思:“也就是说,前日夜里忽然出现的那群人是子夜楼的人,也是他们将那寺中的僧人全都杀了?”
“或许。”
“可他们为何要杀那些僧人?”阮棠神色不解,“他们又是如何知晓这些人便是该杀之人?”
楚流景摇了摇头,“这却不知了。”
凝眉思索了一阵却无果,阮棠再把玩了一会儿手中的子夜帖,随即略带赞许地看向窗旁身影。
“楚二,你虽并非江湖中人,懂的倒挺多的。”
楚流景微微笑着,“先前听阿姐说过几句,便记下了。”
闻言,阮棠艳羡地皱起了鼻子,“我也想听青云君讲江湖传闻。”
驾车的女子眨了眨眼,“我可以听了之后给棠棠讲。”
阮棠斜眼看向她,哼笑一声,“你连官话都说不好,怎么给我讲?”
陈诺边留意着前方道路边看着她,面上神色认真:“棠棠教我就好了,我会好好学的。”
少女眉梢一挑,“教你可以,那你可得称我一声夫子。”
性情笃挚的女子十分从善如流地唤了一声:“棠棠夫子。”
阮棠攒了眉,“什么棠棠夫子,要叫阮夫子!”
陈诺惑然,“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棠棠夫子听起来便不像正经称呼,哪有阮夫子来的威风?”
“可是我想叫你棠棠。”
“为何一定要叫我棠棠?”
“因为喜欢你。”
“……陈诺!”
“嗯?”
……
吵吵嚷嚷的话语声于幽静的山野中飘摇回荡,车轮嘈嘈滚动,马车于官道上徐徐前行,弯曲的车辙逐渐驶入了远处的群山中。
一行四人又走了三日,终于在第三日的晌午进入了化鹤山的范围。
化鹤山林木丰茂,层峦耸翠,山中藏有许多奇珍异兽,传闻数千年前曾有仙人于山顶问道,终在悟道成功时化鹤归去,故而令此山留下了化鹤之名。
山间道路复杂,并无行车之处,众人将马放归山林,弃车步行,朝前走了一阵,陈诺忽而望见不远处的岔道口立着一座石碑,近前细看,发觉石碑上刻的是寻常学子用以启蒙的诗文,不禁“咦”了一声。
“这石碑我们寨外也有,我幼时习文识字就是通过碑上诗文学的,还以为是寨中人刻的。”
阮棠看着眼前石碑,一贯烂漫的神情端肃了几分。
“这叫无涯碑,乃是五十年前楚家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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