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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萧瑟,他看到不远处被风荡起的秋千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连接在上面的藤蔓早就已经断了好几根,不能再用了。
生时碌碌,死后却无事可做,索性便去修秋千。
于做秋千修秋千一事上,他称得上是得心应手,原因无他,在蜀州时,不管是桥脉脉还是沈萤的秋千都是他亲手所做,做出来的秋千耐用还荡得高,哪里像这只秋千一般不经用。
他微顿,突然想起,自回长安后,他每日往返军营,竟连秋千都未曾给她做过。
他想得出神,未曾听到身后脚步声。
“沈郎君。”
身后响起少女清灵的嗓音,“你是在修秋千吗?”
沈寄时没预料到她回来的这样快,一转身,对上一双清润如水的眸子。
天愈寒,她今日穿了一层绒衣,俏生生立在那里。
沈寄时眉心微松,错开目光,解释道:“看到院落中秋千坏了,顺手修缮。”
他说着,将系好的藤条绑在树枝上,又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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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茫茫》 30-40(第8/16页)
指尖,将秋千上那层灰扫落。
桥妧枝凑近,看着一尘不染的秋千,仰首,“我已经许久没有荡秋千,如果不是郎君提醒,我都要忘记这里还有一只秋千。”
说话时,他们距离很近,沈寄时又嗅到她身上属于陌生人的气息,于是低声问:“女郎一早去了何处?”
“冯郎君送了梨子来,听说是从关中带回来的雪梨。”
她道:“阿娘叫我去吃。”
沈寄时神色微顿,又听她道:“沈郎君喜欢吃梨吗?”
他下意识皱眉,“不喜,梨吃多了会伤脾,女郎还是少吃为妙。”
“喔,我就吃了一点,没关系的。”
她眉眼轻弯,坐在刚刚修好的秋千上,脚尖轻轻点地,晃晃悠悠荡起来。
鹅黄色的裙摆随风微扬,周遭鸟雀嘶鸣,是难得的安宁。
谁都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云层之中漏出一丝熹微,照在桥妧枝脸上,她才恍然察觉,竟已经出太阳了。
桥妧枝转头去看身边人,却见他露在光下的半个手臂已经成了透明色。
她猛地起身,扯住沈寄时袖子往廊下走,边走边急道:“沈郎君,你是感受不到痛吗?”
沈寄时唇角微勾,语气却平淡,“一时出神,没有察觉。”
是真的没有察觉还是不想察觉,那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桥妧枝抿唇,去看他手臂,见没有什么大碍方才抬头,“沈郎君,你也不知惜命的吗?”
——“沈寄时,你到底懂不懂惜命啊!”
以前他听到这句话只觉烦躁,如今却觉得一阵心安。
他垂眸,语气带了一丝笑意,“是我不慎,下次不会了。”
他知错太快,桥妧枝立即哑口无言,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直到院门被人轻轻敲响,郁荷的声音在外响起,“女郎,马车已经备好。”
桥妧枝闻言,回身对他道:“今日是流寇斩首的日子,我要去一趟刑场观刑,沈郎君,你要随我去吗?”
沈寄时看着她贴在额角的一缕青丝,轻轻笑了笑。
—
桥府的马车停在长安市口,坐在这里向前看去,能够清晰看到刑场上跪着十数个面目凶恶的男子。
桥妧枝坐在马车里,轻轻撬开温热的栗子皮,将里面圆润饱满的金黄色果仁放进盘中,准备一点一点吃。
栗子的香气盈满周遭,沈寄时看着她忙碌的手指,莫名想到那只捧着栗子凑到他鼻尖的手,不禁喉咙滚动,强迫自己错开目光。
周遭吵闹,百姓恨毒了这些作乱的匪寇,不断有烂菜叶向刑场投去,偶尔周围还会响起叫好声。
桥妧枝吞下一口栗肉,道:“这几年百姓过得很不好,今日杀了这些流寇,过不了多久就会来一批新的。”
她历经盛世转衰,有时看着这一切,总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早晚会有海晏河清的一日。”沈寄时道。
桥妧枝轻轻嗯了一声,“其实从张渊的梦中,我大概能猜到那日在城外遇险的缘由了。”
“我记得在蜀州有一年,青城县外也多了一伙匪寇。有一日我随阿娘遇险,是沈寄时及时赶来将我救下。我那时候胆子远不如这般大,躲在他怀里瑟瑟发抖了许久。”
她说着,自己都笑起来,“那时周季然应当也在的,可是他不懂,这天下没人能代替谁,沈寄时也只有一个。”
说话时,她目光落在眼前鬼魅的脸上。
可他表情太过天衣无缝,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刑场的钟声响起,随着监刑的大理寺少卿一声行刑,刽子手手起刀落间,东市刑场瞬间血流成河。
桥妧枝看向刑场,眼都不眨,等到一切结束,方才放下车帘。
血腥气蔓延至车内,车轮启动,缓缓向前行。
“张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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