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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谈论数日前的饭局,谈论几周后的晚会,谈论圈内的八卦,好像并不是坐在冥河岸边而是上海南京路上的咖啡馆里。
不过说“谈论”也不大贴切,因为基本上都是花田笑一个人在说,蒲天白只是静静看着他,很久才应上一声。
于是一时间,四个人里只有一个人在说话,但也不显得寂寞,花田笑一个人就可以制造出类似喧哗的效果,他不停地说不停地说,有源源不断的新话题和好情绪,好像不说话就会死掉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思弄被一道划水声惊醒,转头朝另一个方向看去,看到了那条熟悉的小船。
卡戎划着船过来了,慢慢停在他们面前。
“走吧!”花田笑率先站起来,其他人也陆续起身,依次上船。
蒲天白最先上船,下一个是花田笑,但卡戎忽然一伸手,将花田笑拦住了。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是面色一凝。
方思弄知道这个姿势的意思,他之前见过,是要留下过河钱的意思。
这个“过河钱”是个形象的比喻,具体要付出什么,他并不知道。
蒲天白似乎也察觉了骤然僵硬的氛围,但他不能回头,只能问:“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他,所有人都在思考要不要回答他。
他却自己想起来:“哦,我差点忘了,要留下买路财。”
“卡戎先生,是我呀,您再通融一下?”他把琴抱正,弹了起来。
优美的旋律倾泻而出,卡戎向上的手掌却没有移动分毫。
就在方思弄盘算着让蒲天白坐船出去,他们想点别的办法的时候,玉求瑕忽然上前几步,绕过了卡戎伸长的手臂,走上了船。完了还回头来叫他:“上来啊。”
方思弄震惊,还能这样?
他便学着玉求瑕的动作,绕开卡戎的手,真的也上了船。
花田笑见状,也想学着他们的动作上船,但刚刚一动也不动的卡戎却跟着他动了,他走向哪里,卡戎的手也挡向哪里,手心向上,要收取费用。
方思弄也不敢回头,只能盯着自己斜前方的玉求瑕,只见玉求瑕向着后面皱眉,想来情况应该不容乐观。
他忍不住问道:“怎么?他不……”他不可以上来吗?
玉求瑕抬起一根手指按住了他的嘴唇,止住了他要说的话。
花田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行了,我上来了!出发!”
玉求瑕指挥他:“你坐这里。”
花田笑答应道:“好嘞。”
蒲天白停下演奏,问道:“你为什么不坐我旁边?”
花田笑乐乐呵呵的:“方哥坐你旁边。”
蒲天白:“那你的声音怎么那么远?”
“你妻子在你后面。我在最后一排。”花田笑说,“不要回头啊,你不是要带她回人间吗?”
蒲天白点点头:“好,我不会回头的。”
方思弄被玉求瑕拉了一下,走到蒲天白所在的第一排坐下,一排只有两个座位,玉求瑕坐在了他后面。
在玉求瑕的旁边,是跟随着蒲天白上船的模糊幽灵,再后面是花田笑。
船开始划动,向着天边的那道光门。
蒲天白又继续弹奏。
微风拂过河水,天边的浓云如同油画般圣洁庄严,时间似乎停止了。
但时间是不会停止的,船还在前行,乐曲也走向终结。
弹完后,放下琴,蒲天白忽然开口道:“方哥,你知道我的家庭吗?”
对蒲天白的话方思弄并不感觉意外,虽然他现在当自己是俄耳浦斯,但至少还有一半是蒲天白。梦中的人物说出一些不符合角色的话,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方思弄回忆了一下,蒲天白并没有详细跟他说过自己的家庭,但以前在学校当室友的时候他多少还是从小学弟的字里行间听出过一点信息:“知道一点。独生子,家在四川是吧?”
“嗯。是个很普通的家庭,父母都很开明,说得上幸福。我在外漂了这么多年,做什么事家人都很支持我,我是一个……平常人家里的平常的小孩。”蒲天白慢慢地说,像在吟诗,也如同梦呓,“平常人的人生,似乎也是平常的,痛苦是小小的,幸福是小小的,梦想是小小的,爱和恨都是小小的,整个人生的曲线,好像都是平平无奇的。也许有人也会在一些时候想要创造一些惊世的伟业,可一回头看到自己普普通通的父母家人,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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