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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掌中龙》 7、07(第1/2页)
宁兰时和穆晏华到时,朝官已经都到了。
除却朝官,还有他那几位兄长。他顶上还活着的兄长一共有十二位,其中三位在边关,两位因一些事儿被贬,已经从玉牒中划去了名字,剩下的七位,最低也是个郡王。
最高的则是皇后所出的十皇子殿下,如今被封亲王。
大乾的亲王也有几个,说他位置高,是因为皇后母族薛氏,有一位宰相在如今朝中,还有一位任户部尚书,至于那些小些的官职……要细究起来,肯定也有些是他们家族里出来的。
要不是本朝有明文规定,文武分家。
意思便是一家人出文官就不出武官,只怕薛家还能出几位武官。
故而,十皇子殿下是他们这些皇子里靠山最大的。
但穆晏华不选他,选了宁兰时,就意味着宁兰时才是那个靠山最大的。
因为兵符,在穆晏华手里。
谈不得那些将士们服不服穆晏华,主要是穆晏华少年时被夏士诚瞒了阉人身份,丢去了锦衣卫,又去了京中。
大乾往北的冬戎,自宁兰时的父皇即位起,就常常骚扰边境,派了数位将士去都无用,还惹人讥嘲,还是穆晏华亲手拉着战马的缰绳,领着五千精兵打过去,如今便老老实实年年朝贡。
就说这,叫人怎么能跟他说句不服。
即便是他的政敌,薛相也常常感慨,若是穆晏华并非阉人……可惜可惜。
在掌印太监一职设下前,朝臣们只需要跪皇帝,如今却还要跪阉人。
甚至因为宁兰时尚且只是太子,所以在他们跪完穆晏华后,还是起身后才半弯下腰道一声:“太子殿下。”
宁兰时还是走在穆晏华前头的,他的目光落在那把高台的龙椅上,走了两秒的神。
他现在还不能坐龙椅,但有太监搬了张长椅横在高台前。
来时路上穆晏华跟他说过了,到了后直奔那张长椅坐下就好了。
宁兰时是坐下了,可他没想到,穆晏华也跟着坐下了。
他见其他人没有诧异,便知他父皇不能上朝的时日,只怕都是穆晏华坐在这儿。
宁兰时不动声色地往旁侧挪了挪,叫两人交错的袍角少了些。
“你们有事的就奏报吧。”
穆晏华发话了,才有人拿着笏板上前。
他们奏报的都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七日堆积的事务,但宁兰时听得很认真。
他一言不发地低着头望着光洁的地面,就听穆晏华说话,看着好像个呆愣的傀儡太子,让好些朝官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等到一圈下来,也安静得差不多了,穆晏华就扬扬眉,背靠在摆在靠背前的软垫上,闲适地不像来上朝的:“没了?”
朝官们摸不准他是什么态度,就见他轻嗤了声,手好像闲不住似的,勾了一下宁兰时的发丝,慢声问:“没人问户部侍郎的事儿?”
宁兰时微顿,一时间也忘了在心里默默计较一下穆晏华当众玩他头发的事儿。
户部侍郎…什么事?
殿内安静半晌,还是户部尚书在看了眼前头的家主后,站了出来:“千岁爷。”
他低声道:“臣昨日与底下几位侍郎说今日寅时在臣家中敲定今日早朝事务,但杜侍郎杜肇未至,如今这殿内也并未见到杜侍郎,不知杜侍郎可是犯了什么过错,被谁拿下了?”
穆晏华扬扬眉,话是他提起的,他却反问:“你问我?”
薛尚书迟疑了一秒,还是道:“只是想问杜侍郎是去办差,还是出了差错。”
“…数月前我说东厂里那个玉石盆景缺了一角,要放回国库修复,挑尊新的、寓意好的过来,这事最后交由他去办的。”
户部管国库,这差事最后落在户部也很正常。
穆晏华似笑非笑:“他却挑了盆俗气至极的金元宝蟾蜍,那金蟾蜍又丑又肥,身子底下不仅堆了山似的金元宝,嘴里还要含着……我们东厂是什么地方?是商铺吗?!”
穆晏华说到最后一句时,松了宁兰时的手,手肘撑在膝盖上,倾着身子,盯着眼前的薛尚书,语调又突然缓了下来,笑吟吟的:“薛尚书,你说他这是不是嘲讽我们东厂俸禄高,说我们敛财?”
没人敢答。
他这话出口,谁都知晓,杜侍郎定是被抓到东厂去了。
怕是早在里头被折腾得没了命。
宁兰时的呼吸都不自觉地紧了几分,他从前看书中说,伴君如伴虎,他那时没见过皇帝,没见过他的那位生父,还不知是何意。
现下他却明白了。他在穆晏华身侧明白了。
而在寂静后,穆晏华猛地抄起手边的茶杯,对着薛尚书的脚边就摔去。
以他的本事,堪堪擦过显然是故意的。
茶盏破碎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无论是王爷还是宰相都不例外。
在这里的,只有宁兰时不清楚,穆晏华究竟有着怎样的手段。
他能容许薛相作为他的政敌存在,不过是因为薛相哪怕会偏帮薛家,可确实有些本事才华,也为民做过事,朝廷需要这样的大臣。
都不知道该不该说庆幸,穆晏华虽然暴戾,但不沾昏庸。
甚至大乾没败在宁兰时的父皇手里,都是因为后来夏士诚挑中了穆晏华,穆晏华生生撑起了后半程。
“拟旨!”
他一声落下,身后的太监就立马捧着草纸上前准备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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