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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感到惭愧,找补道:“师尊平日如何读书看卦?”
“让铜板念。”
“师尊,换我来吧!这书只有书名不认得,这里面的字我都认得。”
“也好。”
“以后都让弟子来给你念书看卦。弟子愿永远做师尊的眼睛!”
云骄没作声。
略一思忖,祝时晏改口道:“直到师父醒来,弟子都是师尊的眼睛!”
这回云骄点了点头。
果然,徒弟再好再亲,还是要给祝时晏让位。
祝时晏顿时感觉酸酸的。
自己醋自己,算个什么事儿呢?
只听云骄又道:“净缘送来的两箱公文和账目,你晚上念与我听。”
祝时晏两眼一黑:“两箱?都要念吗?”
“还有一项任务。”
“师尊请说。”
“颍川百草生那些谶书,为免引起祸端,需要尽数处理,也交给你来。正好当做你入门的历练。”
“但是弟子不知如何处理。”
“不难,只是入门法术。”
云骄便仔细给他交代处理方法。
需要先准备材料,蛇颈龟取最大,南冥珠取最圆,二月兰取最蓝,孔雀羽取最艳。研磨七七四十九下,混入朱砂墨中。再布下阵法,于每个时辰准点时分,划去谶书上的字句,整点过一刻之后则不灵,每日子时不可施展此术。
祝时晏听得头都大了。
他一向擅长剑术,对丹术符术阵法等都不太擅长。
但既然云骄把此事交给了他,只好尽力去办,结果光是准备材料就耗去一整天。
他按照云骄的描述布下阵法,严格遵守每一项细节,结果那朱砂墨却无法再谶书上留下痕迹。
显然,他失败了。
百思不得其解。这阵法虽然麻烦,但不算什么困难复杂的法术,试了几次竟都以失败告终。
他一整天把自己关在房中琢磨此事。
铜板倒是为他高兴:“宫主终于开始教你本事啦!不用拿那根竹竿在院子里戳戳戳了。”
傍晚,待处理的谶书送到了。放在最上边的,正好是那本《山鬼》。他翻开那书,忽然想到昨晚在书房,云骄问他——《山鬼》成书于十八年前,当时你的年纪应该不大吧,时晏?
颍川百草生却说,此书写于几年前。那么,是颍川百草生记错了?还是云骄记错了?
祝时晏看着房里横七竖八的书堆,陷入沉思。
这些书都是出自那支秃毛笔,而那支秃毛笔购于几年前。
如此看来,是云骄说错。但他当时语气如此笃定。难道说,他故意说错?
他在诈他?
是不信任?还是对他的身份有所猜测?
祝时晏摸了摸腰间的玉符,也不知这东西能保他现身多久。
忧思许久,最后把心一横——随他猜测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认就是了。
现下没有什么比赖在这个院子里更重要。
净缘送信给云骄。询问他新收的弟子表现如何,满不满意。
云骄问铜板:“净缘现住何处?”
“净缘禅师说黄昏结界破了,宫中无能人,他要亲自守护参阳仙君,代替结界之缺。所以他搬到了附近的衡川居。”
“离无心苑多远?”
“走一百步可到。”
云骄放下手里的信纸:“那他为什么写信?”
“他说不想再看到宫主您。”
铜板低了头,又小声道:“他还说,您过目完那两箱公文和账目,才肯见您。”
“那便不见罢。你回他,时晏聪颖灵慧,心性纯良,我很喜欢。”
出门后,铜板没去回话,先跑到东厢的书堆里通知祝时晏。
“宫主方才跟我说,他很喜欢你。”
这话猝不及防,祝时晏小脸通红:“好好的怎么提这个?”
“时晏师弟,好好表现!”
铜板说完就转身出门,去向净缘回话。只留祝时晏在原地尴尬。
原来是那个喜欢,他还以为是那个喜欢。
转念一想,当然是那个喜欢。云骄怎会是朝三暮四之人?
至夜,西厢门响,祝时晏开门一看,竟是云骄亲自过来。
清冷夜色在他背后铺展开,明月当空,照得庭如积水。
“师尊?这么晚了。”
这么晚不是应该抱着祝时晏那不省人事任人摆布的金身入寝了吗?
“白日里不是说,让你将那两箱公文与账目念与我听?你没来,我便找过来了。打扰你休息了吗?”
祝时晏想起来了,开门让云骄进来,又打算去院子里翻那自打送过来就无人问津的两只箱子。
云骄抬起手制止了他:“不必。你先将那本书念与我听。”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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