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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谢探微的背影转去不见,姚宜苏也不曾收回目光,面上的笑也越发有些肆意。

    十个月前的一日,他了了皇命,正欲返回巡疗的州郡,却见谢探微忽而登门,求他以姚家世代相传的医术为露微保胎安产。虽是他二人关系奇怪,又是这样奇怪的请求,他却只觉求之不得。

    他和谢探微都清楚,露微是不肯受他疗治的,也早当他是前尘,尽断了。于是便在谢探微的安排下,每每传递府上医人看诊的脉案和药方,他再暗作研究。

    直到露微生产当日,谢探微为防不测,便将他悄从后门带入了家中,就在东院产室之侧的耳室坐守。于是露微中道昏厥,谢探微端来的那碗清水,也正就是姚家传世的手笔——产妇难产困乏,脏气虚弱,以水吐喂即可出。

    “露微,我总算有一次护了你周全。”

    良晌,他自语道。

    ……

    时光辗转,秋去春来,倏然已是开和二十四年。

    四年岁月虽不很长,却也足够新茁芝兰,人事转迁了。太平坊昔日的金吾卫大将军府,因大将军晏令白的辞官,两年前就改作了“魏国公府”。而这位本该赋闲在家的魏国公却并不很闲——每日晨起,两眼一睁就是看孩子。

    起初只有外孙谢如晦一个,没两月又添了姚家泽兰泽洄两姊弟,到了去岁,陆冬至和杨淑贤的一对双生子也满了三岁,杨君游和沈沐芳的一双儿女也会跑会跳了,便都排着队来报到了。

    七个孩子按年岁一字排开,也正好是从高到矮,莫说是晏令白越看越欢喜,便是一旁服侍的下人见了,也挪不开眼睛。而且,一个孩子难免撒泼打滚,孩子多了反而整齐了,互相比着要听将军的命令,越发叫晏令白拿捏得手到擒来。

    这一日在花园假山间演义过了两军对阵日常戏码,晏令白便将七人聚到一处考问起日前教授的兵法。因姚氏姊弟年龄稍长,家中也已开蒙,文字上的事便难不倒,可依序到了谢如晦,晏令白教习最久的得意门生,竟是久久卡顿不出。

    “怎么背不出?!你这三天都没有温习吗?!”

    晏令白素来公私分明,面对孩子也是一样,此刻早已冷了面孔,几步夸去便将谢如晦单拎了出来。可谁知,谢如晦倒不怕,哼哼唧唧耍起赖来,又一把抱住了外祖的膝盖:

    “翁翁,我背了,只是又忘了,我问阿娘,阿娘也不理我!”

    若不说这小东西如今才足四岁,但看他这古怪拖赖的举动,竟像个人精一般。晏令白气得倒吐气,其他孩子见状也唧唧喳喳嬉闹起来,眼看今日是难以立威了,却忽听从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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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

    “谢如晦!”

    不好,说曹操曹操到,说阿娘,阿娘便从天而降了——院侧游廊间,露微瞪来一双冒火的目光,比她身穿的朱红官服也不差,顿时吓得孩子们不敢出声,个个捂着嘴藏到了晏令白身后,至于那祸首之人,先前抱得紧,现在更放不开了:

    “翁翁救我!”

    然而,晏令白诸事都无所惧,唯独是这个女儿“惹不起”,抬头低头间,千钧一发之际,一把提起这小东西,拱手推到了露微身前。

    露微笃步而来,也知晏令白根本不成阻碍,一无寒暄见礼,揪住谢如晦一只耳朵就道:

    “你何时问过我了?明明是你父亲带你去了书房,父子两个沆瀣一气,还好意思拿我说谎?!”

    谢如晦哪里不知母亲在家的地位,刚刚搬出母亲,也不过就是想当挡箭牌,此刻便是想哭哭不出,想辩解也哑了口。

    晏令白见这架势,还真看不出露微有几分真火,几分假意,踟蹰间还是决定出手相救,赔了笑脸,一手按下谢如晦的脑袋,装作不经意,将孩子撸到了身后:

    “微微,他才四岁,他父亲四岁时比他还不成器,父子一脉,你就别和他们计较了。是刚下职?先歇歇吧!”

    提到职分,露微一时竟转了心思,悻悻地哼了声,仍朝谢如晦瞪了一眼,这才罢了,与晏令白慢慢进了廊庑,一面道:

    “阿父,你从两年前辞官,说要专心教他,我只以为是像对谢探微小时候那样,可你……哎呀!”

    晏令白自然知道要听她埋怨,只是也瞧出了她另有心事,才会如此急躁,笑着劝道:

    “我虽辞官,却也知道朝中大事,太子不日便要元服加冠,之后便是大婚,可这也用不着你来操心啊,你还有什么烦心事?”

    露微听来唯余叹服,果真是逃不掉晏令白的眼睛。皇太子李衡已足十五岁,天子将他的婚冠之事列上了章程,虽说其间礼仪繁琐,加冠的日期总要到明年,但露微身为东宫女官,由来特殊,便被天子钦点,命她做未来太子妃的教习博士,直到大婚礼成。她不知自己何德何能,竟要在这大半年里给太子妃当老师,若是婚礼仪程出了半分差错,她哪还有命站在这里?

    晏令白听来也是惊讶,细想那太子妃倒是去岁就选定的,出身惠文皇后的母家南阳林氏,与太子同岁,是个娴静知礼的清贵淑女,便应该本就是颇有学识的。

    “阿父,我不是烦心,只是怕力不从心。”

    晏令白点点头,将女儿揽到身侧,开解道:“你辅教东宫也有几年了,连太子都赞你服你,太子妃自与太子同体,难道还能为难你不成?别怕,许多事也不必你一人独挡,不说掖庭里的宫教博士,就是郡主,深谙宫事,也不会不帮你啊。”

    “阿父……这话却是。”露微恍然解悟,原来是自己把担子都一力挑了,一时入了穷巷,舒了口气,心境大改,“谢谢阿父,阿父也帮了我。”

    见女儿展颜,晏令白也放了心,父女相视而笑,目光又不由同时转向院中那一群孩子,谢如晦已没了记性,七人中唯他声音最高,活像只野猴子。

    露微无奈摇头,目光追视,缓缓倒是落在了最年长的姚泽兰身上,泽兰的性情已比小时开朗许多,模样也愈发出挑了,“阿父可知,颍王和兰儿也是同岁,都足八岁了,前几日我偶遇贤妃,听她话中的意思,大约是要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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