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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长安人生前几年本就过得极苦,父母早亡,被人当作克星避之不及,又特别容易生病。谢夭把他带回山庄,本来是想他在锦绣花丛中长大的。
如今愿望落了个空。
李长安慢慢地把这些年的遭遇说了个遍,包括宋明赫如何,怀竹月如何,归云山庄又如何,很多时候前言不搭后语,就像是好不容易抓住了人,要把那些错失的,都通通讲回来。
谢夭安静地听着,目光却一直落在李长安脸上。
李长安没讲一句话,都要加一句师父。他清醒时从来不叫谢白衣师父的。
谢夭忍不住勾着唇角笑。
安静了一会儿,李长安在一片迷惘中想起来自己所处何时何地,之前又发生了什么事。只见李长安又愣了一会儿,眼泪又大滴大滴地落下来。
谢夭连忙道:“怎么了?”
任谁都能听出这一句的关切与焦急,李长安抓着他胳膊,道:“师父,小师姑不在了。”
无论如何,小师妹的死还是由他所起,谢夭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有用,更何况,他这个身份,他配吗?谢夭只是安慰似的抓住李长安的手,不由得闭了一下眼睛。
“师父,为什么,为什么我在意的在意我的,都没有一个好结局……”李长安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丝救命稻草,又自嘲笑道:“我父母是,你是,小师姑也是,我是不是天生不祥?”
李长安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天生煞星的命,不然不至于挨谁谁死,连盆花花草草都养不活。
想来,李长安后来性格冷淡,也是把天生煞星这一句听进去了,不想给别人添麻烦,谢夭深吸一口气,捧起他的脸,道:“你不是。你听见了吗?”
李长安怔着,望着他眼睛,许久才点点头。
谢夭道:“重复一遍。”
李长安却看着他眼睛,忽然道:“师父,我好想你。”
谢夭心尖一颤,垂下眸子,偏过头道:“不是这句。”
李长安反应了一会儿,才道:“……我不是。”
李长安刚才的泪痕还没干,说起怀竹月又流下泪来,脸上已然一片乱七八糟,因为发烧而微微发红的脸颊,还挂在脸上的泪珠,谢夭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俯身上去,噙住他的泪珠。
嘴唇碰上脸颊,触感很轻,李长安却整个人都僵了。
这次谢夭脑子很清醒,不是为了给他渡水,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也没有丝毫借口可找,他就是想要亲他,就是看不得他哭。
谢夭哑声道:“……别哭了,你最该哭的那几年,我都没让你哭过。”
李长安很轻地眨了一下眼睛。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李长安也放下那种一闭上眼睛谢白衣就会消失的恐惧,闭上眼睛躺好睡觉。
谢夭又坐在床上看了他一会儿,余光注意到外面逐渐变亮的天光,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按照时辰推算,他的易容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掉,江问鹤给的丹药也将要失效。
他必须要走了,但他如果要走,李长安就必须睡着。而且就算走不掉,他也必须把衣服换掉。
他来之前就预想过这种情况,随身带了一套夜行衣。
他又等了一会儿,看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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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桃花不曾见白衣》 50-60(第3/17页)
长安再没有动作之后,就要站起来悄悄离开,李长安忽然抓住他手腕,五指攥得很紧,谢夭心下一惊,垂眸,只见李长安偏过脑袋,仍闭着眼睛,模模糊糊道:“不要走。”
闭着眼睛说胡话的样子像只小狗,谢夭心底酸软一片,道:“好……我不走。”
李长安又抓着他手腕,含糊道:“是梦吧?如果是梦,可不可以不要醒,不要天亮……”
“我好久……没做过这样的梦了。”
那天晚上,李长安抓了他的腕子一宿,他在床边坐了一宿。
—
日头突破云层,桃花谷外黄沙之上逐渐有了人声,如今就连陨日堡也要撤离桃花谷了,黄沙之上,只剩下一两个门派还在驻扎。归云山庄便是其一。
李长安挣扎着醒了过来,先是感觉渴,烧了整整一晚,喝再多水也被太高了体温烧干了,但他此时顾不上口渴,只下意识握紧手腕,看梦里的那个人是真是假,到底还在不在。
握了个空,他心下一沉,立刻清醒过来,撑起身子坐起来,没有看见想见的谢白衣,却看见站在不远处的人。
大名鼎鼎的桃花仙站在那里,一身黑色夜行衣,头发松松散散地绾着,弯着眼睛笑着看他。
李长安道:“怎么是你?”
他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谢夭心底一沉,表情有一瞬间的难过,但也一瞬即逝,反而走近,给李长安倒了一杯水,递给他道:“喝水么?”
李长安看着水杯,并不伸手去接。
谢夭叹口气道:“你发烧了,需要喝水。”
“……多谢谢谷主,”李长安嗤笑一声,绕过他的手,又拿了一只杯子给自己倒了水,冲他举杯道,“但这种事,就不劳烦你了。”
就在几个时辰前,他还在给他渡水,谢夭掐着杯子的手骨节都泛白。
“好好休息,”谢夭淡淡道,“我走了。”
“等一下。”李长安忽然叫住他。
谢夭心头忽然一跳,他本不该停下来的,但他还是站定了脚步,偏头看向李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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