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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悉不知道周参要把他带到哪里去,可瞧着周参丝毫没有犹豫的样子,好像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
他猜测周参应当是提前来这里踩过点了。
对于周参的能力,梁悉确实没话说,他稍微放松了些,继续跟着周参在林子里左弯右拐。
两人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最后来到了一间破庙。
梁悉猜出周参想在此地歇脚,没等周参催促,他便主动进门了。
他甚至还在里面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撩开衣摆席地而坐。
幸好周参还有中途休息的念头,否则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猝死在半路也不好说。
眼见周参也坐了下来,梁悉瞧他一眼,主动搭话,“你这次出来,带了多少人手?”
顿了一下,他又意识到自己问出这个问题不太合适,毕竟周参对于他的立场仍旧存疑,又怎么会道出实情?
他反应过来,又立刻补充道,“白知寅不好对付,若是没有足够的底气,恐怕是无济于事。”
梁悉话音一落,空气便安静了几秒。
几秒之后,周参才头也不抬道:“只我一个。”
梁悉沉默一瞬,违心道:“一个……也挺好。”
嗯,目标小不易被察觉。
怎么突然觉得压力又大了?
“虽然情况紧急,但还是得徐徐图之。”他多嘴提醒了几句,“若是贸然营救,只会打草惊蛇中了他们的圈套。”
周参皱起眉头,“我自是知道。”
见他开始不耐烦了,梁悉十分有眼力见地闭上了嘴。
他转而将视线投向了庙外。
这里虽然看着隐蔽,可他还是放心不下。
他三番五次地朝外面投去视线,生怕下一秒白知寅的人就出现在门口。
好不容易靠着周参脱离虎口,他实在不想再被关在那府中处处受限。
只是苦了周小宜,还得一个人守在那间厢房里等待救援。
梁悉本以为周参只打算在这儿喘口气歇一会儿便马上离开,可两人在这儿坐了许久,他也不见周参挪位,像是要在这儿扎根似的。
眼见对方从头到尾都是那副气定心闲的模样,他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若是他们追上来了该如何是好?”
周参本来正靠在墙角那稻草堆上假寐,听了这话,他睁开眼睛,声音冷漠地回应,“我不会让他们那么快就得到消息,刚刚那个人……现在恐怕自顾不暇。”
说着说着,他嘴角一翘,露出一个浅笑,有点胜券在握的意味。
梁悉一愣,登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在行动之前,恐怕就提前派人埋伏在摇光回府的那条路上。
周参解释过后,梁悉心里还是安稳了几分。
可他才刚刚呼出一口气,忽的又愣了神。
周参刚刚不是说只有他一个人来通州了吗?怎的突然又多出了帮手?
莫不是刚刚在诓他?
他狐疑地瞅了周参好几眼,见对方没有解释的意思,便只好作罢。
也是,周参并没有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的义务。
看见对面的周参正闭着眼睛休息,梁悉忽然也觉得有些疲累。
左右周参对自己的安排如此信誓旦旦,甚至还怡然自得地停留在此地,他便也不杞人忧天了。
他也跟着闭上了眼睛,准备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养出点精气神。
这间破庙位于林子深处,万籁俱寂,人声寂寥,大概也正因为如此,那各式各样的鸟鸣才显得更加清晰。
在这样的环境下,梁悉渐渐有了睡意。
可就在他快要睡着时,他却感到自己的手臂冷不丁地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那力道像是想把他打残似的,生疼。
他一个激灵,下意识便睁开了眼睛,腰板也跟着挺直了,神情格外警觉。
他左右环顾,却只看到一颗石子顺着自己的衣摆咕噜咕噜滚到了地上,最后停在了脚边。
看着那颗只有拇指大小的石头,他表情一僵,动作也倏然一顿。
与此同时,隔壁传来一声嗤笑,“瞧你那胆子。”
梁悉黑着脸看向周参,满脸都写满了无语。
这周参莫不是专门来克他的?
专挑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把他弄醒,还硬生生地让他挨了一回疼。
周参对他的怨气浑然不觉,自顾自地拿起剑鞘站了起来,“该走了。”
话毕,他也不管梁悉是何反应,迈着步子便走出了破庙。
梁悉深感无奈,只得立马站起身来,亦步亦趋地跟上他的步伐。
梁悉明显能看出来,周参确实在当街抓走他之前做了不少部署。
在离开林子之后,对方又脚不停歇地左弯右拐,最后在天黑之前到达了一个“隐蔽”的院子。
为什么说这个院子隐蔽呢?至少白知寅一定猜不到,他们绕着绕着竟然又绕回了通州的繁华地,最后在红灯区的某家青楼后面的一个小院子里落脚。
甫一进门,梁悉都还没来得及坐下,便听到隔壁传来的闹哄哄的声音。
那声音清晰到什么地步呢,他甚至能听清那老鸨是如何掐着嗓子招呼客人进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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