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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她下围棋主打暴力净杀》 15-20(第1/9页)

    第15章 宣战“我们和好了?”

    庭见秋暗自深吸一口气。不必点开,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她还是像自虐一样,面无表情地读完了全篇。

    十三年前,庭见秋的父亲庭岘五段,在华日擂台赛的预选赛中,作战中盘,移动了棋面上的棋子,被当场发现,取消比赛资格,记处分,禁赛一年。

    禁赛一年,只是名义上的处罚。出了这样的事,庭岘已不可能再参赛、教棋,与取消职业棋手身份无异。

    不得不说这是一篇写得相当精彩的推文,将庭岘的卑劣描摹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更暗指他三十年前参加华日擂台赛连胜五场的惊人战绩,或许也有与日国棋手暗通款曲的成分。

    落款处一共五人,杨惠子赫然在其列。

    庭见秋略有些自嘲地一笑。她早知道,一旦重回这个圈子,那些她和季芳宴极力掩藏、遗忘的过去,会以她无法控制的方式重见天日。

    她只是天真地希望,以相识这数月来对杨惠子品性的了解,如果这一切交给她来做,或许不会那么难看。

    她没有错估杨惠子的才华,却高估了她和杨惠子的交情,她竟以为这样薄弱的友谊,可以撼动一个记者对于吸睛选题的若鹜追求。

    仇嘉铭见她脸色惨白,从她手里抢过手机,庭见秋也没有反抗,任他看。

    “这什么屁话……不是,你爸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啊?”仇嘉铭素日里嬉皮笑脸,没个正形,这时候却是真的动了怒气,“杨惠子写的?——还真是。真不愧是她,这么多年,一点变化都没有。”

    庭见秋静默地从他手里抽回手机,收包要走。

    仇嘉铭好心道:“你待会给令尊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年纪不轻了,还被这样挖,肯定心里也不舒服。”

    庭见秋蓦地向他看去,一双狭长深刻的狐狸目,染上悲哀的红:

    “我老爸,去世十几年了。”

    语罢提包离开,身影显得有些仓皇。

    庭见秋怀中手机一直传来消息提醒的震动音。

    她猜到是杨惠子发来了消息,也大概猜到会是怎样的解释和道歉。

    但她没有心情看。

    她一会还有一盘棋,再过约半个钟头,就会公示抽签结果,她还要研究对手的棋谱,做足准备。只有半个小时时间,调整自己的情绪。她要找个小角落,躲起来,把自己埋起来——

    路过一处拐角,她猛地被捉住手腕,轻轻一拽,她只觉重心一歪,撞进一双略带愠怒的眼底:

    “我不能离你太近,为什么仇嘉铭就可以?”

    是谢砚之。

    两人挤在酒店拐角处的一个小隔间内,挨得太近,是呼吸都能彼此交织的、令人不安的距离。她能清晰地看见眼前的男人一切脆弱的痕迹。额发像是被焦躁地抓过,有些散乱,长眉不悦地蹙起,面上一点笑意也无,低哑的质问也令她有些陌生。

    庭见秋从未见过这样的谢砚之,她一愣,随即吃痛,怒视回去。

    谢砚之立即松开了紧抓着她手腕的手,似找回理智一般后退半步,身子抵着墙,垂着脑袋,沮丧而又懊恼地低声:“我弄疼你了?对不起。”

    他的态度软化,眼神却仍不依不饶,隔着纤长的睫羽,定定地盯着庭见秋的面孔,似要盯出个回答来。

    庭见秋只好回过身子,轻轻带上小隔间的门。

    小隔间里摆满了积灰的工具。日光透过房顶一扇狭窄玻璃窗,照亮隔间的一线,洒下昏朦黯淡的色彩。木制小门掩上的一瞬,似隔开了两个世界,一切纷扰、嘈杂,都不属于眼下这个只有她和谢砚之的空间。

    “你没什么事的话,就陪我待一会。”庭见秋有些疲倦地,走到谢砚之身侧。她的肩头与他的上臂之间,隔着似有还无的距离。

    她沉沉地将身子靠在满是飞灰的墙壁上,脱力般阖眼休息。

    谢砚之察觉到她情绪不对:“怎么了?你不舒服的话,我带你回房间。”

    庭见秋淡声道:“这里挺好的。……惠子挖出了我老爸当年作弊的事,新闻推送已经发出来了。”

    “可当年的事情,不是因为庭老师的病吗……”

    “我也相信移动棋子不是他的本意。医生确实说了,脑肿瘤会影响患者的性情和判断。但棋协的意思是,证据不够充分,没有办法证明我老爸当时是出于自己主观意愿移动棋子,还是受到肿瘤的影响。所以还是维持了处分。”

    谢砚之低低地叹了口气。

    “所以,”庭见秋扬起下巴,转头望向较她高出一个脑袋的谢砚之,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泛出柔和的光彩,“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你和我认识。我毕竟是通过你的关系,才获得了邀请赛的资格,我承了你和谢颖老师的恩,不能让你们和这件事扯上关系。至于仇嘉铭……反正他本来也没什么名声。”

    谢砚之失笑。

    两人之间紧绷的氛围,一时土崩瓦解。

    “我以为你生我气了,我都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谢砚之话音里带了些委屈。

    庭见秋将脸略微侧向一边,不自然地撒了个小谎:“没有。”

    其实是,一点点。

    一点点恼意,从她在酒店走廊见到他和言宜歌起,无端地生发出来。她解释不了,也无法克制。

    谢砚之歪着脑袋,弯着笑眼,试探:“我们和好了?”

    庭见秋小声:“嗯。”

    “如果我跟你说我不介意这件事,在外面,我可以离你近点吗?”

    已经很近了。他竟还要再逼近,掠夺她维系方寸的一点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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