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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样看着男人。
“先不说你是怎么知道惠的,还有十种影法术,还真是敢想啊。”他慢慢说着,手上的力度一点点加重,似乎都能听到轻微的骨骼响动声。
他的神色冷峻,看着男人想要说什么的样子,干脆利落地掐断了他的脖子。
看着男人变得青紫的脸,禅院甚尔像是扔垃圾一样,把尸体随手一扔。
啧,惠的存在被泄露出去了吗?难道是禅院家那个老头干的,很好,看来上次他下手还是太轻了些。
禅院甚尔没管自己的满身酒味,站起身准备去找麻烦,只是敏锐的听力让他顿住,缓慢地转过身。
后面的人还倒在地上,但刚才心跳声应该停止了才对,为什么现在又重新跳动起来了。
禅院甚尔没有离开,他只是吐出藏在胃里的丑宝,抽出自己惯用的武器,安静地看着一点点站起来的人。
烦死了,他想着,真是烦死了,什么妖魔鬼怪都被他碰上,但他懒得去深究对方到底是什么
杀一次死不了,那就杀两次、三次,无数次,杀到对方再也起不来为止。
只是男人却只是摆正了自己的脑袋有些苦恼地开口:“唉,这样不就是又要换一具身体了吗?”
他看着充满着杀意的禅院甚尔笑盈盈开口:“我不是在骗你,你是看得见咒力的存在吧,不如让我试一试。”
男人稍稍上前一步,声音蛊惑:“禅院甚尔,真的不去试试留下她吗?只要让她活下来,最后解咒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只是多给你们一个选择而已。
你知道的吧,她想活下来啊。”
禅院甚尔知道现在应该立刻杀死面前用语言蛊惑他的人,把他砍成几段,让惠的消息停止传播。
但对方那最后一句话,就像藤蔓生长一点点扎进他的心中,生根发芽,再也控制不住生长。
绘里是想要活下去的,他当然知道啊。
在无数个他偷偷去看绘里的夜晚,他都看到自己最爱的人在哭泣,听着她轻声诉说着自己的不甘痛苦。
她说自己好痛,说自己怎么还没有死掉,又说不想要死,不想要离开,她舍不得丈夫和孩子,舍不得自己的家,舍不得那买来种下还没有开的向日葵……
然后在又一天早晨,她又会对来看她的惠露出笑容,说自己正在努力和病魔对抗,总会赢的。
绘里是个坚强的普通人,但她只是个普通人,她害怕死亡。
每一次看到禅院甚尔看到她的痛苦和徘徊时,只是安静地离开,减少把惠带过来的次数,也减少自己来的次数。
痛彻心扉。
原来这四个字,可以这么深切的体会到。
绘里想要活着,他也想要绘里活着,惠肯定也是这样的想法。
……让我再试一次吧,最后一次就好。
禅院甚尔知道对方所说的办法,理论上是可行的,却也明白其中会痛苦的只有惠。
惠是上天给予我的恩惠,可如果绘里死去的话,我的天也会塌了。
一切都怪他,他是个人渣,所以,让他再试一试吧。
禅院甚尔答应了,他让男人和孔时雨立下了束缚,不让对方有钻空子的机会。
在见到束缚成立后,才带着人紧赶慢赶地来到了医院,今天是最后一天,医院给出期限的最后一天。
他僵硬站在门口,看着双眼放空看着天花板的绘里很轻很轻的唤道:“甚尔……我,我不想死。”
在听到这句话后,他整个人仿佛都碎裂开来,又强硬地粘好,他的一切情绪都消失,只是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禅院惠。
他握着惠的手,祈求般开口:“惠,救救绘里。”
禅院惠还不太会说话,只是轻轻盖着父亲的眼睛,他觉得那里面好像下了场雨。
他不想父亲难过,所以认真地点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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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亲手把自己的妻子推向非人的存在,又把自己的孩子扔进无法停止的痛苦。
他应该明白的才对,这世上从来没有白吃的饭,而那个浑身上下都是疑点的人更不能相信。
哦,那个人叫羂索,是个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理想是要同化整个世界。
这短短的一句话,是禅院甚尔跟对方合作数年,甚至去天元那套出来的。
其实禅院甚尔并不在意对方对方是不是要毁灭世界,就想最开始羂索问他的一样,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个世界。
甚至有需要的话,他说不定也会推一把,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家人。
在家主这个位置待久了,他反而更加的忙碌,因为想要让惠也不在痛苦。
人就是这样复杂又恶心的生物,他在留下了妻子后,又想要自己的孩子也不再痛苦,想要一家人幸福生活。
这是个很小却很困难的愿望。
绘里也是有自己的神智的,她选择留在了禅院父子身边,却又心疼自己的孩子。
禅院甚尔和她一样,这是强行留下死亡之人的代价,他们注定只能如同火烤般,在享受着幸福的甜蜜后品尝其中深入心扉的苦涩。
但那又能怎样呢?如同他找不到治疗绘里的办法一样,现在也没办法挽救自己的孩子。
哪怕是羂索,他也没能给出答案。
在禅院甚尔第一次发现有后遗症,他就彻底翻了脸,只是对方确实是个狡诈的合作者。
是禅院甚尔答应的,是他做的,而羂索只不过是提供了办法而已,他怎么能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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