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袜子一见,脚踝脚背果已多处红肿,被挠破的伤口正有血水溢出,气味也是不好闻的。
“你现在还不能看我的脚!”虽如此说,露微也没挪开,为难之色都变成了无奈,“进进出出的冷热交替才这样,过两天就好了,别看了。”
“他不是当世名医么?就算拦不住他母亲,事后竟不能为你根治?!”
谢探微是不想再对露微提起姚家的,可这件事简直骇人听闻,竟没有一个道理可以说通——名医在外济世救人,于内却对自己的妻子毫无医德恻隐。
露微却异常平静,“如果我说,他与我成婚三年从未碰过我,你信么?”
女子在嫁人前清清白白是寻常,可成婚三年仍洁身如玉,谢探微不是不信,此事更不在于信不信。他唯有沉默。
露微将他的神情都看懂了,一笑,张开双臂抱住了他,“好了,别傻了。你看了我的脚,就必定是要对我负责的。”
谢探微抚着露微的后背,缓而才松弛些许,长长地吐了口气,“我早说过,此生绝不相负。”
露微只是不想他心思沉重,不免还是另起话端,“你刚刚是不是去见将军了?他同意吗?”
“他是我阿父,在我心里比父亲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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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微月临春阙》 24、云开(第2/2页)
所以我对他知无不言。只是他今天好像身体不适,我还没有说到如何议婚。”
“那你还不去侍奉,回来干嘛?”露微一下将他松开了。
谢探微苦涩一笑,捋了捋露微额前的碎发,“他尚好,还问了你的生辰年岁,似乎一直以为你是十六岁。”
“一岁之差也不大啊,十六十七能一眼看出来?”
这同样是谢探微的疑惑,“我也不知,可能是他阅人无数,眼力不同常人。”
……
虽然没有再去赵家,但露微不曾一刻忘了父亲的事。眼见腊月已至尾声,新岁团圆之期将至,她的心情便更加迫切。
然而,也正是因为到了年下,回京述职的封疆大吏,各国使臣等等云集京城,咸京比平常热闹了不少,便正是金吾卫加强内外戒备之时。于是露微已连日难见谢探微和陆冬至,就更不用说职责重大的晏令白了。
见不到人便连一点探知消息的方法都没了,还是只能空等。
“娘子,既上了药,便万不可再抓挠了,今冬治好了,明年就不会再犯了。疼吗?奴婢尽量轻些。”
这日晨起,雪信依照谢探微的临行叮嘱,端来热水药品,替露微双脚的冻疮擦拭换药。可露微只是心思飘忽,并不觉雪信说了什么,也不知疼。
忽然不知怎的,外间猛地“哐当”一声,像是房门被撞开,然后便见丹渥跌跌冲冲,满身凌乱地跑了进来:
“娘……娘子!娘子的父亲来了!现在就来了!”
话音未落,雪信手中的药瓶“咚”的一声砸在盆里,水花溅在露微脚上,让本就迟钝一步的她浑身一颤,踢翻了铜盆,然而她一无知觉:
“你说什么?”声音不高,只是懵然。
“是真的!阍房就是这么传话的,奴婢没听错!”丹渥伏跪在地,既还惊恐,更却万分肯定。
露微没有了辨别的力气,心跳声涨到了耳内,扑通扑通,她只能听见这声音。她踩在浸湿的地毯上一步步往外走去,赤着脚踏入了冰天雪地。
她走得并不快,且走走停停,可是,院子里,视线里,在她迟疑之间忽然涌进许多人。她看不清别的面庞,却一眼就认准了走在最前头,最是清瘦俊逸的那人——
“微微。”
一声深切的呼唤夹带风霜之苦,颤巍巍地钻入她的耳朵,四周都安静了——“阿……父亲。”
她终究瑟缩在墙角,也没能叫出最亲昵的称呼。
……
暖室里只有父女二人。恍然便像是十年前,父亲还没那么忙,小女儿总能趁着一隙空闲缠着他说故事,从上古神话说到今人轶事。真是既短暂又难忘的快乐时光。
“父亲,不怪我吗?”
久违的相见,突然的无措,都是露微在害怕。她怕父亲也像兄长那样责怪她,她也早已认定自己不能挽回父亲的一线亲情。而父亲的亲情便是她对赵家唯一的念想。
然而,眼前场景与她所想的天差地别,父亲只是看她流泪,苍鬓之下的瘦削面颊不停颤抖:
“微微,都是为父害了你啊!是我让你十三岁就早早离开了家,也是我识人不清,让你生生遭人三年凌辱!更因我专注公事,对你不闻不问,让你缺少依傍,四处飘零。微微,你该怪为父才是啊!”
原来,不期然,父亲全都知道了。
“可是,可是弹劾父亲的舒正显,是姚宜苏旧日的……她现在是楚王妃,她可以随意害人的!”
露微仍是自责,因为这层关联是抹不去的,不管是得罪了楚王,还是牵动了楚王妃,赵家都必然难逃俎上鱼肉的命运,有这一次,便难保不会有下一次。
“微微,朝廷之事与你无关!”赵维贞满心痛惜,低哑的嗓音是在极力克制,“陛下已经召见过为父了,都没事了!你不要怕,再也不要怕!”
“真的吗?陛下不再降罪父亲了?陛下饶过赵家了?!”
“真的,都是真的!”
露微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求个赵家平安,所有的话都不如这一句来得紧要。她终于等到了。
“微微,别哭,阿耶带你回家,回咱们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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