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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见回答,乔昭又问了一遍。
她抬眼,望着身前的徐纾言,二人四目相对,徐纾言刚刚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蓦然与乔昭对视,令他有些措手不及,喉结不自觉滑动。但他又不想落了下风,就这样挑衅似的直直看着乔昭。
乔昭轻笑一声,眉眼弯弯,话语中带着几分揶揄:“掌印,乔昭有弄疼你吗?我轻些。”
这话真的怎么听怎么暧昧,就像是从蜜糖罐里拉丝的麦芽糖,甜蜜蜜的,腻得慌。
“不疼。”徐纾言直白冷硬回复道,听着有点不近人情的意味。
虽然语气很冷,但其他地方烫得很。
徐纾言耳廓渐渐泛红,有些发烫。下意识想要摆弄衣角,却发现拽着的是乔昭的黑色戎装,忙又放开手,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克制的将双手端正摆在身前。
这个药粉一打开清凉薄荷味儿就散发在空气中,应该是有些刺激肌肤。上药时乔昭看他双眉微蹙,想必是有些疼的。
但是徐纾言很能忍,表现在各个方面。他很多时候都是隐忍不发,像是盘踞的毒蛇,在旁伺机出动,从不多费功夫。
这样隐忍的性子也带到了生活中,哪怕是伤口再痛再难受,他也闭口不言,绝口不提。决不让人抓住短处。
“掌印还真是要强,疼得嘴唇都白了,还说着不疼。”乔昭摇摇头,话里话外都是是打趣,“嘴硬的人,可是要吃大亏的。”
徐纾言撇了她一眼,冷飕飕说道:“咱家吃不吃亏不知道,倒是乔都尉会吃点苦头。”
乔昭低笑了一声,好凶。
若是徐霁徐淮在,简直会惊掉下巴。这么多年,从没人敢在徐纾言面前如此造次,大家都是恭恭敬敬的,生怕说错那句话惹到了九千岁。
像乔昭这样戏弄他的人,早就被拖去慎刑司掌嘴了。
还记得那时,徐纾言初登上司礼监掌印,宫里有些人在他背后嚼舌根。那几日慎刑司堪称血雨腥风,甚至连那些只在旁边围观,未曾发言的小太监都在慎刑司受了好大的教训。
后来再没人敢说他一言一语,谈到徐纾言大家都自动噤声,无论好坏。当然也没人说他好的……
而现在的徐纾言堪称柔和。
黑沉沉的夜,微弱烛火轻轻摇曳,屋里一片寂静。乔昭也没说话了,只专心自己手上的事情。
两个人挨得着实有些近,乔昭温热的呼吸触碰到徐纾言的肌肤。但这还真怪不得乔昭,因为屋里的烛火不够亮,乔昭有些看不清,只能凑得近些。
她真没有那些坏心思!
徐纾言很难说清楚现在的感受,他只感觉自己心跳得迅速,心脏跳动的声音在黑夜中犹为刺耳,尽管这声音只能徐纾言听到。
他没办法去想为何乔昭靠近,自己心跳就会如此之快。也不能去深思。
一旦抽丝剥茧的探讨内心真正埋藏的东西,就会发现那些恶心粘稠的欲望,只会令人发笑。
简直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徐纾言低垂着眸子,无人发现他眼底闪过的一丝无措。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看似过去了好久,但其实也就几息之间。
但从没有哪一刻的时间,犹如今夜一样漫长,仿佛停滞不前。
徐纾言感觉十分不自在,因为乔昭靠得太近了。
他伸手,轻轻推了推乔昭的肩膀,低声斥道:“离远些,咱家养的狗都没你蹭得近。靠得近,难受。”
得!骂乔昭是狗呢!
不愧是北齐最飞扬跋扈,盛气凌人的司礼监掌印!骂起人来,又直白又坦荡!
乔昭简直气笑了,她也没反驳,低头将手里的药处理完,又把徐纾言的衣服拉起来。
这才慢悠悠看向徐纾言:“掌印这张嘴,还是十年如一日,一点不收敛的。不愧是能在朝堂上舌战群儒的九千岁。”
“所以呢?”徐纾言问道。
乔昭有些莫名,没太弄懂他什么意思:
“所以什么?”
“所以你也觉得我尖酸刻薄,蛮横无礼?”徐纾言直直的盯着乔昭的双眼,显得眼神有些锐利。
你也同世人一般,讨厌我吗?
这话徐纾言是说不出口的。
“一点点。”乔昭实话实说。
徐纾言的脾气确实算不上好,尤其是生气起来,胆子小点的能被他吓破胆。说话也是得理不饶人,没理也要占三分。
徐纾言眸光一紧,嗤笑一声:“呵。”
“那你与那些乌合之众也没什么两样,流于世俗。”徐纾言语气有些不屑。
“我本来就是普通人,或许是掌印高看了。”乔昭无甚所谓的说道
乔昭说话,如果不是笑着或者有情绪,其他时候听起来会有些冷淡,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彻底冷却下来。再也无话可说。
徐纾言抬起头,一双寒星似的眸子,清凌凌的望向乔昭。徐纾言细细的观察着乔昭,似乎在判断她有没有生气。
若是她生气了……怎么办。
乔昭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没注意到徐纾言这边。
掌印骂几句就骂几句呗,又不能少块肉,宁安郡主时常笑骂乔昭就是个混不吝的性子。
她从徐纾言榻上起身,将药瓶收进自己袖里,明日还要还给裴空青。裴空青看着就挺节省的,这白瓷药瓶,应该是要循环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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