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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转身去备车马。
身后的人一言不发,跟着她一路走,很久,才轻声道:“谢谢主上。”
姜长宁的脚步稍稍顿了一下?,无声撇撇嘴。
谢她什么?谢她愿意让他又一次赔上性?命,护卫在侧吗?还是谢她……很识好歹,没有?真?的等着他动手将她打晕?
后脖颈升起一阵淡淡凉意。她脸色发青,脚下?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
有?些人的胆子,养得太大了也不好,早晚该收一收了。
亏他想得出来?。
……
不消半个时辰,马车已至宫门前。
若在往常,这个时候,宫门必定?已经下?钥,夜叩宫门,乃是重罪。然而?此?刻,朱红大门不叩自开,门前来?往巡逻的羽林卫,与垂首侍立的宫女,手中提的灯远远望去,便是一片通明。
甫一下?车,便有?一队羽林卫迎上前来?,领头的校尉向她一拱手:“齐王殿下。”
她点点头:“如今怎么说?”
“请殿下往未央宫去。前头鲁王、秦王已经到了,皆在里面候着。”
对方将她身后的江寒衣打量两眼,眉宇间微露锐利:“只不知这位是……?”
“哦,这是本王的府中人,尚未过礼,陛下?亦知?道,”姜长宁脸色如常,“按规矩,今夜事大,宗室当携眷入宫,只是不巧,本王原有?一个能?主事的侧室,刚刚犯错,让我?打发回母家了,如今身边,只得这一个。”
她垂眸:“将军见笑。”
“不敢,”对面抱了抱拳,“殿下?客气了。既如此?,请吧。”
姜长宁只待如从前一般,将下?人留在宫门外等候,刚扭头要向越冬嘱咐几句,却听那校尉又道:“这位姑娘,也可同往。”
“哦?”
“如殿下?所说,今夜事大,”她向越冬手中捧的,装着纯白替换衣裳的包袱瞥了一眼,“太师的意思,特许留一两个人在身旁伺候,终究方便些,若有?万一,也不至于忙乱起来?。”
“果真?是萧太师考虑周详。”姜长宁眉心微动。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并无人敢露了笑意,只淡淡颔首:“如此?,多谢将军。”
“无妨。”
那校尉亦与她见了个礼,脸色严肃,向旁一挥手:“夜深难行,你们?替殿下?引一引路。”
然而?上前来?的,却并非宫女,而?是一队卫兵,个个高大板正,腰间佩剑,身上穿的软甲,在灯火与月色的共同照亮下?,微微泛着寒光。
姜长宁没有?说话,只沉默地接受了安排。
永巷深深,即便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在夜半走同一段路,却又与白日?里很是不同。
哪怕灯火再多,在照不到的远处,高高的宫墙在夜色里竟如山崖般陡峭,黑漆漆的巨大的影子,夹道立在两旁,令人感到一阵压抑窒息。
卫兵的军靴声,与腰间佩剑碰撞的响声,在此?刻听来?,都格外清晰,且沉闷。
越冬都有?些发怵,在她身旁小声道:“这样大阵仗,怪瘆人的。”
有?一个卫兵听见了,扭头看她一眼,她立刻就噤了声,再不敢说话了。
身旁有?另一个身影,夹在成群的行伍女子之间,他却丝毫没有?落了下?乘,步履从容,投落在地上的长长的影子,如修竹一样挺拔。
姜长宁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他。面容也很沉静,没有?半分惧色。
少年的脸俊秀得很,额角上落下?的伤还未愈,却陡然显现出一种不凡气度,和天上的皎皎月光,映作一色。
那是他平日?里,在她面前红着脸,小声喊她主上的时候,绝不会展露出来?的气度。
那才是赤诚的,固执的,哪怕明知?此?行千难万险,也一定?会陪在她身边的,江寒衣。
他察觉她在看他,大约忽然意识到,自己?此?刻的从容,太不像一个寻常男子,神色微微一动,脚下?细碎向她靠近了几步。不过转眼之间,便换上了一副亦步亦趋,且带着几分怯意的模样,好像对宫中情形怕生得厉害,一心依附于她。
只是手藏在衣袖底下?,很轻地碰了碰她的手,递过来?一个眼神,用口型道:“主上小心。”
姜长宁无声扬了扬唇角。
其实无须他提醒,何?人看不明白。
这一队羽林卫,引路是假,押送是真?。从在宫门前见到的第一眼,她就觉出那校尉的神色,有?些不对。
她记得,当初她兵行险着,做局废了羽林大将军薛晏月这一枚棋子,整个羽林卫都交由旁人代掌,只是瞧如今的模样,萧玉书那老狐狸,大约已经反将一军了。
形势凶险,她脸上的神色反倒是轻松了,忽地一抬手,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江寒衣向身边揽了揽。
江寒衣一怔,一句主上几乎脱口而?出,回想起此?时身份,硬生生改口:“殿下??”
“怕吗?”她温声问。
他并不知?何?意,只摇了摇头。
她眼中神色便更暖些,亲昵抚了抚他鬓发:“没事,有?本王在。”
其情状,真?如寻常妻主,安慰自家柔弱的夫郎一般。
越冬亦微微惊愕,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旁的羽林卫交换了一个眼色,神情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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