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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遮住眼睛,松开帘子就要转过身。
“谢公子,都这时候了能别撩拨人了么?”江问鹤无语道,“你再说话我害怕你一口气上不来晕死过去。”
“哎,我不是……”谢夭还想说什么。
江问鹤一根银针下去,声音带上了一点怒意:“闭嘴。”
虽说平时两人打打闹闹,互相谁都瞧不上谁。但是一旦江问鹤认真起来的时候,谢夭是一句话都不敢顶的,毕竟针在他手里,自己小命还在他手里攥着,谁也不知道江问鹤会不会一针把自己戳死。
而且这个时候的江问鹤会没来由地有一股压迫感,神医堂一代堂主,在这种事情上,除了他没人敢说第一。
“李长安,你来得正好,运功。”江问鹤声音冷冷道,瞥谢夭一眼,下巴一抬,道:“帮他调息。”
谢夭一听让李长安帮自己调息,心头一震。他们修习得同一门内功心法,同性相见最为熟悉,保不齐李长安会探出点什么,谢夭沉声道:“江莲!”
“都说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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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桃花不曾见白衣》 30-40(第5/17页)
说话。”江问鹤又下了一针。
谢夭猛咳一声,吐出来一口淤血,再没力气说话了。
江问鹤道:“外伤本是小事,但你经脉气血流通不畅,这一点小伤就能要了你的命。幸好刀上没毒,不然以你经脉淤堵的底子,毒直接憋在心窝发作,到时候神仙都救不回来。”
李长安走过来,距离更近了,谢夭后背上伤和疤痕看得就更清楚,他眸光一沉,运功提起内息,本来已经伸出了手掌,再放到谢夭背上时忽然迟疑了。
他有点不知道放哪,不知道从何下手。
谢夭后背上到处都是疤。
江问鹤奇怪地看一眼他,点了点谢夭左肩,什么也没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李长安把手掌放上去。
内力透过手掌穿透到谢夭经脉,谢夭身体因为常年吃冰蚕压制疯病的缘故,本就极寒,这一股内力仿佛暖流,流遍四肢百骸。与此同时江问鹤下针,硬生生通了几个重要关窍。
谢夭闭着眼睛,脸色好了一点。
李长安眉头却皱着,他发现谢夭体温很低,几乎有点冰了。而且他内力在谢夭体内游走之时,处处受阻,仿佛有另一股力量对冲,阻挠。
他不会医术,脉象只能摸出来个大概,他此时才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谢夭的病如此严重。
没来由的,他想起了谢夭说过的许多话,什么死后埋归墟里,只住五年就可以,他当时以为是玩笑话,可谁知道说者有没有心呢?
“我听说有武功的人手都很稳。”江问鹤忽然道,“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江问鹤依旧淡定地下着针,甚至都没看李长安,慢悠悠道:“李少侠,你手在抖。”
谢夭虚弱着笑出来,道:“江莲,你太吓人了。你别逗他。”
江问鹤心道你还护上了?平时谁逗人更多不是一目了然?但他现在没时间跟谢夭闲扯,他要下最后三针,这最后三针几乎要求同步下在心俞、膈俞与天宗,再配以内功护在心脉,方能把淤堵的血气逼出来。
如果李长安手不稳一点,他是不敢下这三针的,他怕谢夭的心脉受不住。他正要开口再教李长安几句,却见李长安缓缓闭了一下眼睛,手上和内息都稳了不少。
他讶异地挑了下眉,心道孺子可教,谢白衣这人捡了一个好徒弟。
李长安问道:“我接下来应该干什么?”
江问鹤笑道:“好,在我下最后一针时,你用内功稳住他心脉。”
江问鹤指尖捻起三根银针,目光如炬,指尖若风,三根银针同时飞出,稳稳扎进三个穴位,每个穴位扎进半寸,分毫不差。与此同时,李长安调息运功,在淤血冲撞之时护在谢夭心脉周围。
谢夭猛然吐出三口黑血,咳嗽一声道:“你们……玩死我得了……”
李长安在内息游走到谢夭心脉周围时一怔,一股极其熟悉的感觉顺着他手心传上来,温暖、包容、顺从、好像他们本是同源。
那感觉一刹而过,下一瞬,他又感觉不到了,快到那种感觉像是他的错觉。
江问鹤拿过毛巾,嫌弃地递给他,让他擦吐出来的血,道:“不是我们,你今天就死在路边吧。给人治病还不讨好,你这样的病人真是我治过的头一位。”他转头,道:“是不是,李少侠?”
李长安正茫然地看着自己手掌,江问鹤问他时他才抬起头,但问了什么他也没听清,又看见了谢夭的满后背的伤,眸光又沉了下去。
谢夭能透过面前的镜子看见他表情,看到他目光的那一刻,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道:“咳……李少侠,要不你……”
李长安被他这一句“李少侠”叫得大梦初醒,语无伦次道:“那个,我,我出去打点热水。”
说完,闷头出去了。
谢夭在帐篷里,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别笑了,小心再吐血。”江问鹤道。
褚裕这时捣完了草药,端着药膏进来,正巧撞上闷头出去的李长安,见李长安看都不看他,进了帐篷奇怪道:“李长安怎么了?”
江问鹤道:“谁知道怎么了。”又瞥一眼谢夭,道:“问他。”
谢夭摆摆手,因为身体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出来。
“褚裕,你先出去吧。”江问鹤说着,帮谢夭上了药,见褚裕走了,才道:“你怎么回事?怎么还能被山匪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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