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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不是故意的……”
惜棠足足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小树在说什么。她心中一酸,大滴大滴的眼泪忽然不受控制地落下,幸而她紧紧抱着小树,小树的脸蛋也紧紧贴着她的脖颈,他完全看不到她的眼泪。
“在胡说什么!不管你的事,是阿母和陛下两个人的问题,”惜棠与小树说了许久,小树才勉强有些信了。他小手指绕着惜棠的长发,不安地问:“那阿母……陛下明天还会来吗?”
孩子还这样小,她竟让他活的这样累。惜棠内心的悲哀已经完全无法言说了。皇帝想和她谈感情,可她每每望见他,想的却是生存。这其中的差别,何止有天堑呢?惜棠疲乏极了,但怀中抱着哭的一抽一抽的孩子,只能道:“会的,陛下明日会来的。”
听了母亲这样说,小树这才放心了。他不要惜棠帮忙,自己擦干净了眼泪,终于是不哭了。
后宫发生了何事,前朝的大臣无从得知,但皇帝这一日糟糕的心情,却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好容易熬过了朝会,御史中丞范津还要和皇帝汇报近一月诸侯王的动向。
听这些烦心的事,皇帝的脸上本来就没什么好脸色,当听到城阳王想入长安给太后贺寿,更是火冒三丈。
“他一个诸侯王,无端端地来长安做甚?朕难道不在长安,太后难道只有他一个儿子吗?”皇帝气怒道,“他哪都不许去,好好待在城阳!若再有什么不轨之举,休怪朕不顾及兄弟的情分!”
范津连忙俯首应是,皇帝看见他唯唯诺诺的样子,就觉得心烦,挥手让他下去了,范津忙不迭告退离开了甘露殿,明明是凉飕飕的秋天,却出了一脑门子的汗。但他的差使远远没有结束,他还得保证皇帝的口谕传到了各个诸侯王的耳中。
毫不意外,这又将再次掀起天下纷纷的流言。随着皇帝权柄益重,待列位诸侯王就越发的酷冷无情,哪怕是和皇帝一母同胞的城阳王都不能幸免。皇帝待宠妃的儿子都这般的宽和,怎么就不愿优容自己的叔伯兄弟呢……这类的言论不止一次的传入范津耳中,范津记在心里,却从来不敢妄加议论。
正在恍神的当口,忽然瞧见远方有两行人徐徐而来,中间似乎簇拥着一个人……范津一怔,凝神去望了一望,竟是从内廷而来。范津心里头一个激灵,没敢多瞧,在内侍的陪同下匆匆走远了。
窗外秋光明媚,梧桐树叶常年青葱,在轻和的微风中摇曳生姿,泛起一圈圈碧玉般的柔光。殿外一片静好,而皇帝所局人居的甘露殿,宫人都是死寂一般的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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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偏偏折她》 70-80(第4/13页)
谢澄心里头还在想着昨晚的事,烦闷地看不下去眼前的任何。正想叫人先把奏章撤下,就看见卫和步履轻轻地走了进来,对他说:“陛下,夫人来了。”
她来了,他就要见么?谢澄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由得恼恨地想。他一句话都还没有说,惜棠就在宫人的引领下进了来。惜棠来甘露殿许多次了,在皇帝的吩咐下,从来没有人会阻拦她。惜棠纤纤的玉指抚上了帘子,轻轻地问皇帝:“陛下,我可以进来吗?”
谢澄没说话,惜棠看他这样的反应,就知道他是默认了。她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与皇帝遥遥地对视。甘露殿很大,隔着这样的距离,惜棠是望不清皇帝的脸的,她抿了抿唇,问道:“陛下,你还生气么?”
“离我这么远,是要说给谁听?”谢澄冷冷地说,他走到了惜棠跟前,眼睛盯着她的脸,“朕生气与否,你在意么?”
惜棠默了默,说:“是您先扔了我的香囊。”
谢澄脸色忽的一变,他深深呼吸道:“你非要和我说这个吗?”
“您自己做下的事,还不许我说了?”惜棠反问道,“您不讲道理。”
“朕不讲道理?”受到了这样的指责,谢澄的眼睛都有些发红了,“大半夜的,朕不在宫中,你捧着九弟弟的物件悄悄的哭,要朕心里怎么想!难道不是你先伤了我的心?”
“是我的不对……”惜棠咬了咬唇瓣,“但,您不能因为这件事怪我。”
谢澄冷淡地问:“为什么?”
“我的从前,我的过去,我与谁成过亲,您全都是知道的,”惜棠说,“当年,我也是这么和你说……您从前都不在意的,如今怎么在意了起来?”
“朕为什么在意,你不知道么?”谢澄的声音轻颤着,“朕不信你不知道,如何还问起了朕来!”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惜棠忽然脱口而出,因为心中对皇帝根深蒂固的惧意,她还是下意识地避开了皇帝的目光,“您不能总是这样,想要什么,就一定要我给你……难道我就没有自己的心吗?”
“你当然有你的心,”谢澄声音冷冷的,“那依着你的心,是什么都不愿给我的了?”
听了谢澄这句话,泪水一下就盈满了惜棠的眼眶。
“我什么都没有给您?”惜棠的声音哽咽了,“我把我的一生,都尽数献予了你了!”
“这怎么能够?”谢澄的声音严厉起来,“你还应该给朕更多!”
尽管早已熟知了皇帝的本性,但自私霸道到这样的程度,还是远远超出了惜棠的预料。埋藏了许多年的恨意,在这一刻忽然涌上惜棠的心头。“你要什么,我就一定要给吗?”惜棠缓缓摇了摇头,“我不会的……永远都不会。”
惜棠的话刚刚说完,谢澄的心瞬时就坠入了无底的深渊。痛意,恨意,怒意,千万种的情绪死死缠绕在他的心头,谢澄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刻毒的光,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伤害他!他紧紧地咬着牙,忽然感觉眼睛有一点湿润了。
“昨日离开了你的寝宫,回去的路上,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谢澄的声音很轻很轻,绝对不会超过耳语了,“朕真的很想杀了你。”
惜棠的瞳孔猛地一收缩。
“很难相信么?”谢澄微微冰凉的手指碰上她的脸颊,眼睛直直钉入了她的眼睛,“如今,你是不是有恃无恐,觉得朕不会对你如何,才敢在朕的跟前言语不敬,大放阙词?”
“……我没有。”尽管害怕,惜棠还是坚持地说,“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觉得意外。”
谢澄冷冷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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