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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大官?”
姚适:“上月惨死的秦相,他的祖父秦玄秦相。”
“啊?”
原本在奔流山中隐居的江乘星,在被拐后,成了秦玄门客的遗腹子。
姚岸为了家中生意,花了不少银子,攀附上当时一人之下的秦玄。在碧阳城待了半月,姚岸带着一个十岁的孩童返回苍梧城,入宗祠,收其为义子。
月浮玉迟疑半晌,斟字酌句道:“秦玄知道令尊的身世吗?”
姚适语气悠悠,带着几分欣喜,“自然是知道。秦相让家父在姚家好好活,最好把姚岸气死,将姚家据为己有。”
月浮玉扶额苦笑,“这般损的法子,的确像是他做的。”
秦玄当年,不仅劫了崔子玉的尸身,与他合葬。还拐走江乘星,送给姚岸当儿子。
江家遗孤,无声无息成了姚家人。更是在百年后,成了姚家的族长。
这法子,的确够损,的确像他。
孟厌倒有一事不明,“令尊长大后,姚岸难道未曾发觉不对吗?”
姚适:“他怀疑过。但因那时家父入宫伴读,他隐忍未发,只私下派人追查。查了半年,自是一无所获。”
商户之子,成了太子的伴读,是光耀门楣之事。
可姚岸眼看义子长得越来越像江流春,心中起疑,忙不迭派人细查义子的身世。
然则,江乘星的身世毫无破绽。
姚岸想过杀了义子斩草除根,可还未等他动手,江乘星已暗中与姚家另一脉合谋,将姚记金银铺死死攥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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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地府探案,坏妖骗钱》 80-90(第2/16页)
余后几年,姚岸渐渐猜到真相,每日在房中大吵大闹,说义子是江家孽种江乘星。
姚记金银铺因江乘星更上一层楼,姚家所有人皆不信姚岸所言。以为他是成了寺人后,不甘郁结于心,污蔑义子清白。
厅中众人听完故事,无一不感叹秦玄的手段之绝妙。
秦玄将江乘星送给姚岸,想来是蓄谋已久。
姚岸若有亲子,此事定不能成。
那么……
孟厌问道:“姚岸无故成了寺人,此事与秦玄有关吗?”
姚适点头又摇头,“我听家父提过一句,说秦相原想直接杀了姚岸,为某个人报仇。好似另有一人提议,说与其让他死得痛快,不如让他生不如死。”
孟厌看向月浮玉,低声问他,“月大人,你能猜到是谁吗?”
月浮玉喟然长叹,“月方进。他自小阴损的法子,便层出不穷。我费心教了他几年,以为他改了。”
重回人间,他恍然才知,他对他们实在不够了解。
他以为月方进得他教导,是一个正人君子。结果月方进为了权势害死他,又为了他,害死姚岸。
事到如今,他实在不知,月方进到底恨不恨他?
姚适久久看着崔子玉抹泪,“当年,姑姑辗转回到苍梧城。因她尚是罪人之身,只能送画入府,与家父相认。那幅画便是姑奶奶江婉仪生前所作的《春日戏婴图》,里面有两个小儿,一个是家父,另一个便是姑姑。”
崔子玉也跟着他哭,“是江婉仪贪财,连累乘月乘星与至亲阴阳两隔。他们不怪她,还留着她的画。”
姚适重重放下茶盏,目露凶恶,“当年之事,并非姑奶奶贪财,而是有人故意做局陷害她!可惜,家父暗查多年,只查到姚岸或与此事有关,但不知幕后做局之人是谁,姚岸也不肯说。”
崔子玉神思恍惚,孟厌不露声色给另外三人递了一个眼色。
而后,月浮玉拱手道谢,带着几人离开。
临走前,姚适气喘吁吁追上来,喊住崔子玉,“姚岸的书房中藏着一幅画,你很像她。”
“江适,可否帮我替江家枉死之人上柱香。”
“好。”
回去的路上,有疏星几点。
崔子玉独自走在最前面,轻声说起由她引发的那场江浮之祸,“姚家出事后,我看姚岸为筹银子忙得焦头烂额,便找到书画斋,自荐做画师。”
有一日,书画斋掌柜告诉她,有人愿以千金买江浮笑笑生的一本春画。她回府与姚岸商议,“如今想来,真是可笑。他一边劝我慎重接之,一边又说他走投无路,私自做主帮我接下此单。”
三日后,她收到一幅男子的画像与一封信,信中罗列了不少要求。
她从未见过月封阳,自是不知画中男子便是当今天子。
春画绘成之日,她收到千金,交给姚岸。
再半月,一行人从碧阳城的月华宫出发,持圣旨一路快马加鞭赶到苍梧城,下令捉拿画师江浮笑笑生。
第82章 黄金台(五)
圣旨抵达苍梧城那日,崔子玉随姚家人去了城外。
再回城,已是地覆天翻。
全城书画斋关门闭户,平日里与她相熟的几个书画斋掌柜带着镣铐,被兵卒押着,前往府衙。
她慌忙去找人打听,才知太守已下令,全城搜捕画师江浮笑笑生。说此人罪大恶极,竟敢画天子相貌的春画,如今春画传遍市井,天子颜面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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