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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呢?”
云行说:“想办法投敌。”
祝月星问:“你现在恢复到什么程度?”
“什么?”云行盖在脸上的手掌掀开一点,眼睛向上瞟过去,手指轻轻弹了弹杯壁, “恢复什么,记忆吗?”
“不是,我问的是你的能力恢复的怎么样, ”祝月星一手帮她稳住杯子,翘着二郎腿,另一只手撑着下巴,“五灵已经全部都能使用了吗?”
云行道:“没有, 只能使用其中三种属性的能力:火、木、土,另外两种以及生灵都没办法调动。”
“那还不错。”祝月星不拿着她玩了,将水杯从她头上搬下来, “没有全部恢复就好,别担心,你与那东西现在已经是一体,你不能使用,证明它也没办法吸收,它还没完全苏醒,咱们还有的救。”
云行软绵绵躺着,眼睛看向她,这个角度看过去祝月星的样子很熟悉,瞬间梦回她在实验台上当伟大贡品的时候。
她吐了口气:“你最起码也应该给我一个可行的方案,单这么说我没办法理解,而且我讨厌谜语人。”
祝月星勾着嘴角俯身:“嗯哼,讨厌?你确定你安全吗?”
“什么?”云行先下意识接了一句,然后悄然闭了嘴,“不确定。”
她垂下眼帘,而后骤然看向她,敲敲自己的脑袋:“这里面有东西。”
祝月星也慢悠悠躺下来,靠在她身边:“虽然这里是我的空间,按理说绝对安全,但你毕竟情况有点特别,对你的运气我一直不太放心。”
“不过也别有太大负担,你知道我这个人嘴巴只说合适的话。”她偏过头,对云行眨眼,“你和它已经融为一体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对了,我当初还给你留了一件小礼物,给你缠在胳膊上面,你发现它没有,漂亮吗,我设计的。”
云行闻言抬起一只手臂:“就送把小刀啊?真抠门。”
袖子随重力缓缓滑落下去,那柄薄刃还在小臂上缠着,她动作很娴熟,随手将它拔出来,举到祝月星的面前给她看。
“极简设计、流线型、符合人体工学、朋友收到都哭了……”反正祝月星如今不过一道虚影,她拿那把刀在她眼前晃了晃,甚至小装了一把,刷了个花刀,她问,“除了这四个标签,还有什么要添加的吗?”
祝月星眯着眼,头又往后仰了仰,一个瘦子快挤出一层双下巴,依旧鼓掌:“耍得好,酷!赏!”
云行要收回刀,被她握住了手腕,半透明的身体突然变得凝实,手掌是冰凉的,将云行收刀的手按在半空。
“神域”,祝月星的能力,能在虚空中开辟一片空间独属于她自己,是天灾囤货必备良品。
云行看着她,联想外头的晶核,大致能猜到她时用什么办法强行留存至今,于是不愿意在没必要的地方消耗她的能量,顺从地将握刀的手松开。
祝月星说:“标签……当然还有,这是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品,和当初注射给你的东西取自一处,我废了很大的劲才打磨成这个样子。”
“刀柄上是方舟的标志。”她叹气,轻轻眯起眼,摩挲上面那个简易的花纹,“早知道不给你画这个了,还不如写个''云'',更清楚好记。”
云行和她靠在一起,和她一起仔仔细细地看那柄微微反光的、坚韧的短刃。
她问:“有什么要求吗?”
祝月星和她讲话向来同频,她示意云行把手伸回来,慢条斯理地将那把刀重新绑回她的手臂:“再强壮的人捅到要害也会死。”
她绑的仔细,云行沉默,房间的光线其实很昏暗,但祝月星的面孔映在她眼里显得非常清晰,她突然开口道:“我觉得我真倒霉。”
祝月星绑的漂漂亮亮,将她手拍回去:“是啊,那怎么办,认命吧,反正又没办法,赌这次否极泰来呗,能行行不行拉倒,大不了全都死。”
云行听了这话没什么反应,问她:“你还剩多少时间?”
“四十九小时——加上你剩下的那块晶核的话。”
“怎么了?”她对云行弯起眉眼,她眼睛很漂亮,可惜老是叠着疲惫,现在这个能力留下的虚影看上去竟然比云行记忆里的样子还更鲜活些,“你就是想和我彻夜长谈也完全能满足,那些小八卦我能从你进研究所开始讲到你死后第十年,全是你不知道的那种。”
云行:“……不是,你烦不烦,你说这些东西让我怎么走。”
她好像一块融化的黄油,从沙发上一路滑下去,到地上才又爬起来。祝月星看着她,笑道:“这么坚决,不和我叙旧?”
云行说:“再而衰,三而竭。”
“你帮我个忙吧,”周围的环境绝对寂静,只有她一人的说话声,空旷的房间里没有回音回响,她拍了拍身上,然后指指天花板,“帮我拦住他,能拦到最后最好,拜托了朋友,托妻献子不过如此。”
祝月星点头:“可以。”
空间从中央开始塌陷,她依旧懒洋洋地坐在原地,没有移动分毫,与云行的距离却越拉越远。云行挥手,祝月星也伸手挥了挥,对她张了张口:“再见。”
……
云行站在楼梯上,灯还是坏的,外面依旧是一片没有太阳的白昼,身前是直角的楼梯,背后是刚封起来的房门,她深吸气,踩在陈旧的楼梯上,向下方那扇还落着灰的、紧闭的房门走去。
外面的街道不见任何的变化,与曾经刚开辟出来时一般无二,相比起来只是少了生机,她向第二区的城门走,开始脚步缓慢,后来落脚越来越快,离开门前的街道,她几乎飞奔起来。
她一眼也不回头看,一直冲出去,白光闪过,眼前一明一暗,直到再次见到一片不见尽头的绿意时她才停下来,手撑住膝盖,粗喘着气。外面的灵君仍在原处,动也不动的等她回来。
时间的流速太快,祂们等了太久,于是再多等一小时、多等一天、多等一个月、多等一年也无所谓,根本没有关系。
云行心脏咚咚的跳,她头发有些乱,碎发翘在额角,抬起头对这些雕像一般的怪异人影露出一个清风似的笑:“走吧,你们知道在哪,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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