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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嗯一声。
两人就这样无言片刻,龚淮屿呼吸清浅传入耳,好几次,纪归感觉他要开口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出声。
直到嘟嘟两声电音,通话匆匆结束。
纪归仍旧维持接电话的姿势,等到指尖又开始泛冷,他才有所动作,伸手慢吞吞拎过装药的纸袋,拿出一盒药来,按出几颗就着冷掉的开水,一口气咽下。
下午的事情也没再提,龚淮屿做事向来追求目的与效率,纪归不知道他给自己打来这遍电话,意欲为何。
“归归?”
他闻声一愣,转头就见舒言烛站在不远处,怀中抱着保温饭盒,见自己望过去,抬脚走来。
舒言烛瞧着脸色很差,精神不济,不似往日那般有活力。
冲纪归一笑后,舒言烛开口道:“你怎么在医院?刚吃什么药?嘴唇煞白煞白的。”
纪归下意识伸手在口袋翻找口下,捏住一个金属小物件拿出,拔下一头盖子,在舒言烛懵然的目光下,露出里面的口红,在唇片薄涂一层。
旋即调转方向,往舒言烛唇片上下勾了两下。
“你也是,没什么气色。”
舒言烛没说什么,倒也配合地伸出手指将口红色抹均:“还没说呢,你怎么来医院了?龚淮屿呢?”
纪归没与舒言烛对视,将餐桌上的东西一一收拾干净,习以为常说:“老毛病了,过来检查一下。龚淮屿这几天太忙了。”
后面这话说得,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只祈祷舒言烛别再深问下去,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才能显得自己没有那么可怜。
有两三个结伴的医护人员端着餐盘经过他们身边,嬉嬉闹闹的,也不知道在聊什么。
舒言烛注视对面正低头,只对自己露出柔软发丝与一小截鼻尖的人,思忖半晌才说:“纪归,我刚开始认识的你不是这样的。龚淮屿他配不上你。”
纪归抿唇,再没动作,是认真在听舒言烛说话。
不过,舒言烛这话要是旁人听去了,只怕是觉得他在说笑。
龚淮屿外貌好,从小优秀到大,典型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不仅如此,家世更是不容旁人置啄,这样的一个人配谁不说那人高攀。
但只有亲近的朋友知道,龚淮屿此人,聪慧有余,爱人却实属笑话。
也只有纪归像个傻子一样,陪了他这么多年。
“纪归。”舒言烛很少叫他全名,这番却叫了他两次,“两人不合适的人纠缠太深,你痛苦,他亦然。放过你自己。”
纪归总觉得舒言烛这话说得太有苦味,好像他自己也体验过这样的感情,拿不起,只得放下。
“我知道的。”
纪归小声,低眉又见舒言烛怀中的饭盒,联想到下午龚淮屿对舒言烛说的那几句话,“你有朋友住院了?”
“算是朋友吧。”舒言烛抬手看一眼腕表,“时间不早了,你怎么回去?”
“我叫了车。”纪归随舒言烛一同起身,两人一起走到大门就要分开。
车很快就来,舒言烛陪他并肩站着等司机开过来。
医院门口不能停车,司机打电话过来告知后,纪归冲舒言烛挥手,小跑过去。
伸手拉车门的动作一顿,他再转身望向舒言烛。
后者怀中抱着饭盒,正欲转身,看见纪归还未上车,笑了笑,和往常一样,叫他快点上去回家。
“小烛。”纪归隔着很长的距离,伸手指指他都不曾离手的饭盒,没头没尾地说了句,“你也是。”
放过自己。
舒言烛站的远,纪归瞧不真切他脸上的神情,但知道他一定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于是,纪归拉开车门,转身坐了进去。
-
到家一片漆黑,龚淮屿已经睡下了,今天睡的是主卧。
纪归很有眼力见地在浴室洗漱完,轻手轻脚拿过自己的枕头,去隔壁客卧睡。
其间他感觉龚淮屿应该没睡熟,在他打开卧室门准备走的时候,翻了个身,声音很重,引得床头的小机器人滴滴两声。
他只得将动作放缓了又缓,几乎是踮脚出的房间。
龚淮屿与明天要出差。他想,睡不好,第二天早起他会头疼的。
所以,纪归将原本回家就收拾行李的想法往后延,决定等明天龚淮屿走了,他再整理也不迟。
纪归躺在客卧的床上睡得并不安稳,后半夜睡了又醒,梦里是大多是些乱七八糟琐碎的场景,拼凑不出什么画面来。
这种状态一直到凌晨四点,已经过了最困的时段。他依旧睁眼,脑袋很清醒,一会儿想到大学刚追龚淮屿的那段时间,一会儿又是两人在一起后为数不多的亲近场面。
纪归心绪忽高忽低,直到觉得自己再这么想下去就犯病了,伸手去够床头的手机。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屏幕亮起,纪归眯眼看,还有几分钟就要六点,龚淮屿应该是九点的飞机。
他在床上放空着躺了会儿,听龚淮屿趿拖鞋,第二次从自己房门前走过后,支手臂起身。
“咔嚓”一声,轻手拉开门,纪归抬眼望去,正见龚淮屿放下一只塑料袋子,仔细看,那袋子正是昨晚从医院拿回来的。
“你准备出发了?”眼前忽然变得朦胧起来,纪归抬手揉两下,不想关节染上了水渍。
他愣怔片刻,庆幸现在天色灰朦,龚淮屿也没将客厅的灯打开。
龚淮屿仍是没什么反应,将袋子重新放回桌上,接着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罕见的犹豫停顿,转头冲纪归淡声道:“帮我去衣柜里桃一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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