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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需要被照顾那一个。

    秦靖川的身体底子还是强悍,昏睡一夜后精神头恢复了许多,只是人看着仍有些虚弱的样子。他拒绝了后续治疗,想要立刻出院,秦澈不太赞同:“医生建议进一步检查确定病灶的位置。”

    秦靖川脸上几乎要笑开一朵花,鼻尖抵着秦澈的额头磨蹭:“这么担心我呀?”

    其实很秦靖川很清楚自己的健康状况,这些天来他频繁头痛,可能真如周谨平所说,到了亟待手术的地步。但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秦靖川在心里想,还得再拖一点时间,他总得看一眼孩子。

    回国后他还记得自己的承诺,果真宣布了要订婚摆酒的消息。连魏鸣都觉得吃惊,大骂他疯子,异常气愤地上蹦下跳:“当初合同里没有这一条!”

    秦靖川仍不动如山:“我知道。”

    但秦澈需要安心,别说是结婚,就算要他裸奔,秦靖川也不是做不出来。

    当然,他也不会真的在合同上坑人,他对魏鸣道:“结婚不需要你出面,魏家只要做到不跳出来否认这件事就可以了。”

    “那你怎么结?”魏鸣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似乎有点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当她看到秦靖川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时,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脑海里,魏鸣脱口而出:“你要娶的人是秦澈?”

    秦靖川点头,甭管那小家伙再怎么犟,按住他拜了天地,入了族谱,从此就是他秦靖川的人了,还能蹦跶到哪里去?

    魏鸣震惊到无以复加,要么说姜还是老的辣,秦靖川这种变态控制狂还是早点被人收服了的好.

    秦靖川摆酒的日子定下了,这在秦家可是一件轰动的大事。尽管这个日期定在了几个月以后,但婚礼准备的东西毕竟多,一家人凑在一块聚餐讨论。

    一家人吃饭,准新娘没来,秦靖川倒把他收养的那个远房小侄带来了。这么些日子没动静,秦家人都险些将他忘掉,尤其是秦母王氏的脸色格外不好,那孩子打小就是个狐媚样,仗着有点哄人的本事,在自己儿子身边白得好几年好处。

    这当然是她猜的,要是王芹知道秦靖川在房里的赖皮作风,估计会直接气个脑溢血出来。

    上次魏鸣来家里,她是没看出秦靖川对那个未婚妻有感情,怎么突然急着结婚?做母亲的急着打探,秦靖川只高深莫测地一笑:“有了呗。”

    “真有了!”王芹险些叫出声来,顾忌着自己主母的身份才勉强压下,一双眼睛却忍不住弯了起来:“男孩女孩呀?”

    秦靖川说:“您甭管男孩女孩,反正以后我的东西都会是孩子的。”

    见他大势在握的样子,王芹终于收敛了些。

    秦靖川到了这个年纪才开始开枝散叶,已经是难得,她这做母亲的深知不能追得太紧。既然那个女人肚子里有了秦家的子嗣,可不是得赶紧娶进门来才安心。

    秦淮序老爷子看起来兴致也不错,当即铺开纸笔,由秦靖川在旁边伺候研墨,写了幅“缘结同心”的字出来。

    秦正玲在旁边笑着说:“老爷子就是宠靖川,靖文那次说要订婚,都没有这排场呢!”

    “姑姑您说笑了。”秦靖川谦虚道,“靖文还没到时候,等他办酒了,爷爷肯定也得写一副不是。”

    二叔也说:“靖文他没你有出息,秦家到你们这一代,全指望你扛着呢。”

    小辈们大都不了解当年夺权的事了,当初秦淮序越过几个儿子女儿,把秦家的权柄交到孙子手上,不是没人提出过反对意见的。但当时正值动荡时分,除了秦靖川还真没人能把一个烂摊子收拾得如此利落,特别是秦正业一派直接销声匿迹,改革结束后,反对的声音自然小了下去。

    甚至因此有人传出,秦淮序当年也不是有意放权,而是秦靖川算好时机演了出逼宫大戏,逼死小叔后趁老爷子伤心欲绝,直接坐上了当家人的位子,所以直至今日秦淮序都没认同他的管理作风。那次改革使得秦家元老们遭遇重创,好多人移居海外,现在只能看到他们的子孙在集团中活动的痕迹。

    到了现在,秦靖川执掌大权,起码明面上做到了对老爷子的毕恭毕敬,谁还能挑出他们爷俩的不是?

    况且像秦靖川这样精明的人,场面功夫必定拿得十成十,听说前些日子刚从缅甸救回了几个秦家旁□□几家人一回国又是送礼又是道谢,在族内搅出了不小的动静。

    眼看秦靖川这位子是越坐越稳了。

    老爷子写完字后便有些精神不济,被保姆扶着休息去了,一帮小辈又缠着秦靖川赐墨宝,毕竟能见到当家人的次数不多,都逮着机会可劲儿邀宠。

    那些个侄子侄女秦靖川都不一定能叫全名字,视线扫过,只见秦澈缀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盯着窗外似乎在出神。他起了做弄人的心思,故意点秦澈的名字,带着一股大家长的威严:“过来帮我研墨。”

    桌边立刻让出了一小片空地,秦澈顶着众人目光的压力走过来,秦靖川问他:“该叫我什么?”

    当着外人,秦澈垂眉顺眼:“董事长。”

    小辈们只敢在心里唏嘘,这种家庭聚会,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得绞尽脑汁凑个辈分出来,哪里有主动疏远的。只有老管家秦乔生站在门边冷汗频频,看出了秦靖川的坏心思,恐他弄得无法收场。

    果然,秦靖川在心里冷笑,不肯轻易放过:“错了,再想想。”

    秦澈改了口:“叔叔。”

    “哎。”秦靖川舒坦了,让他站到自己跟前。这活儿秦澈小时候就学着干,他的毛笔字也是秦靖川交的,人小的时候腕力不足,笔画总是软软绵绵,秦靖川就从后面托着他的手肘,练一个小时下来,秦澈的手都酸了,秦靖川却仍屹然不动。

    小辈们一个个屏息凝神。磨墨这事儿也有讲究,老爷子刚用过的笔墨就在边上,秦靖川却要换新的,猜不透掌门的意思估计要遭殃。

    只见秦澈端起那砚台,往笔洗里一泼,涮洗干净了又从抽屉里取了块上好的松烟出来。

    秦靖川脸上笑意渐浓。

    秦澈右手执磨,垂直扣进砚台,顺逆时针各打了五圈。他的皮肤极白,松烟墨又带着乌亮的光,动作起来倒像乌木为骨,白玉做肉,一圈圈盘活了,绕得人眼花缭乱。

    秦靖川也很久没享受过这般待遇了,几乎要得意地在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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