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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偏偏折她》 50-60(第1/15页)
第51章 春雨
冯会这几日接连赶往长扬榭,自然是被有心人注意到了。
仲春的午后,颍邑长公主在屋子里,懒懒地修剪着一株白玉兰。听闻茯苓和她说起此事时,便把手中的剪子放到了小案上。
“日日都去?”颍邑长公主问,“可是病倒了?”
“想来也是,”茯苓道,“瞧着这个架势,约莫病的还挺严重的。”
长公主嘴角微微一挑,“病了,病了至于从去年起,陛下就时常遣冯会去看她吗?”她冷冷一哼,“我看不是病了,是有孕了。”
“有孕?”茯苓大吃一惊,继而道,“那这是好事呀,陛下何不昭告天下,借此机会抬她入宫呢?好过如今没名没份地在外头……”
见长公主只是听,不说话,茯苓的声音也渐渐小了。颍邑长公主看了眼她的神情,笑了,“你呀,凡事不能往别处想想吗?”她拿起了剪子,又漫不经心地剪起枝叶来,“若怀的是陛下的孩子,当然是如此了。只可惜……并不是呀!”
颍邑长公主嘴上说着可惜,但声音可没一点可惜的意味。而一旁的茯苓,听了长公主的话,整个人都傻了。“您,您的意思是,”她声音都在发着抖,“这是临淮王,临淮王的孩子?”
“不然?”长公主嗤道,“除非那沈氏还有旁的奸夫。”
长公主的语气还有着嘲讽的意味,但茯苓惊骇已极,完全顾不得回应了。“陛下怎可,陛下怎可,”茯苓打着颤道,“这么荒唐的事,太后何不阻拦陛下?”
“阻拦?你以为还是从前吗?”颍邑长公主冷冷道,“何况还有阿姊在呢,她在母后跟前,时常为陛下说几句,母后不就什么都应了吗?偏偏只我一人……”
说到这里,颍邑长公主不禁有些气闷。之前三番两次,她寻母后和长姊打听,皆是被她二人糊弄了过去。母后便也罢了,长姊的言辞也含含糊糊的,她知道这是皇帝的授意,不能去怪长姊,只……
颍邑长公主的心紧绷起来,她与皇帝生疏的太久了,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弟,却闹的和仇人一样。今时不同往日,她必须得想办法,和这个弟弟再度亲近起来。念及此处,长公主勉强压下了心中的不甘,细细筹谋起前路来。
长安城中,当然不止颍邑长公主府内有这样的交谈,诸人私下的惊疑,猜测,议论根本不休,就连尹太后跟前,都有大臣之妻旁敲侧击来询问的。尹太后烦不胜烦,干脆称病关了长乐宫的大门,这下连皇帝来都不见了。
在太后这里得不到答案,成安长公主又始终缄默不言,纵使朝臣们心里再如何疑虑,也不能直接了当地去询问皇帝,只能苦苦压抑在心中,过几个月再一见分晓了。
长安城中的人言涌动,自然早就传到了皇帝的耳中。皇帝刚刚散了朝会,正漫漫看着窗外碧玉一般的梧桐叶子松神,听了章羚的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任他们想去吧,”皇帝的声音有些冷淡,“心里大概有了主意,介时孩子生了下来,也不会太过惊异,时时来烦扰朕。”
听着陛下的话,倒像是陛下故意把消息传出去似的……章羚偷偷瞧了眼皇帝,前几月,陛下与夫人日日为了孩子的去处争闹不休,陛下使了些强硬手段,好容易才让夫人静下来了。但明眼人都知道,夫人心里头郁抑着呢,几日前,不就闷出病来了么,瞧着陛下的样子,仿佛也很是不忍,难道陛下改变主意了?
想到此处,章羚不禁一个激灵。伺候陛下这么多年了,他清楚陛下是个多么冷情冷性的人。虽然近来对夫人的爱幸,到了旁观者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但此事毕竟不同寻常,陛下会……章羚忽而不敢再想下去了。
九江郡,惜兰得了长安来的旨意,先是一喜,继而又是浓浓的忧虑。
邵全可没有妻子想的这么多,他像是被巨大的惊喜砸了个正着,心中是几乎膨胀了的喜悦。自从妻妹跟随天子回了长安后,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留意长安的消息。但一等等了好几月,也没有听闻天子有任何封妃的旨意。
他在失望的同时,又不禁埋怨起了妻妹。难得有了这样好的一个机会,怎的不像抓住临淮王一样,好好勾住陛下呢……自从临淮王没了后,邵全在官场上就处处受阻。旁人都讥讽嘲笑他,却哪里知他又傍住了个比天还高的靠山!
原想着借妻妹的裙带关系扬眉吐气,没想到竟是一场空想,邵全在失望之下,难免迁怒起了妻子,对她也言语粗鲁了起来,只顾及着她刚生下一个儿子,没有太过分而已。
而惜兰呢,在心忧妹妹的同时,又忙着照顾刚出生的儿子,郎君又在这时露出了真面目,父母亲还在因为妹妹的离去而相互埋怨,几方兼顾下来,惜兰真是肠子都要愁断了。却不想在今天,在今天……惜兰想起方才长安来人的说的话,一下流出泪来。
邵全见妻子哭了,念及现今的情形,不免要安慰她几句,“陛下召你入宫照顾阿妹,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有什么好哭的?”他略略说了几句,不禁喜气洋洋道,“这下好了,我家也要发达了!”
“你,你!”惜兰气急,“阿妹陷于长安,身不由己,还不知现下过的如何,你竟还想着这些!”
惜兰真动怒了,邵全也是有些慌了。这般要紧的当口,可万万不能得罪自己的妻子!慌忙出言就道,“我也是替阿妹高兴!先前她跟陛下去了长安,一直没有消息,家里人都以为她叫陛下厌弃了,如今陛下却叫你与阿弟去照顾她,可不是还记着她这号人么?我也是替阿妹高兴啊!”
惜兰含泪瞪了他一眼,但毕竟是自己要依靠终身的郎君,便是再怨恨,也不能狠狠得罪,只能把千般怨言都压下不提。她拿起帕子擦拭着眼泪,邵全抚着妻子的肩膀,耐下性子安慰她。他尽力做出了个悲伤欣慰的模样,只惜兰看在眼中,只觉出了他满满的轻松。
想起方才回去娘家,父亲和母亲,也是惊讶中微带喜色的神情。母亲还责怪阿妹,怎么只叫她和小弟,不叫她这个亲生母亲。惜兰听着母亲说话,只觉得耳中生痛。
从前惜棠在家中时,从来吝啬给她分毫关爱。如今见她身上有利可图了,就要扒着上来,把她一口一口和血吞了。惜兰对母亲也是无话了,没等母亲把话说完,转身就回去了邵府。但这邵府,尽管有她的丈夫,她的孩子,却也不是她的家……惜兰心中酸涩,在邵全言语殷殷的关怀中,只能无力的靠在了他的肩上。
千里之外的长安,下起了寂寂的春雨。
雨声簌簌,惜棠早早地就醒了。她在榻上躺了一会,就听到正房里传来了动静。自从她月份大了以后,皇帝怕夜晚伤着她,就和她分床睡了。皇帝一醒,房内就响起了窸窸窣窣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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