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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厌睡到一半,又开始喊人,“姜杌。”
姜杌打定主意不理她,任她呼喊半晌,他动也未动。
孟厌思来想去,跑到美人榻,与他一起挤着睡。
“这里小,你去床上。”
“我害怕。”
今夜,孟厌并非故意撩拨他。而是自蜡烛熄灭后,她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她。
姜杌听她结结巴巴讲完,疑心是她的说辞,又不好拆穿她。只好陪她躺在床上,“我在这儿,没人敢盯着你。”
孟厌望了一眼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角落里似乎有人眨了眨眼睛。
隔空一声猫叫,她吓得躲进姜杌怀中。
一夜噩梦侵扰,孟厌再睁眼时,姜杌守在她的床前,“醒了?”
“嗯。我昨夜梦到有人想抢我的身子。”
姜杌不好说是因她缺魂乱想之故,只拍着她的背安抚她,“无事,我守着你。”
今日再去城中问人,倒真让他们问到一个曾经见过巫咸的女子。
女子是个貌美的寡妇,孤身一人开着一家酒坊,“他五年前来奴家处买酒。奴家见他长得俊俏,便使了些手段,有心勾了勾他,成了几夜的好事。”
姜杌:“他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女子掩唇点点头,“他总是自言自语,表里不一。就拿与我欢好这事来说吧,他一会儿求我疼他,一会儿把我推开,抱着头让我滚。”
来来回回几次后,女子受不了,与他一刀两断。
孟厌凑上前,“他与你相识时,叫什么名字啊?”
女子想了想,“他说自己叫严洵。但是,有时候,他总会拍着桌子大喊‘巫咸’。”
严洵甜言蜜语,哄得她心花怒放。
可是与严洵相处久了,女子开始害怕。因他动不动便大喊大叫,常引得街坊四邻对她指指点点。
“他住在何处,你知道吗?”
“不知。自五年前一别后,我再未见过他。”
姜杌从女子处买了一壶酒,牵着孟厌离开。
孟厌怀疑是其他妖怪抢了巫咸的身子,“我在地府,认识一个小妖。他被同族抢了身子,才不得不去投胎。”
姜杌:“巫咸不是普通的妖怪,他的身子可没那么好占。”
况且,照女子所言,巫咸的魂魄仍在他的身子中。
一具身子,如何容纳两个人的魂魄?
简直闻所未闻。
孟厌扭头见他拎着酒,心中好奇,“你买酒作甚?”
姜杌眉眼舒展,将酒提到她眼前晃了晃,“你不是睡不好吗?喝点百花魁酒便好了。”
齐郡人好种梅花,城外绵延百里群山,全是花色不一的梅花。
据传,千年前的冬月,有一名曰百花魁的女子,于城外梅山飞升成仙。
自此之后,每年的冬月,来此拜祭百花魁仙的女子络绎不绝。
孟厌在茶肆听完百花魁的故事,纳闷问道:“拜祭她有什么好处吗?”
茶肆中有好心女子为她解释,“百花魁成仙前,曾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丑女,制香为生。后来,她越长越美,到成仙前,已是绝色女子。这世间女子啊,只要诚心向她许愿,她会保佑你琼花玉貌,觅得如意郎君。”
本来蠢蠢欲动的心,霎时被女子之言浇了个透心凉。
如意郎君,孟厌如今便有两个。她眼下正发愁到底选哪个,“唉,我这心。又喜欢顾一歧,又喜欢姜杌。”
回客栈的路上,孟厌旁敲侧击,“姜杌,你喜欢热闹吗?”若他喜欢热闹,她大可委屈点,嫁给他们两个。
姜杌冷言冷语,“不喜欢,更不喜欢顾一歧。”
“哦。”
一句话,断绝孟厌所有不安分的念想。
余下的路,她小心翼翼,不时唉声叹气。快走到客栈前,孟厌记起一件事,“对了,你当时为什么去地府?”
她听阿旁阿防说,姜杌三年前扮做温僖入地府骗她。
姜杌目视前方,笑容促狭,“原想去地府盗一件宝物,结果只盗了个好色贪财的小孟婆。”
为了帮孟厌凑绩效,他每日又要看书又要种花确定酆魂殿的位置,隔个几日还要花心思哄她。
直到第二年,他才有时间进入酆魂殿。可等到抽身想走时,又实在舍不下她,便想着帮酆都大帝做一件事,事成后可以安稳留在地府。
孟厌发狠拧了一把他的胳膊,“小跟班,含沙射影骂我呢。”
“没有含沙射影,我是明着在骂。好色贪财的小孟婆~”语罢,姜杌提着酒,快步离开。孟厌站在原地暴跳如雷,“我以前,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他!”
黑夜沉沉,姜杌为给她赔罪,不仅亲自为她倒酒,甚至亲手喂给她喝。
喝了不到三杯,孟厌昏昏沉沉躺在床上。抱着姜杌撒娇时,顺嘴说了心中所想,“唉,我舍不得你,又喜欢顾一歧。你就不能为了我,做个大度的男子吗?”
姜杌怒极反笑,“做梦。”
身边的女子安然睡去,姜杌帮她盖上锦衾,再坐到榻上打坐。
胸口处的伤这几日越渐疼痛,他只能灌醉孟厌,好歹有一晚上能疗伤。
冬月的夜,风动一庭花影,静谧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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