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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见了谢白衣,望向他嘴唇,燃烧在骨血里的最本能的反应,竟是吻上去。
那种感情刻骨到李长安甚至不能给他找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李长安喃喃道:“我要搞不懂我自己了。”
关子轩想起褚裕,道:“我也搞不懂我自己。”
收拾完东西,两人一起出去,外面,车队已经排布整齐,只待出发。归云山庄这一走,桃花谷外就彻底没了门派驻扎,更显得一片黄沙荒凉无比,那个茶摊也已空了,茶摊里笑意盈盈地坐着晃秋千的女孩子再也不会回来,只剩酒旗空扬。
此番苍凉景象,任谁看了都免不了心中悲凉。关子轩道:“各大门派的暗桩都撤了,江湖跟桃花谷的恩怨也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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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桃花不曾见白衣》 50-60(第5/17页)
结,这一走,怕是此生再不会回来了。”
李长安平静地望向桃花谷的方向,淡淡“嗯”了一声。在他所看向的地方,有数千兵器组成的一柄巨剑,插在桃花村中间的空地上。
他是在桃花谷内住最久的人,按理说感情也该更深,但关子轩此时偏头看他,却看不见他脸上一丝一毫的波动,仍是淡淡的样子,忍不住心道,长安师兄果然还是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李长安平静道:“走吧。”
说完,转身离去。
然后关子轩很快便意识到自己错了。
走到那个废弃茶摊的时候,李长安忽然停了下来,垂眸看着身边一株半死不活的桃花树苗。
那桃花树苗也不知是谁种下的,此时叶子都已衰黄,在裹着黄沙的风中瑟瑟发抖。
良久,李长安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竟是一根用红绳串起的平安扣。
李长安下马,把那红绳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系在树苗之上,圆形的玉制扣子就靠着树干。
关子轩奇道:“长安师兄,此为何意?”
李长安已然翻身上了马,头也不回往前走去,声音顺着风传过来:“保平安。”
回了归云山庄,小弟子们都说长安师兄没变,又好似变了,总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他依然在校场教小师弟们练剑,在藏书楼里看书,在竹林边的亭子琢磨剑法,表面上完全没变。
但变了的是,他偶尔会一个人剑舞起来,也不知道在与谁对剑,在剑归墟旁边发呆,月圆之时,会带着酒纵身翻上屋顶,对着月亮一个人喝酒。右手腕子上,依旧紧紧戴着那一根红绳。
他也闭口不提桃花谷与桃花仙,更不提谢夭。
就好像那是他人生中一个过客,而雁过从来不留痕。
谢夭养好了伤,从桃花谷的客房搬出来,搬回桃夭殿。褚裕帮着他收拾屋子。
客房住了两三个月,本以为东西很多,收拾起来却发现没几件,不过几身换洗衣物而已。
谢夭更是发现,房间里,一件李长安的东西都没有,就好像他不曾在这里住过,连带着那些记忆,也不曾有过。
他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
回了桃夭殿,褚裕坐在地上一件件地替谢夭归置东西,不知翻到了什么,忽然“咦”了一声,奇怪道:“这是什么?”
甫一翻开,忽然一怔,抬头道:“谷主,这好像是剑谱。”
剑谱出现在他房里再平常不过了,谢夭也不在意,依旧去理着东西,道:“剑谱有什么奇怪的?”
褚裕一眨不眨看向他道:“归云山庄的剑谱。”
话音未落,只见谢夭手一抖,手里的东西哗啦啦滚落一地。
见谢夭如此反应,褚裕吓了一跳,却见谢夭已经走了过来,朝他伸出手道:“拿给我看看。”
谢夭压着心跳,伸出手时从发现自己指尖在抖,无论他如何调息都停不下来,褚裕把书卷放到他手里的时候更甚,几乎拿不住。
他深吸一口气,站着翻看起来。
褚裕又低头在一堆杂物里面接着翻,翻出来越来越多的书卷,蓝色书页上都用工整的字体写了剑谱名字,望着这一堆的剑谱,心里忍不住惊讶,道:“谷主,还有好多,逍遥,归云十六,长云……全是归云山庄的剑。”
一本两本还有可能偷着抄录,但是这么多本,内容还都十分细致,足以见绘制剑谱者的细心。
褚裕忍不住道:“这剑谱怎么拿到的?”
谢夭缓缓闭上眼睛,道:“……李长安画的。”
他把所有东西都带走了,把归云山庄的剑谱留下了。
谢夭想起李长安喝醉酒时的那一句“我不怨你”,又想到决裂之时那一句“我本以为”,怔愣一会儿,捂住脸笑起来。
那笑声听得揪心,褚裕站起来,担心道:“谷主,你还好吗?”
谢夭冲他摆摆手,只是还在笑,笑得腰都弯下去,最后变成跪坐在地上。
李长安早就知道了他桃花仙的身份,也早就知道谢夭桃花仙身份一旦公布于世,他们再无成为桃花林里相互对剑的可能,也再教不了谢夭用剑。
所以他把归云山庄的剑全都画了下来,又在离开前一晚拎了酒。
谢夭心道,可为什么明知我身份,为什么明知我会用剑,还要留?
归云山庄里,刘老为谢夭把脉之后,淡淡说了一句“你去练练剑吧”。这剑,只指归云山庄的剑。
谢夭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李长安要给他留剑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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