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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地看着姜杌和崔子玉,两人衣袍上全是血。
崔子玉:“孟厌,你去了何处?”
孟厌仰天长叹,泪花闪动,“这世上,竟有同僚做官,比我还差劲!”
他们出发当日,两个鬼差先是贪小便宜,租了一匹跑半个时辰,便要停下休息一个时辰的马。后又走错路,去了苍水山。
走走停停,等他们发觉不对时,已是第二日一早。
最后还是孟厌加银子,租了一匹快马,总算在第三日赶到白水山。
东始在旁边冷嘲热讽,“听说地府绩效,年年是三界垫底。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尴尬的沉默中,王筝疑惑问道:“你们为何都来找我?”孟厌走上前,交给她一封信,“有人托我来寻你,他希望你看完信后,能随我们回碧阳城。”
那封信是月浮玉亲笔所写,孟厌不知信中内容,只知王筝一读完,便坚定地选择跟他们走。
离开之前,她向东始道谢,“多谢你,救我一命。”
东始:“你们快滚吧,下回别来了。”
姜杌:“好歹相识一场,你怎如此赶客?”
“滚——”
在一片震耳欲聋的骂声中,几人拉起王筝便往山下跑。
崔子玉一路都在担忧扣分一事,孟厌热心安慰她,“你瞧我,犯了大错还能升官。事出有因,咱们大人是爱才讲理之人~”
坐在角落的姜杌听到这句,嗤笑一声,“酆都大帝老眼昏花,竟准你升官。”
孟厌瞪他一眼,继续炫耀,“我托鬼差找城隍打听过了,七品官每月二十两俸禄呢。若干得好,年底的别岁宴奖励去天庭。”
城隍还说,自月浮玉上任,地府所有官员的俸禄大涨。
如今虽苦了些累了些,总归做官有了点盼头。
孟厌从未去过天庭,一直心向往之,“听说天庭有几位上仙,俊美无俦,尚未婚配。”
姜杌的手捏得越来越紧,咔咔作响声近在耳边。崔子玉发觉不对,默默挪到边上。
“不过,我听泰媪大人说,天庭的上仙不食人间烟火。”孟厌连声道可惜,不舍地咬了一口馒头,“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地府不错。”
等姜杌放下手后,崔子玉才敢开口,“这位王小姐到底什么来头?”
孟厌:“我听鬼差说,她自小通星象,精历算。她爹官运亨通,全靠她。”
两辆马车一路疾驰,终于赶在月浮玉设计捉拿慕容简的前夜,回到宰相府。
几人迟迟未归,月浮玉昨日又找到几个鬼差。结果一问才知,跟着孟厌的两个鬼差,人虽勤勉,但抠门还不识路。
“算了,大事要紧。”月浮玉叹口气,挥手赶走两个鬼差,“念你们并无坏心,先回去吧。”
两个鬼差彻底安心,勾肩搭背,开心跑走。
“你随我来。”月浮玉指指王筝,回身吩咐其他几人,“明日有大事要做,你们今日早些安寝。”
孟厌点头应好,忙不迭回房沐浴。
路上遇到顾一歧,喊住她,关切问道:“你怎去了那么久?”
孟厌简单解释几句,转而夸起自己,“顾一歧,我运气特别好。一路上,只碰到一个妖怪。”
正说着,姜杌从两人中间大步走过。眼帘微低,眸中寒冷如冰,“走开,别挡道。”
顾一歧侧身让他,等他走远,无语道:“他又发什么疯?”
孟厌哼哼唧唧,“我贪了他的三锭金子没还,记仇呗。”
“孟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他整日乱买新袍,万一花光了银子,我只能走回大邺城。”
嘴上说着不还,孟厌一回房便跑去找姜杌。她不日便是七品官,万万不能被有心人抓住一丁点的错处。
万一痛失官位,得不偿失。
到了门口,她门也未敲,直接推门而入,扔下金子便走,“姜杌,还你的金子。”
姜杌仍穿着那件染血的白袍,站在窗前,久久未动。
孟厌走至门口,小声骂了一句,“拈酸吃醋的小气鬼。”
咣当。
房门关上,姜杌慢慢转身,拿起其中一锭金子握在手中。
半明半暗的光影中,笑意一闪而逝。
极短,极浅。
翌日一早,天似漏了般,暴雨如万马奔腾。
秦延惨死的城门口,今日又聚集了半城百姓。从城楼上望去,一个个油纸伞下,是一张张愤怒至极的脸。
无他,大将军慕容简言天怒未消,逼迫元象帝下旨处死秦延的儿子秦浮玉。
有年逾六旬的百姓凄声为秦浮玉求情,“大将军,秦公子一寸赤心,从未做下一件伤天害理之事,老夫愿意替他受今日的天怒神罚。”
慕容简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冷笑一声,“秦家以草人祭天,惹仙人生气,降下神罚。这等泼天怒气,岂是你的死,能消解之事?”
城墙上,早已垂下一截绳圈。
午时一到,秦浮玉被几个兵卒带上城楼。他神色平静,在绳圈套上脖颈前,他弯腰道谢,“诸位,死无所惧。惟愿以浮玉之死,平息风波。”
哭声起伏,百姓们不忍看他受刑,纷纷背过身去。
“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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