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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茵掩口笑道:“若非皇爷,臣妾就是小门小户家的女儿,如今还不知道嫁了什么人家呢!结果因为皇爷,臣妾之前就是王府侧妃,如今都是皇爷的妃子了,连着父母兄弟都跟着沾光,若是再不知足,岂不是贪得无厌!”
朱祁钰哈哈一笑:“这都是你应得的,算什么贪得无厌!如今朕刚登基,尊奉皇太后的事情才定下来,等回头朕就册封你做贵妃,以后这王府,不,朕在的地方,就是宫廷,这里就叫贵妃你做主!”
苏茵忙行礼谢恩:“多谢皇爷隆恩,臣妾定然不叫皇爷失望!”
一帮丫头在一边听着,都是心潮澎湃,自家主子做了贵妃,她们也能跟着鸡犬升天了。尤其皇后在宫里头,根本管不着府里的事情,府里就是自家主子一家独大,她们这些下人以后日子也好过!
朱祁钰便又跟苏茵说起来刚才的事情,然后说道:“现在朕也没什么能给爱妃的,等着事情过了,朕再补偿爱妃!”
苏茵也不客气,掩口笑道:“那臣妾可就等着了!”
不提孙太后听说朱祁钰命人开了库房,将里头能搬走的财物都搬出了宫,如何暴跳如雷,宫外这会儿却是一片欢呼。尤其是守城的将士,看着被运来劳军的金银珠玉,又听到斩杀瓦剌人的赏格,一个个眼珠子都红了。彼时大明还没到后来文贵
武轻的地步,即便其他地方卫所制度已经有所败坏,但京营这边一直都算是中央军,待遇一直很好。如今瞧着朱祁钰发出的赏格,谁还记得朱祁镇是谁,恨不得立马赌咒发誓,为朱祁钰效死。
朱祁钰这般,朝堂上忠直的大臣自然是颇为欣慰,但有些人却心中嘀咕,好不容易勋贵还有大军几乎是被一网打尽,他们这些文臣的好日子算是来了,结果如今这位新皇,居然是个仗义疏财的性子,连着内帑都拿出来收买人心,这样下去还得
了。
只是在这个关头,谁也不能说收买军心收买错了,毕竟,要是守城的那些将士不肯出工出力,那真叫瓦剌人攻破了京城,大家都没好果子吃。要知道,主张南迁的如今已经被打入祸国佞幸的行列,谁敢这个时候跑路,那之后肯定是要被清算
的。如今新皇又不是在朝堂上搞集资,叫大家出钱劳军,而是自己将才拿到手的家底都拿出来了,这种皇帝,已经算是少见了,不能太过苛责。
也有人想要趁机中饱私囊的,结果如今管事的是于谦,这位的性子大家都知道,但凡叫他发现不对,他是真敢杀人的!
京中的准备没有白费,四处碰壁的瓦剌大军乌泱泱过来了,到了之后,又是故技重施,叫朱祁镇叫门。
朱祁钰看着朱祁镇被俘之后,居然还保持着皇帝的体面,心里就是骂娘,我们这边兵荒马乱的,你倒是挺享受啊!该吃吃该喝喝,还有女人伺候,身上的衣裳虽说不是冕服,但也是帝王常服,孙太后那边倒是准备得挺齐全。
见朱祁镇理直气壮地让人开门,朱祁钰也是火冒三丈,骂道:“皇兄想做亡国之君,恕弟弟我不能从命!”
朱祁镇气得脸都红温了,强辩道:“太师就是送朕回来,什么亡国之君!”
朱祁钰冷笑道:“皇兄认那个太师,朕可不认,朕还不知道,大明现在居然有什么太师呢!既然皇兄觉得也先好,干脆一点,跟着也先去草原,做草原天子好了,何必还要回来!”
嘴仗没法打,眼瞅着城墙上头已经张弓搭箭,朱祁镇也不敢去赌上面到底敢不敢放箭,推己及人,要是自己面临的这个境况,只怕巴不得对方死了算了,因此,朱祁镇眼巴巴地看向了也先,表示自己想要回自己的车里。
也先这会儿也觉得头大,原本以为是奇货可居,如今竟是变成了烫手山芋,但他自觉朱祁镇还有用,因此,好声好气地叫人带着朱祁镇回了马车里面,退到后方,免得真的到时候被流矢射中,那再有什么想法,也是白搭,还得背负一个杀了南
朝皇帝的名头,叫大明这边愈发能借题发挥。
在见识了孙太后的嘴脸之后,朱祁钰是真的有心想要干掉朱祁镇的,只是如今瞧着朱祁镇居然见势不妙,直接躲了,不免扯了扯嘴角,低声骂了一句:“哪怕你像是那位宋太宗呢,起码能驾着驴车跑回来,如今竟是连微钦二宗都不如,人家起码
没回来叫门吧!"
他这话声音说高不高,说低其实也没低到哪儿去,起码身边几个人都听到了,不免都有些尴尬,甚至还有些认同!没错啊,赵构登基的时候,微钦二宗也还活着,金人要是带着他们回来叫门,还不定是个什么情况呢!如今,朱祁镇倒是主动干
起了这事,真是丢人现眼!
又有人跑过来问朱祁钰,这打起来的时候,要不要顾及太上皇,朱祁钰脸色发青,咬牙说道:“万方有罪,罪在朕躬!到时候无论如何,朕一力承担!”
这话就很有意思了,下头人心领神会,看样子,只要有机会,还是叫这个丢人现眼的太上皇不要回来了。
朱祁钰如今已经意识到,朱祁镇登基多年,就算是丢人现眼,但只要他还在,他这个皇帝的位置就坐不稳,朝臣会拿着朱祁镇的事情拿捏朱祁钰,用孝悌之类的名义,给朱祁镇要待遇,要地位,等到朱祁镇回来,难道以后叫太上皇一同理政?
但你要是真的绝情,等回头土木堡的事情淡下去之后,那么,就要有人嚼舌根,表示朱祁钰不地道,他的皇位都是捡漏得来的,当初封了王,也是朱祁镇做主,让他不用去就藩,可以继续留在京城这个繁华之所,如今当了皇帝,怎么就翻脸不认人
了?
人总是这样,天然喜欢同情弱势的一方,有的是蠢,不会去思考背后的问题,有的纯粹就是坏,他们想要得到更多的权力,那就得从皇权这边扒拉,而一个伟光正的皇帝显然不如一个有着道德瑕疵的皇帝更能让他们得益。所以,甭管朱祁镇做
了什么错事,这些人都会当做没看到,或者是,他都已经付出代价了,你还想怎么样!反正他人之慨这种事情,只要付出一点口水就行,就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审判一个皇帝,只要想一想,就觉得很激动好不好。
只是,朱祁钰不能亲自下达杀死朱祁镇的旨意,只能指望着下头发挥主观能动性,为他这个皇帝分忧了!起码,军方对朱祁镇这个害死了不知道多少同袍的皇帝,大多是没多少好感的。
一连数日,朱祁钰都穿着盔甲,轮着在各处城门坐镇,苏茵也带着王府的一众下人出来劳军。她就带着人在各处城门口,垒起灶台,用大缸炖煮肉汤,从各处征调的牛羊肉大块大块地在汤里头沉浮,曾经珍贵如同黄金一样的胡椒跟不要钱一
样,磨成粉撒到汤里,再配上馒头烤饼,运送到城墙上,或者是让轮换下来的守军过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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