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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忱的脸就道:“你在醉花阴抛下她,只顾着你妹妹, 这事?还没过去呢,你就想着靠脸勾引她, 我看你人长得还没有你想得美。”
谢流忱的瞳孔骤然一缩,探手入怀,薛放鹤感觉到杀机逼近,猫一样地往后掠,几根长针钉在地上,差点要扎进他的脚趾头里。
薛放鹤还来不及嘲笑他技艺不精,忽然发现自?己后脚跟已经悬空,整个人失去平衡,就要跌进水池里,他赶紧用长刀抵住池面,将?自?己顶回来。
怪鱼翻腾着想要刮他的肉,只差一点,薛放鹤的右手就拿不了刀了。
薛放鹤迅速退回岸上,面上冷汗涔涔。
经过生死一瞬,他的头脑现在无比清醒,他提醒自?己谢流忱这条狗擅使阴招,说动手就动手,不会给他留任何情面,今后要挑衅他,需离他远一些再开始嘲讽。
倘若不使这些阴招,两人真刀真枪地打,谢流忱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薛放鹤恨恨瞪他一眼,一溜烟跑进洞中,跟崔韵时告状:“他可真凶悍,我从?前还当他是个好人,没想到又阴又毒。”
崔韵时无奈,又觉得难得有个知己,和她对谢流忱的看法相同。
要不是她怕说人坏话给自?己留下祸根,真想放肆地和薛放鹤交流谢流忱此人有多可恨。
她真心实意地宽慰了薛放鹤几句。
谢流忱听见薛放鹤在对她说自?己的坏话,唇角紧绷,在心里狠狠扎了薛放鹤几针。
他侧耳,想听崔韵时如何回应,却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他慢慢挪到洞口,探头去看,原来是崔韵时怕说话被他听见,凑到薛放鹤耳边极小?声地说悄悄话。
谢流忱看着她的口型,读明白了她的话。
她在说:“你别?招他,我们把正事?办好要紧。”
谢流忱垂下头,重新跌回地上蜷缩着。
他是他,他们是他们,她将?三人的阵营划得分明,他是被她排除在外的那一个。
——
洞中安静,唯有刮骨鱼在水中游动的轻微声响不断回荡。
过了会,谢流忱又在这种声音里听到了另一种脚步声。
他脊背微僵,重新挺直身体?,回头望了望她,又收回目光,以免让她觉得不自?在。
崔韵时在他面前坐下,两人像两尊木雕一样各自?僵坐。
崔韵时没有立即开口。
自?与薛朝容搭上关系之后,她便一直在等待提和离的合适时机。
现实不是戏本?子,不是和谁有仇就能马上翻脸,不管不顾只图一时痛快,给自?己留下无穷后患。
世?上多的是在心里恨不得对方立刻就死,面上还要装出两分和气的人。
在醉花阴时,她本?想过几日便能与谢流忱开诚布公?,表明和离的打算,可是又遇到了这一回事?。
坏的是薛朝容生死未卜,好的是她发现薛放鹤原来少年时欠她一份救命之恩,他如今还巴巴地贴上来,倒是很适合成为她的另一条后路。
只要他能像他长姐一样给她提供入军的机会,救命的恩情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所以照计划来,从?这里出去后,她就能提出和离。
可是……崔韵时看向谢流忱痛得不断发颤的左手,他显然正经受着极大的痛苦。
这就是她觉得可怕的地方。
谢流忱那么心疼他自己,往日被纸划破道口子,都会让元若把那些纸烧了解气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突然对她这般体贴?
他把自己的手弄得鲜血淋漓,只为了帮她捡回红鱼玉佩。
一个人短时间内变得极其反常,还在她身上投入这么?多,只有一个原因,他所求的一定比他付出的更多。
崔韵时深感不安,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
她想要立刻和他划清界限,让他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也别?想利用她。
崔韵时嘴唇微张,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自?己把和离二字说出口后,是会将?自?己推入更危险的境地,还是能成功让自?己从?他的棋盘上被剔除,她知道的太少了,她似乎只能冒险。
大多数时候,她不喜欢冒险,她更倾向于忍耐,等待时机。
但如果对象是谢流忱,她宁愿冒险一次,也不能继续被他捆绑着冲向不可知的险地。
他对她绝没有什么?好心可言。
绝对没有。
崔韵时对谢流忱露出一个关切的表情,问道:“你的手怎么?样了,还疼吗?”
在说不好听的话之前,先铺垫两句,说点好听的缓和下气氛。
她刚说完,就见谢流忱轻轻抬起?头,他的眼睛像被水洗过一样湿漉漉的,眼神莫名?柔和。
光看这双眼睛,又怎么?看得出他是个心肠狠硬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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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40-50(第7/22页)
崔韵时生出一些惆怅,将?来谢流忱定然是会二娶的,不知道会是哪个可怜人跳这个火坑,命真苦。
她掏出一个小?瓷瓶,因为知道他爱干净,便没将?药丸倒在手上给他,而是直接将?瓷瓶递给他,和气道:“这瓶中的药丸可以止血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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