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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道:“我给你扫了这么多年,别想这次也让我一个人扫。”

    谢夭忍着笑:“我刚说什么,你真没听到?”

    李长安偏过头道:“没有。”

    谢夭笑道:“那可惜了,上好的情话只说一次,你错过这次,就听不着了。”

    李长安气笑了:“那是情话么?”停了一下,道,“谢白衣,你真的很记仇,还真的很会往人心尖上戳。”

    “你跟我说的话,我说给你听,就变记仇了。”谢夭笑道:“我怎么教出来你这个逆徒。”

    逆徒……

    这话谢夭说过两次,好像都是在床上。

    李长安不知想起了什么,低声笑了笑,而后抬眼看他道:“我逆徒。你有其他更听话的徒弟么?”

    那一眼攻击性十足,漆黑的瞳孔从上到下把自己看了一遍,一点心猿意马不合时宜地爬上来,谢夭不敢再看他,咳嗽一声,转头正色道:“那什么,我们还是扫地吧,扫地。”

    俩人把青竹居上上下下扫了一遍,不等谢夭开口,李长安自动地把自己的东西从偏房里收拾出来,全搬到了主殿里,分外自然地跟谢夭共享一张床。

    搬回青竹居后,屋内多年停滞的时间又缓缓转动起来,不再是谢白衣当年走时那般的陈设了。

    有时桌上会多一盆小花,有时凳上会随意扔着衣物。那封写了一半的书信被李长安仔细地收了起来,藏到了哪,就连谢夭也不知道。

    归云山庄的人都知道谢师伯回来,但起初谢夭在后山处养病,见不到人,还没多大感受,这时搬回青竹居,众人这才真切感知到,谢白衣当真回了归云山庄。

    不少弟子想去拜访,但是又惦记着谢白衣有伤在身,不便打扰,因此只特意去青竹居外,想远远看上一眼,若是能见谢白衣使剑用上一招半式,那更是再好不过。

    但被这许多人守了几日,众人发现不太对劲,几日下来,那位谢师伯不是在招猫就是在逗狗,要不就是懒懒散散地躺在院子里摇椅上,用扇子遮住脸,晃悠着晒太阳。

    白衣一次没见他穿过,剑更是一次没见他用过。

    一群人心里奇怪道,不是说谢白衣嗜剑如命么?怎么这许多天都用过一次剑?再看他一身红衣,又怎么跟谢白衣三个字联系不起来了。殊不知谢夭这次惜命得多,刘老说最起码要修养两月,在他松口之前,他是一次剑都不会动的。

    这天,谢夭正在屋内练字,忽听到门外脚步声响,他探头看去,但见月色如洗,正值初冬时分,两片桃花瓣悠悠从窗棂上飘落下来,谢夭伸手接过。

    除此之外,再无声响了。

    宋明赫这段日子则忙着重修被李长安毁了一半的镇山剑阵,剑阵百年流传下来,许多细节之处已经失传,还需要跟刘老一起考究,敲定之后,再孤身进入剑阵内,一柄柄剑地复原。

    事实上,归云山庄内对剑阵最熟悉的,非谢白衣不可。谢白衣一身武功都是在剑阵里练出来的,但庄中有人提出让谢白衣进入剑阵时,却被宋明赫一口回绝,他看那人一眼,道:“他差点没回来,就是因为剑阵。”

    在休息时,他偶尔也会到青竹居去,但都站在远处看着,从不靠近,也不敲门,站一会儿便离开,谢夭自然全然不知。

    江问鹤又在归云山庄内待了半月,眼见谢夭身体已经大好,连药都可吃可不吃,只需要安静修养一段,又想到姬莲之事,总不能连累归云山庄,当即决定要离开。

    他这天起了个大早,在晨光熹微之时去拜见了宋明赫,告知离开一事,又特意嘱托等自己走后,再告诉谢夭李长安二人,随后便回房收拾东西。

    刚进房间,便觉不对,房门虚掩,屋内竟好似有人。推门进去,见白尧一人站在桌旁,正在慢慢地斟一杯茶水。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垂落下来,眸光淡然地看着桌上那杯热茶。

    江问鹤愣了一下,心想:“我与白尧又不住在一起,这怎么大早上的到我屋里来了?”

    白尧见江问鹤回来,眼睛里立即盛满温和的笑意,道:“堂主莫怪。我刚才敲门,你不应声,我就擅自进来了。”说着,顺手就把那杯茶水递给了江问鹤,又给自己再倒了一杯新茶。

    江问鹤随手接过,一边往前走去一边一饮而尽,见白尧没有跟在自己身后过来,奇怪地回头看他,道:“怎么还站在门口?”

    却见白尧唇边噙着笑意,站在熹微的晨光里,一动不动地笑着看向自己。

    江问鹤脑子里轰得一声,多年跟药石打交道,这时已然知道自己棋差一招。手臂发麻,浑身都使不上力气,他甚至来不及去把自己的脉搏,只能勉强地点了自己锁骨下三个穴位,把刚才喝得茶水全都逼得吐了出来,随即人也倾倒,滑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床榻。

    浑身都动不了了,江问鹤只能掀起眼睛瞪着白尧,道:“你下了什么?”

    这时太阳初升,让人分不清是黄昏还是朝阳。光晕斜斜从窗中洒下,白尧身形一半被照亮,又有一半隐没在黑暗里。

    他端庄地朝自己一步步走来,边走边低声道:“堂主,你又要走了,你要去找他,是么?”

    江问鹤问他下什么,也只是拖延时间,他和白尧自出一脉,白尧下了什么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此时见他走来,心中大觉不妙,尽力抬手去按自己穴道,但手指只能微微一抬,便再无力气,他抬眸冷笑道:“放肆。我做什么,还用跟你通报么?”

    白尧垂眸看他的手指,看了会儿,一伸手整个拢住,温声道:“堂主,你知道没用,何必尝试呢?”

    他手心笼罩上来的那一刻,江问鹤只觉得如同一团火笼了上来,他眼里闪过一丝震惊,又抬眸看向白尧,但见白尧表情依旧淡淡,神情都不曾有丝毫松动,心中更为惊诧。

    他挣动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弹起,但只能微弱地碰触到白尧的手心,全然无济于事,只能冷声道:“放手!”

    白尧却猛地收紧了手指,低声道:“堂主,他有哪里好?让你这样放不下?他不就是比我早来几年么?如果认识少时的你的人是我,如果春日上是我,你会像教他那样教我么?”

    江问鹤大睁着眼睛看着他,眼里的情绪从惊讶,到疑惑,最后变为不忍,咬着牙偏过头,白尧只沉沉地看着他。

    两人就这样安静许久,等到屋内的光影悄然移动了一个窗格,江问鹤偏着头,忽然轻轻笑了一声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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