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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云舒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误以为他又要欲行不轨,急忙按住他的手。
宋奕见她握住自己的手,俊眉挑了挑,唇角微扬:“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我歇歇就好了。”
意识到自己会错意,计云舒有些不自在。
宋奕罕见她这扭捏模样,喜欢得紧,不自觉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目光落在她寡淡的发饰和素净的衣裙上,他有些疑惑。
“给你置办的首饰和衣物,怎么不见你穿戴?那可都是你喜欢的颜色。”
计云舒微愣,计上心头。
“有些不大合身,若是能量体裁衣再好不过。”
怎会不合身?他都是照着她的尺寸吩咐制衣局的,难不成是宫里那些奴才见他失了太子之位,遂生了惫懒之意?
宋奕眼神微冷,他迟早要收拾那些刁钻的狗奴才。
他略微低头,捏了捏计云舒的手,道:“这有何难?”
计云舒本以为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料第二日一早,她们正用着膳,高裕领了两个妇人进来。
“王爷,冠衣阁的裁缝来了。”
计云舒愣愣地看着那二人,蓦地攥紧了手中的筷子。
好你个宋奕,是真没听出她的意思,还是在溜她玩儿呢?
食之无味地用完了饭,计云舒木着身子任那二人测量。
一同挑完布料之后,宋奕又让高裕去把他猎的那几张狐皮拿来,让那俩裁缝带回去做成披风。
宋奕一手圈过计云舒的腰身,含笑看她:“入秋了,天气凉,狐裘披风最是暖和不过。”
计云舒阖下眼皮,勉强扯出一个笑。
之后的几日里,计云舒雷打不动地在芙蓉苑附近散步,心想这都第四日了,这郁侧妃也该寻到药了罢?
不怪计云舒心急,实在是那宋奕如狼似虎,盯她跟狼盯肉似的,日日夜里问她月事走没走,她能不焦心么?
“咳咳,妹妹又散步呢?”
熟悉的妩媚声线自身后传来,计云舒大喜,说曹操曹操便到了。
“正是,郁侧妃安好。”她轻轻提裙,福了福身。
“巧了不是?我那儿刚到了新的碧螺春,快来尝尝。”
郁春岚一脸热情地揽过计云舒的手臂,衣袖遮掩下,她迅速往计云舒手中塞了一个瓷瓶。
计云舒不动声色地接过,故作惋惜道:“真是不巧,方才才喝完呢,这会子实在是喝不下了,侧妃莫怪。”
“不妨事不妨事,一个屋檐下,日后有的是机会。”郁春岚笑道。
交接完成,二人默契地不再纠缠,各自离开。
夜里,计云舒从盥室沐浴完,出来便看见宋奕懒懒地倚在榻上,中衣半敞,手里还捏着本书。
她垂眸坐在妆奁台前,从寒鸦手中接过巾帕,自顾自地擦着湿发。
“寒鸦回去罢。”宋奕目不斜视地盯着手中的书卷,吩咐道。
计云舒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又很快恢复自然。
关门声响起,室内只剩下二人,她放缓了擦湿发的动作。
宋奕抬眸看她一眼,又将目光落回了书卷上。
等了许久也没见她上榻,他实在耐不住了,扔下书本问道;“你要磨蹭到何时就寝?”
计云舒自知逃不过,不过好在她及时拿到了避子药,倒安心了不少。
她默默放下手中的巾帕,起身向床榻走去,甫一躺下,宋奕就压了上来,嗓音低磁。
“今日总走了罢?”
计云舒自然知晓他说的是什么,面不改色道:“还没。”
“啧……”
宋奕俊眉一拧,不应该啊,这都近十日了。
他锐利的目光审视着她的脸庞,大手探进她的裙摆,另一只手制住她阻拦的双手。
一片干爽,他了然,恣意一笑,低沉的嗓音里带了些被诓骗后,咬牙切齿的意味。
“骗我是么?你月事早走了罢?”
害他白白旷了那么几日,着实可恶。
幽深危险的目光落在身下女子的怒颜上,宋奕玩味地勾了勾唇角,耐人寻味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漆金的烛台上,跃动的烛火燃了一夜,终于释放了自己的生命。
拂晓之际,门外传来高裕的声音。
“殿下,该进宫上朝了。”
屋内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帛料摩擦声响,随着关门声响起,计云舒缓缓睁开了眼。
趁着寒鸦还未进来,她迅速从贴身荷包中摸出药丸吞了下去,又若无其事地躺回了榻上。
宋奕的马车缓缓驶至承天门前,他一下车便瞧见宫道上几名大臣正围着一个穿紫金蟒袍的人阿谀奉承。
“殿下昨日在朝上的见解当真是毒辣,我等自愧不如……”白章平对着身前的男子谄媚道。
闻言,男子脸上也浮现几许自得之色,只觉被人压了这么久,如今才真算扬眉吐气了。
“白大人过誉了,各位都是我大渊的肱骨之臣,本王日后还得多向各位讨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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