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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HP快让鸟哥想想办法》 115、看见(第1/2页)

    我并不轻视邓布利多先生,恰恰相反,我像是重视里德尔一样尊重他。或许在很多人眼中,我是邓布利多最喜爱的学生——甚至比波特还要重要。很显然,重视与权力这一等式在学院众人心中根深蒂固。在无监管的环境中,越受上级重视当然也就越能独揽大权,尤其是当这份权力与上级权力并不冲突。

    邓布利多并不在乎他所交出的这份权力,不仅仅因为我所做出的承诺,还因为他意愿“信任”。我告诉过他,“请尝试信任我”。他似乎将我当做某些旧人,又试图将我“引入正途”。

    或许是教师习惯作祟,亦或者是其他的。这个过程并不重要,对于这样一个待在套子里的人而言,他想起什么或者试图从我身上实现什么都是不重要的,唯一值得重视的是他能够带给我什么。

    或许这样很残忍,也显得过于冷漠。对此我无从辩解,因为我自己也打心底里认同这样的批评。实际上,我们大多数人都应该这样才对。

    过于“爱”他人往往会导致对自我的“无情”。生活中绝大多数痛苦往往一开始就起源于自我奉献。

    因为交易是普遍镌刻在人类本能中的,既然付出,就应该得到回报。倘若只为付出而不回报,终有一日会在付出超过某个额度之后崩溃,即使圣人也是如此。

    耶稣死在十字架上,不是吗?

    所以邓布利多先生的付出是需要回报的,我的付出亦是如此。我们都在互相交换着对方希望得到的东西,至于对不对等这一问题——大家都知晓,交易是存在于双方自愿的情况下。

    至于【诈骗】在——这是非交易第三方提出来的,与我们没有关系。

    我们是“自愿”的。

    因此我得到今年的特殊权力,邓布利多得到遍布城堡的眼睛。我能够知道城堡里的绝大部分事件——这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当然,这些人中并不包括新来的穆迪教授。

    今年我没有再选修神奇动物保护课,因为我讨厌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畸形的、与常理不符的怪物即使生来一副好脾气也令人望之生恶。在某些事情上,我表现得相当传统。

    迪明迦将其称之为固化。

    “人子必须受许多苦,被长老、祭司长、经学家弃绝、杀害,三天后复活。”我打着呵欠在她耳边念叨。她变得虚弱了。自从我与死神交易之后,将那半具骸骨放进坩埚里,迪明迦便像是冬日即将到来一般时不时陷入沉睡。

    有时候她会走出密室,忧郁地趴在我枕头边上,告诉我她的梦境:大雪覆盖整座霍格沃茨,将我们所有人埋葬在地底。

    “那是一切的终焉,”她像是念叨床头故事一样轻声说,“被吞掉的一切,包括【死亡】本身。”

    “没有流血,没有赦免。”我慢吞吞地反驳她,“如果一切都在合理的进程上,死亡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你还记得你的愿望吗?”

    “你说过,你愿意为我达成任何愿望,你能够献出一切。”

    迪明迦是否爱我已无从考证,蛇类天生谎话连篇,不过爱这种东西,也天生充满谎言。真爱也好,假爱也罢,一切都是堆砌着落叶的秋日里,出于寒意不得不聚拢在一起的无奈之举。

    下午的天气显得有些阴沉,我提前前往特里劳妮教授的办公室,帮她整理上节课学生留下来的垃圾。早在之前我就说过,我喜欢她,因为她最偏爱我。

    特里劳妮不会像博克一样对我抱有什么期盼,也不会像邓布利多暗藏警惕,至于里德尔,我觉得将他与教授对比是一种对双方的羞辱。没错,特里劳妮大部分时候是个编织拙劣谎言的骗子,但是她偏爱我。

    我们都会喜欢偏爱,因为被爱本身就是一种认同——即使这样的爱也充斥谎言。

    “可以了,派丽可。”她坐在桌子后面,语调飘忽不定,“你不能总是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

    “您说什么呢,教授。我从不觉得在您这里是浪费时间。您还记得我的爷爷吗,博金·博克,他夏天去世了。关于他的离去,我正有一些疑惑想请您出马解答呢。”

    我拉开凳子坐在她面前,语气亲昵,“教授,我只有你啦。”

    特里劳妮的表情显得有些悲伤,又表现得十分受用。可以处理的伤感与暗藏的得意在这张脸上拼凑出狡诈的美感,她似是考虑到我的情绪,将提起来的笑容又收回去。

    我安静地等待她表现完礼貌上的哀悼,便说,“那夜博克爷爷离世,我梦到有一只乌鸦停在壁炉旁的一尊雕像上。”

    “它敲击门扉。在第七次,乌鸦藏在距离最远的金门后。那时候潦倒的太阳变成一滩浓稠液体,我们的元素退回未被驯服的状态,世界的根系蔓延,收回它给予的每一处恩泽。‘因为它意图毁灭’,以破坏为名的蛇终究寻到此处,它杀死我们的太阳,刺穿每一个跃动而又孤独的心。”

    “第七次?”

    “有七扇门,分别由铅、铜、锡、汞、铁、银、金制成。”

    【金属】、【门】、【蛇】。特里劳妮在纸面上飞快写下。

    “因为它意图毁灭。”这位坐在桌后的女士喃喃着,接着,她的表情变得苍白,瞪大眼睛看向我身后。那里是塔楼的窗户,秋季的霜蒙了一层,只能看见白茫茫的天空。

    “派丽可,”她伸出手,死死扣住我的手腕,“那是什么?”

    “您是指窗外吗,教授?”

    “树?”

    “是树?”

    “是......树?”

    特里劳妮不断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重复这句话,她的眼神像是被钉在窗户上,嘴唇泛起不健康的白色,瞳仁也蒙上一层白翳。

    这时候,钟声突然响起来了。像是还未过去的狂欢节,乌鸦飞过我们头顶落下的羽毛,风中飘散的蓟的冠羽。但是我知道,霍格沃茨是不会有钟的,它们属于伯德。

    冰慢吞吞的爬上玻璃之间横竖分隔的铁条,像是充满生命一样探出尖锐的触须。它撑开我们的玻璃,安然地走进房间。

    我走到窗口,又一次见到那颗苍白纤长的老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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